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今日既然一吐心中为快,当是一大喜事,正巧老夫今日携带了义女季姜来此,不如韩兄便与我吕家结为连理之亲,双喜临门可好?”
吕不韦淡淡一笑,缓缓说道。
连樊凡心中也是一惊,不过转瞬间却又想通了,但也同时越发地对这吕不韦欣赏了起来。
“奇货可居”吕不韦,在战国时代的时候,那时的秦国秦王稷下有一子名为赢柱,秦王稷死后,赢柱也很快在朝堂上败了下来,其子秦异人登基皇位。而嬴政便是这秦异人的儿子。
更有传言,嬴政并非秦异人的儿子,而是吕不韦的后代。因为嬴政其母早些年乃是吕不韦府上的一个姬妾,之后又因为为了讨好秦异人,而将其送予。
士农工商,就是这个时代的凡人的定位。而炼气士则超越其上,拥有着先天的优势。
能够从一介商人之身,爬到秦国如今丞相的位置,更是将整个秦国上上下下的权柄,牢牢地捏在手中。足以显示出他的不凡。
而今日,他又能不顾丞相之身和一个不知身份来历的小子结为亲家,他的眼光不可谓不毒辣,城府心机不可谓不深。
秦国丞相如此大的手笔,韩信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本能地将目光聚集到了樊凡的身上,后者轻微点头,示意他答应。
既然他的念头已经改变了,那不如就让它顺势而为吧,更何况韩信这小子呆在他身边,未必就比他原来的命运轨迹能好到哪里去?
樊凡见韩信这小子的机遇福源都来到了他面前,索性就成全了他。不过他以后的路程,看来又要是自己一个人走了。但是在这里,多了一个徒弟,少了一个敌人,也是划算了许多的。
“长者赐,不敢辞。”得到樊凡的同意后,韩信赶忙回应说道。
“还请王上赐婚。”
吕不韦一托双臂,长袖偏转其下,弯曲半身,头微微低下,以示是对嬴政的尊敬之意。
微微抿了抿双唇,嬴政心知如今大势已是不可改变,心头无奈,但也只好说道:“今日,尊者樊凡之徒韩信与丞相吕不韦之女季姜,实乃郎才女貌天,天造地设,今日吾欲顺应天意,赐婚此二人。”
“王上英明!”吕不韦说道。
话说完后,他又是多了一个未来的大敌,这个宴会嬴政瞬间就没了游玩的兴趣,所谓的曲水流觞,一夜鱼龙舞,在权势面前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一出宴会,嬴政心头一颤,若是拉拢不了尊者樊凡的徒弟,不如直接拉拢他本人来得划算,念及此处,嬴政回到大殿中,就吩咐咸阳赵高去请。更何况还有那个惊世天才仍在咸阳,所以嬴政此时还是抱着一份希望的。
若是他知道韩信就是那位惊世天才的话,恐怕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了。
嬴政这个宴会的主人一走,其他人就算再厚脸皮,也是匆匆离开了。樊凡此时正准备沾着徒弟韩信的光,去吕不韦的府上借宿几日,却没想到,刚出宫门,就被咸阳令赵高拦住。
“尊者大人,王上有请。”
樊凡知道,韩信在秦国现在已经是站到了丞相一派的势力,若是韩信的师傅此刻前往咸阳宫与嬴政一聚,定是会惹些非议。
不过,他对于这些身外之事,可不会在乎,而至于对韩信造成的麻烦,不如就当成他这个师傅对他的一道考验吧。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樊凡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咸阳宫。
“还请咸阳令在前面带路。”
樊凡一身白衣,自从入了这宫门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行过礼。也可以理解为他金烮之境,已经在这秦国咸阳城内的任何地方都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正因为有此底蕴,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而丞相吕不韦应当也是知道的,因为传言他的府邸也是有着一位金烮之境的存在。
之前一夜鱼龙舞的宴会之地所在,虽然也说是这咸阳城的皇宫之内,但毕竟是场宴会,仅在皇宫的偏殿处,多是用来游玩赏花之地,而现在他要去的却是皇宫太极殿,文武大臣商议国家大事之地。
一路以来,所见的无不是大气磅礴,恢宏朝歌的皇家风范,足可见如今这个时代之下,秦国的国力已是非同一般,怪不得到了天地灵气井喷之后,秦国会成为天下霸主,如此想来也倒是有一定原因的。
秦国的国王,后世的千古一帝,暴君的称号,秦人眼中的神,硕大帝国的开拓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嬴政。
这么一大长串的名字之下,所要承担的责任到底有多少?很多,也很重。可是名利二字,就是这么的令世人痴迷。
有戴上王冠的那一天,就有摘下王冠哪一天;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自然也就会有粉身碎骨的那一天,世间名利到头来,不过都是一堆黄土儿,但是人们仍趋之如骛,盖因天性如此,非人性本贱。
“大人,到了。”
咸阳令赵高说了一句话,将樊凡从那复杂极多的思绪之中打断。
“到了吗?”樊凡的声音不徐不疾,全然没有半点被打断的恼怒。
“到了。”咸阳令赵高依旧低着头,再次说了一遍。
进入店中,里面的空间并没有樊凡想象的那么宽敞,反而狭窄了许多。原来这里并不是太极殿,而是嬴政私下盖建的一个园子,名金殇圆。金殇圆之中,有一座足有百丈高的重七楼,是嬴政专门对待王佐之才,国之重士,或者对他极为重要之人接待的地方。
樊凡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嬴政在欣赏一株两尺高的珊瑚树。
珊瑚树这种宝物,一般人还真是连见都没见过,据说是在南海的深海之中才出产,是佛家的七宝之一,代表着祥瑞富贵的预言,是不可多得的祥瑞之宝,而且金殇园之中的这株珊瑚树,更是非同一般,枝干茂盛,颜色深红如血,高达两尺,亦是世间少见的珍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