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章交代完米国的事务，再转圈去下欧洲，然后咱们又要开始在沉寂期回到种花国内。
虽然是两个过渡章节，但是有很多细节要堆砌。
*/
{时间：2004年2月14日}
{地点：加州-山景城}
詹妮弗开着车时，是不是就透过后视镜看看后座的宁子默。
她总觉得今天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以至于这位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老板在今天却满脸透着喜气。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张妙莹，也在这一天与平日里见到的气质有所不同。
将这两份不同联系在一起后，詹妮弗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
尽管她还在开车，但还是忍不住冲张妙莹抬了抬下巴。
“张，你今天拿下老板了？”
“啊？”
张妙莹刚刚脑子有些走神，因为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挽着宁子默胳膊迈出步调一致的步伐时，周围人投来欣赏的眼神。
拿下老板？
他是谁能拿得下的？
张妙莹不由自主就摇了摇头。
“哦，”詹妮弗把着方向盘耸了耸肩，笑道，“你还是过于矜持了，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早就把他给扑倒了。”
“你说什么啊，我哪有，别胡说！”
张妙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否认，而她感觉自己的脸又给詹妮弗露骨的言语撩拨到发烫的地步。
“哈哈哈，我懂，我懂。低调嘛……”
“我哪有，你别瞎说……”
前排两女突然进入PK模式，逐渐加大的声量在封闭的车内压根没有什么私密性可言。入得宁子默的耳朵，他却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詹妮弗的风格他已经很熟悉了，人来疯是越有人接茬越癫狂。
与其矢口否认，不如示弱不见。
果然，自己在后排没有反应，前排两女抖了几句嘴也消停下来。
詹妮弗从后视镜里看到宁子默已经将视线投向窗外，而身边的女孩眼睛里某种光芒正慢慢暗淡下去，詹妮弗只能笑笑不再说话，只凝视着远方。
从圣荷西转向山景城的路程并不远，下了米国85号公路转两个弯就能到达领英和MySpace办公室。
张妙莹待车停好后，先一步就走了出去。宁子默刻意地顿了顿，待她走出去几米后，才轻声低地道：
“那5亿资金我已经打到分别打到他们的账户里，这是最后一笔投资了，往后也不需要有更多的钱投入过去了。”
詹妮弗正在拔车钥匙，听到宁子默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皱了皱眉头说，“一共5亿7000w投资款，如果按照你投资项目的方式，这样一次性在他们那投入这么大一笔会不会太冒险了？”
“一下子有这么大一笔钱，我总不能全部把它投入到我现在这些产业里，那毕竟不符合发展规律。”宁子默靠在后座揉了揉太阳穴又说，“再说了，鸡蛋不能总放在一个篮子里。”
詹妮弗闻言耸了耸肩，余光里见到车外的张妙莹好奇地望了过来，便向后排的宁子默看去。
宁子默见她望了过来，微微地摇了摇头。
虽然无声，但詹妮弗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从车里走了出来。
……
“嘿，大富翁，快给我一个拥抱，让我沾沾你的喜气。”
领英办公室门口，霍夫曼快步迎了上来，给了宁子默一个熊抱。末了，他夸张地拍打着宁子默的后背，大声地对萨克斯说，“看到没伙计，我现在抱着56亿美金，我感觉沉甸甸的。”
“大家都不到一吨，为什么会沉甸甸的？”陈士骏撇嘴道。
萨克斯对夸张地三人视而不见，和张妙莹以及詹妮弗打了个招呼。
然后，往身后的办公室示意到，“快来吧，我们俩等你们都等饿了。”
“是哇，你看我的肚子都饿瘪了。”霍夫曼揉着他圆溜溜地肚子说。
宁子默瞧了一眼他那浑圆的肚皮，以及那快要被撑爆的衬衫扣，只能翻个白眼跟上萨克斯走进领英办公室。
待几人分作在会议室的临时餐台边，一边分食着早已准备好的食物，众人一边才又聊了起来。
“你在邮件里说，这次在米国待不了太久？”
萨克斯一边用刀锯着牛排，一边抬起眼皮向宁子默问道。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霍夫曼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瞧了宁子默一眼。
见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宁子默知道，他现在虽然有钱了，但在这群老伙计面前也依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一切，
都没有变。
还是，
那么自然。
这让宁子默刚刚在酒会上本能紧绷的身体，在这个熟悉的氛围下可以肆意地放松下来。
“嗯，安排完暴雪的事情后，我在米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因为【领英】、【MySapce】如今都上了轨道，我反倒无事可做。而这一次Skype出售后，无外乎在领英和MySapce每一次融资时，可以让我们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进入到2月，【领英】和【MySpace】都在稳步发展着。虽然账面上仍旧在亏损，但是用户数的稳定增长才是这个亏损的“罪魁祸首”，宁子默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霍夫曼闻言抬头看了宁子默一眼，他听出了宁子默话里的意思，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
“你放在欧洲的项目，不准备融资吗？”
“也不全是这样。”宁子默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抬头看向霍夫曼说，“欧洲的环境和米国的环境不同，再加上这一次Skype出售后掌握了不少资金。所以从欧洲离开前我和潘宇、保罗开诚布公的聊过一次，至少【ACS】我准备在5年内都拿在我们手里。”
在去卢森堡和帝企鹅管理层碰面前，宁子默在法兰克福和【ACS】的负责人潘宇、保罗聊过一次。像【ACS】这种必须要很长孵化期的项目，又是在欧洲这种地方，宁子默并不准备让【ACS】在短期内融资并走向上市。
去年【ACS】上线后，原本在前世2003年就应该推出AWS的亚马逊，却在今年1月才将自己的AWS云服务正式发布。但可惜的是，宁子默已经在几大搜索引擎中进行了几个月的SEM推广。同时，【红人计划】的Blogger里，已经布置了不少【ACS】的推广软文。
亚马逊在西雅图，而【红人计划】在加州。每月一次的【红人计划】小型线下会议因为地域的局限性，加上此时网络传播的低效，一直没有太多的消息传播到太远的地方。
或许亚马逊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的AWS到底是因为哪里竞争不过【ACS】。但他们很清楚，【ACS】无论是传播度，还是弹性计划技术都是他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所以，即便没有市场占率有可以对比。但如同Skype和BandWidth那样9:1的巨大比例差，宁子默还是有那个自信的。其实，这也无怪杰夫·贝索斯不够厉害，主要还是这个互联网早先的蛮荒时期，任何一个项目的先发优势太过明显。
“但【Bing搜索】不同，虽然这个项目可以通过其他生态的完善来达到迅速扩张的目的。但它需要名气，自然需要寻求资本的注入和加持。
只是Skype售出后，我有足够的资金来保障我们的权益。这笔钱一直放在那里，至少让我们在融资的时候，会掌握足够的主动权。”
“这倒是没错，”霍夫曼点了点头，“红杉、高盛目前对我们【领英】和【MySpace】兴趣很大，但因为你这次售出Skype的关系，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小成本来做一笔风投的他们，如今都缺少点底气。”
霍夫曼自说自话还有些乐不可支，萨克斯见状便替他补充到，“彼得来过两次，为我们带来一些红杉的消息。彼得站在我们的角度替我们做过分析，他也说过你说过的这点。”
“那当然，有剑不用，和无剑可用是两个处境。我们种花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集中一切精力，打造了原子弹。”
宁子默笑了笑，但看周围的反应也明白，这个梗也只有他自己很嗨。
倍感无趣地耸了耸肩，宁子默继续道，“除了【ACS】外，我对其他项目的融资还是敞开的心态。”
“youtube的软件界面我可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去法兰克福和潘宇当室友了。”陈士骏跃跃欲试地跳了出来。
宁子默只能慢慢地咀嚼着，好半天才撇嘴道，“感觉单身狗能在欧洲齐聚了。”
陈士骏愣了愣，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初他们在Paypal的时候，和隔壁一屋子三个女孩分别谈了恋爱。可如今已经过去了2年时间，却各奔东西了。
“得了，还是说说【MySpace】吧，其他的项目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这边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你说的那个Facebook呢。”
赶在Paypal华裔三人组的悲伤情绪被扩散之前，萨克斯赶忙跳出来调转话题。
宁子默被陈士骏影响的情绪还不到一秒，转既就被萨克斯带向工作方面。
想了想，宁子默道，“由马克·扎克伯格创办的Facebook，从他上线的那一刻我就留意到他了。之所以会特别在邮件里和你强调他和他的Facebook，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人群’。”
“人群？”萨克斯对于这个词一时想不到具体的含义。
宁子默没有卖关子，细细解释到，“【MySpace】发展了一年多时间，受到我们定位的影响，音乐人、模特、歌手在Myspace上建立了主页，吸引了众多漂亮姑娘加入进来，而音乐、摇滚、嬉皮士风格现在已经成为我们【MySpace】的核心氛围。”
“没错，我们如今的用户群体是这样的，”萨克斯好奇道，“这样会有什么问题吗？”
宁子默不置可否，继续说到，“同样是荷尔蒙，Facebook在年轻人群体里面建立起一种更潮更高级的品牌调性：这是哈佛学生撩妹的地方。而这种文化上的差异，带来的影响会在几年后慢慢体现出来。
当社交网络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的包容性和对于高层次文化的真正需求逐渐提高时，Facebook的精英化人群会浮出水面。而嬉皮士文化或许是早起带着【MySpace】乘风而起卷起滔天巨浪的助力，却也在人们的素质都提升过后，成为被嫌弃因素。”
宁子默说到这里就顿了顿，然后死死地盯着萨克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一切项目的发展都是有既定的社会发展规律，这是项目本身逃不过要去遵循的法则。所以，伙计，盯紧Facebook。”
萨克斯愣了愣，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拍档这么认真的样子。
但随即他就点了点头，虽然盯紧Facebook的含义他没有太懂。
但是他觉得，宁子默说得总没有错。
宁子默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有些问题现在也不能和萨克斯讲的太明白。因为，太明白的未来，会让萨克斯在这个阶段变得迷茫。所以，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再跟紧一些。
宁子默只能再环视一圈，和所有的拍档们交换个眼神。
“伙计们，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