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明无奈叹气,“娘也真是的,他们应该还没成亲吧,没名没分就把人往家里带算什么嘛。”
他越想越冒火,如果娘和那人成亲,定然不会不通知他。
既没有成亲,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人只能算她的姘头,他来到京城虽不能住在府中,还是会进这个家,亲友问起那是谁,如何回答是好?
薛灵沉默片刻便安抚他,“相公暂且别想那么多,兴许他们已经成亲,只不过没通知我们罢了,就算没名没分,只要我们不说,旁人就不会知晓。”
“瞒外人倒是容易,怎么也瞒不住自家人,也不宜隐瞒,虽说我们花家几房之间没产生龃龉,可这种事落到谁头上都不好看,会弄得我们很尴尬。
娘那个人藏不住话,我们又不好叮嘱她别说出去,可能她还会喜气洋洋的邀请大家以后去喝她的喜酒。
关键是娘在京城有几个好友,说不准到时候又会传小话,到时候难堪的还是我们,老火得很。”
花家的确团结,不像别家兄弟那么多争端,可娘为人处世差,家里看不惯她的人不少,他们虽然不会把家里的事往外传,少不得要私下议论,叫他以后如何面对。
当然,叔伯婶娘以及兄嫂们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不好听的话,但自己会觉得脸上无光。
而且大伯、大伯娘和二伯一家待他极好,可能会出于关心叮嘱他劝诫娘行事要稳妥,即便如此,他也会难堪,毕竟娘行事失当,不算光彩的事。
自家人还稍微好点,在岳家人面前才抬不起头。
“你们是母子,没什么话不好意思跟她讲,有些不太得当的事自当捂紧在自家门内,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不但要跟娘说清楚,最好还要催促娘尽早与汪叔成亲,人都带回给大家看过了,再拖着不妥。”
去年他们相处几个月,她了解到婆母在三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还不知私底下可有与旁人来往。
当时婆母经常外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事,只有本人才清楚。
去年她知晓的那几个人还好,他们只是私底下接触,没有放到台面上来,若是最后与带回来露脸的人没成,那才叫丢人现眼。
要是相公知道去年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与好几个男人来往,恐怕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花逸明揉着太阳穴连连叹气,睡着的花朵朵哼唧两声,薛灵道:“你别老叹气,并非解决不了的事,看你差点把朵朵给惊醒了,快些去办你的事。”
花逸明轻轻拍着女儿,等她睡安稳了才说话。
“我心里乱糟糟的,想去小姑姑家一趟,可能要稍微晚点回来。”
“去吧,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不宜出去吹风而已,要我说呀,大可不必麻烦大伯母来帮我们操持,什么事都可以派下人去做。”
“哎呀,你不方便,那也大伯母和长辈们的一份心意,自家亲长帮着操持让人更放心。”
仆人哪有自己亲人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