清姬集了室内奴。云:“是周枝安许久未来庆云,本嫔甚是想念,想同美人言些知己话。你们便退下罢。没有本嫔的吩咐不得入内。”清姬给自己的心腹一个眼神。那心腹领着奴退去。关了门。
“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清姬染了香,香烟缭绕弥漫殿内。心腹离去时熄了炭火。如今寒意不散。
“那日,你写信予我,那夜我便去寻了主上。他同我说:
“柔昭仪愚笨空有一副好皮囊可以为我们所用。待到无用之时便可除之,切记你们与她万万不可为敌。她家父手握兵权,这对我们极为重要。”清姬一字不落重复了主上的话。
周枝安听后,便皱起了眉头,这可真棘手。观现状,难以予之交好。
“姐姐,如今观形势。同柔嫔交好已是难事。”周枝安为难的说出口。
“柔嫔家父握着这锦国江山大半的兵权。你寻个日子我同你一起去柔嫔那处。”清姬将早已想好的计划言出。
“去了又如何?柔嫔对枝安早有了敌意。去了只会徒增麻烦。不如就姐姐一人去。据枝安所知姐姐未曾入这后宫的哪一派。”周枝安认真道。
“这也未尝不是个好方法。倘若我入了柔嫔这派。你我来往便不能如此密切。”清姬若有所思。
寒风簌簌,吹了残枝败叶。鸟迁徙,南北二地,天气不同。如同一开始因同一事密不可分,如今又因长久大计被迫分开行动的你我。
“枝安,主上还说姝昭仪这几年深入简出却依旧是这后宫里人人不敢不敬的人。由此可知此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能避则避。”
“姐姐难道不觉得姝昭仪若是同我们交好,便少了个棘手的敌人。可姝昭仪心思缜密。如何使她信我们是个难题。”
“此计虽好。可枝安你可曾想过,同这样一个人交好,面具便要一层又一层,直至忘了本心。”
周枝安别无选择,为了家人安危,她都只能冒险。打周枝安入了主上门下,便注定了只能冒险。
“姝昭仪即已注意到了我。无疑,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周枝安道。
“那好。枝安,你我二人便按今日的法子。我归顺于柔嫔一派。而你则是与良妃,姝昭仪一派。”
顿了一下子。“往后一有何事便让落絮告知予我。”
周枝安站了起来,眼神会意。而后对着清姬一拜。“今日多有叨扰。望清姬姊姊好生想想。”
“是本嫔看错你了,未曾想你竟有如此歹毒心思!”清姬随手朝周枝安扔了一物。
这一扔,惊了前室奴匆匆赶至。瞧见她们的清姬娘娘跌坐于地,充满了世人看错人之后的神情瞧着周枝安。
“清姬娘娘何必如此,妹妹等着娘娘的答复。”周枝安甩了衣袂离了庆云。
周枝安行走在宫道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此后,宫里秘密传开了清姬与周美人闹翻。柔嫔听闻这个消息,当开心极了。
“娘娘,那周美人得宠了几日便闹出了此番,当真是愚蠢之人。”玉才人在柔嫔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