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家未免欺人太甚。”林刘氏这话自然是对着苏氏说的。
她纵然修养再好,这会也是被气得变了脸。
好歹是提前发现了,真要是成了亲,沈红杏这种出身,那就是他家敬之一辈子的污点。
“不是,您听我解释,沈木槿那小贝戋人……”苏氏还在试图解释回旋。
林二娘怕林刘氏吃亏,直接把院子外面的几个亲戚喊进来准备来硬的。
眼见情况不妙,沈木槿干脆趁乱溜出沈家,左右这婚事是保不住了,她留下没用不说,还少不得平白挨骂。
她边走边盘算,打算先去找南宇,顺便再去看看严大夫是不是还在村里,到时候旁敲侧击问问白凤娘的事。
然而想得是好,才走到半路,她就被人拦下。
“沈家妹子等等,可让我找着你了。”
沈木槿停下脚,回头看着跑向自己的年轻妇人,虽然看着眼熟知道是村里人,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呃,有什么事吗?”
年轻妇人跑得很急头发都散了,满头是汗,衣服也湿了。
“沈家妹子,我是李二柱的媳妇,我叫田小七,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安儿。”
说着就要跪下。
沈木槿这才想起田小七是谁,万金桂的妯娌,那天就是她把万金桂拉走的。
瞧她这样子,难不成是万金桂那玉簪真出事了?
她赶忙扶住田小七,“出了什么事,有事说事别这样。”
田小七还没等说,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抽抽搭搭的道:“我家安儿昏睡快两日了,到现在还没醒,我听大亮哥说了,您是大师,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家安儿。”
沈木槿微微皱皱眉,看得心里不落忍,“行,我跟你去看看,我们边走边说。”
田小七朝着沈木槿连连鞠躬,赶忙带路。
“这事都怪我那嫂子,那天回去后她死不承认,还把簪子当着家里人面给摔了,我怕出事,就把断成几节的簪子收拾起来,准备等晚些时候拿出去埋,不曾想安儿竟然趁着我做饭的时候,把碎簪子拿去玩,结果……”
她顿了顿,神色痛苦,“结果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安儿已经倒在院子里,怎么叫也叫不醒,簪子碎块洒了一地。”
沈木槿眉头紧锁,“你家安儿多大?”
“快四岁了,他出生时不足月身体一直不好,小孙大夫和严大夫都去看了,什么也诊不出来,只说是再不醒,就不大好了。”
田小七说着又哭了起来,“沈,沈大师你可一定得救救安儿,我生他时凶险伤了身子,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沈木槿赶忙拍了拍田小七的背,安慰着。
“你放心,只要能帮我一定会帮。还有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大师,我不知道大亮哥怎么和你说的,但我其实就是名小相师,驱邪招魂这些我并不是太擅长。”
这倒也是实话实说,不过落在田小七耳朵里,却多了一层意思。
她只当沈木槿是在暗示她,不要将她的本事透露出去。
事实上她找陈大亮打听的时候也颇废了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