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况,韩炎心中郁闷,却也不会坐视不管,体内内气即使损失,但比起细若游丝的圣洁气息来,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当即就对圣洁气息展开围追堵截,想要迫使其按照自己的意思运转,至少不再让其影响到自身的内气运转。
结果圣洁气息强悍无匹,内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后,宛如海洋般澎湃的内气,化成了涓涓细流,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内气又减少了大半之多,气得韩炎心中颇有种吐血的感觉。
这道圣洁气息如此诡异,看来是不能用常规的方法了。
韩炎放弃控制圣洁气息的方法,这道气息如此诡异异常,只有出去之后询问自己的老师霍顿了,这道气息本就是教堂所谓的圣灵气息,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
一念如此,韩炎决定出去,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他,心神再次巡视了一遍体内,见经脉上,两道气息相持而行,身子一个趔趄的差点摔倒在水池当中。
经过刚才一役,圣洁气息携带胜利者的威势,在经脉中大肆开疆扩土,若把经脉比作车道,此刻这条双向两车道,变成了一条单行道,圣洁气息在上面横冲直撞,内气被逼到了半角的路沿石上,时不时的还受到圣洁气息的骚扰,宛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邪恶大叔揩油,有苦说不出,无比的委屈可怜。
这样的结果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经脉吗?怎么会被其鸠占鹊巢了!
这样的结果可不太好,也不太妙,若是内气被圣洁气息消灭干净,自己以后还怎么修练,别说进阶后天境,恐怕现在的后期境界也会跌落吧。
韩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内视也不敢结束,生怕自己前脚一走,圣洁气息后脚就把剩余的内气给消灭了。
在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前,只能这样干瞪眼的看着内气受尽欺辱,场面很是不堪,内心郁闷至极,但细细一想,总比一转眼内气就消失了,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好太多了。
就好比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有好好的享受。
韩炎心里这样想着,但却觉得十分窝囊,自己好歹是个爷们,若是不能反抗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女,好好的享受一番,任谁也不会拒绝,可现实是,一个大老爷们用着皮鞭蜡烛,让你躺下跪下,你说你怎么忍受。
所以再见了内气受尽千般折磨后,他忍不住了,哪怕是自己接触封印,也要和这道圣洁气息斗上一斗,你不是圣洁气息吗?正好体内还有浓厚的煞气存在,一起来拼个你所我活吧。
韩炎心中决然,双手掐诀,就准备解除体内封印,但心神一直关注体内两气争斗的他,发现内气虽被圣洁气息欺辱的毫无还手之力,但剩余的内气圣洁气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消灭不掉了。
发现这个意外的情况,韩炎掐诀的双手停了下来,心神沉浸在了内气之上,片刻之后,韩炎嘴角扬起笑意的睁开了双眼。
没有想到在圣洁气息的作用下,内气在一次次与圣洁气息的碰撞下,自己因祸得福,变得越发的精纯起来。
在镇妖塔中得到的那本练气入门的书籍中,韩炎知道内气的提纯非常不容易,曾有武者花费十年之久的时间方才精纯体内部分内气,可想真要他花费时间去提纯内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即使内气提纯需要花费许久的时间,很多人尤其是后期练气士也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提纯内气,究其缘由便是,内气提纯除了能增加自身实力外,在突破武者境上有着巨大的帮助,越是精纯的内气,就越容易转化为真元,别以为内气转化为真元容易,这是有要求和条件的。
在后期练气士突破境界时,内气转化为真元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但要成就后天武者境界,体内的真元就必须达到一定的量,方才能突破体内的桎梏,一举成为后天武者,所以在转化为真元这个过程上,就必须保证有充沛的内气,否则内气不足,真元不成,结果只会功亏一篑。
所以内气的精纯度就很是重要了。
韩炎初步估算了一下,在圣洁气息的作用下,自身内气被压缩精纯了近一倍,也就是说,他恢复全部的实力后,体内的内气量就是普通后期练气士的三倍,而他的内气又被精纯过,内气中杂质极少,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就不止三倍了。
能有这样的结果,韩炎很是满意,之前对圣洁气息的不满,一扫而空,反倒觉得很是满意,恨不得圣洁气息的力道再增加一分,好让精纯的效果更上一层楼。
而韩炎也恍然间发现,自己的这种心态,还真是切合,那种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的境界,虽是粗暴了一点,但结果很是让人满意的。
怪不得有人跌进坑里面,不愿意爬出来,想来也是这种道理吧。
韩炎心中胡乱的想了一番,接着不再去理会体内的两道气息,看着原本乳白色的水面,上面飘浮着一层黑色的油脂,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臭味,他再也忍受不住,身影一晃就就跃出了水池。
“恩?”
身子跃出的刹那,韩炎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是清爽舒服,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尤其是冥冥中不知为何,感觉有一股圣洁的气息笼罩全身,让空气中的污秽不能接触他丝毫。
“难道这就是老师所说的对黑暗生物免疫的气息吗?”
韩炎缓缓念道,对于霍顿所说的免疫气息,他根本不在意,有死灵天敌神通的他,根本不在乎黑暗生物的侵扰。
不过这种感觉很是不错,韩炎心中洋洋得意,身子一晃走出了洗礼池。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韩炎望着院落里的空无一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再抬头看着夜空的繁星,心中不禁然的想道:怎么时间才过去这么一点,难道我是第一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