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好了。
不过,也幸好提前就将花木兰的事情以奏折的形式给递了上去,否则,真不知道到了现在,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啊。
如今,有幸被陛下选中,彻底站到了陛下的一派,成为皇室的人,只要他下半辈子不犯什么大错,他的位置是绝对可以保住的。
“木兰,你可愿意认我当义父,从此彻彻底底成为我薛家的人。”
薛谦稳坐在营帐之中,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花木兰,就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花木兰不言不语。
薛谦却是有点焦急了,太后和皇帝都已经拿着圣旨过来宣读完了,花木兰现在要是反悔了,他哪来的义女啊,倒是后不说他的大将军位置不保,那些平日里的敌人么都会将他碎尸万段啊!
“木兰,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木兰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家中的老父母却是。”
话说到一半,花木兰却是给薛谦提了个醒。
薛谦却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傻孩子,以前我是怕你伤心,其实早在你父亲将你送入军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我,不要照料你,而是多多帮衬一下你的弟弟。”
“说来有点可笑,如今我说出这些话也不怕你辱骂我,实在是骑虎难下,众所周知,女人是不能再军营里面待着的,所以早在一年前我在军中有些权势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你的身份,告知了国舅爷。”
“现如今,又是出了这档子事情,还希望木兰你见谅啊!”
薛谦一个大将军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已经着实不易,若不是真的对花木兰视如己出,是万万不会如此关心她的。
更何况如今还要送她一场大富贵。
毕竟若是薛谦真的能够狠得下心肠的话,花木兰这个义女也不是不可能换一个的,毕竟无论是国舅爷还是皇帝太后,都是没人见过花木兰的模样的。
花木兰却是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情绪变化,“大将军这就是说笑了,若是没有您的照拂,木兰现在想必早就已经战死沙场了,即使活了下来,我皇朝法律严明,一介女流也是难逃一死。”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薛谦激动得就是站了起来。
“是的,大将军。”花木兰站立一旁,说道。
“现在还叫大将军吗?”
薛谦大笑着说道。
花木兰也是蕙质兰心,立马就是换了称呼,“是的,大,大,义父。”
可惜心里面怎么想,嘴巴上面却还是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的。
“好,好。”
太子的行宫之中。
一个俊俏十分的男子却是有着一双极为迷人的丹凤眼,“怎么了?今天又有人来了?”
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完全不像是生了病一样。
和外界的传言大有不符。
“韩杰,说说吧,今天怎么我这无极殿如此吵闹啊?”
韩杰听着面纱后面那男子发出的声音,脑袋更是低了几分,语气恭敬无比,“太子殿下,是宫中的太后给您和薛大将军的义女指婚,所以府上的人们才会有点吵闹。”
“您若是嫌弃的话,属下立马让他们闭上嘴巴。”
“算了,还是不用了。”
一双完美无瑕,洁白如玉的手指,从帘幕之后伸了出来,朝着韩杰就是挥了挥手,说道:“这屋子里还是太闷了,太医都收买好了吗?从上次之后,我可是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出去了呢。”
“已经按照太子殿下您的吩咐照做了。”
韩杰不敢抬头去看。
在太子手下办事,有这样一条莫名的潜规则,那就是无人知道太子的面容,或许以前曾经有过,但是现如今却是已经全部失踪了。
即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也不曾知晓,唯有太后和国舅爷才可见太子一面。
而这恰巧是因为当年的太上皇在临终前,将国家的军权全部交给了太后和国舅爷外戚一派,所以导致太子从年幼起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当然,太子毕竟是太子,行为还是无法让人诟病的,让人忌惮的却是他手中的权利,或者说是将来的权利。
而随着太子的年岁一天天地长大,这份忌惮就更加是如火如荼了。
但是,却也是间接地让当今陛下对太子的不满,愈加深重。
毕竟,如此大的权利放在他人手中,他这皇帝的位子坐得着实不踏实了些许。
即使,那些人都是他的至亲,但是自古以来,帝王家无情是出了名的。
所以,即使表面上皇室为了颜面和睦,暗地里却是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
可是,如今却是莫名奇妙地有了一位指腹为婚的太子妃。
聪明人一想,就会明白,这正是太后和国舅爷对太子的考验和陛下对太子的进一步试探。
“退下吧。”
帘幕里面发出慵懒至极的声音,好似太子才刚刚睡醒。
但是即使如此,韩杰还是不敢携带半分。
“父亲大人的把戏终于要开始了啊,还有真是不知道太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叔父和皇祖母还给我设什么考验?”
太子说着说着,眼睛却是亮了起来,“不过,这也真是给我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啊。”
“呵呵,这无聊的生活。”
民间之内,太子甚至比皇帝都要神秘。
传到民间的只有太子的姓名,叫刘捷,天子之姓刘氏,大捷而归的捷。
其余的,却是只有靠着想象力了。
太子结婚,普天同庆。
婚期如约而至。
没有人知道太子的脾气,所以,也就造成了没有人敢喝太子的酒。
太子一回到喜房,说的第一句话,“听说,你以前的名字叫花木兰?”
“是的。”
红盖头下面的花木兰,轻声说道。
她是有分寸的,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当今太子,权势极大,甚至连如今的皇帝,也是奈何他不得。
“知道吗?”
太子刘捷缓缓地走到花木兰的面前,随意地就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糕点开始吃了起来。
“曾经,我也认识个叫花木兰的。”
“不过,她可不像你,身份这么高贵,说实话啊,我现在都快忘记了她的样子,我只隐约间记得,当年我抱着一个酒坛子,去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