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推波助澜。”
他见过的美色，数不胜数，苏妲己的美色还不至于让他被迷惑，只不过看到苏妲己那张肖似一人的脸，他查了当年的往事，放出了要纳苏妲己的言论，透露了路青染的的下落。
林先生一脸了然，果然，黑心黑肺。
可怜的小徒弟。
“这件事你打算告诉青染么？还是一直瞒下去。”林先生知道推波助澜这四个字的水分。“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得知你算计她，会是怎样一番情境？”
“……先瞒着吧。”
帝辛不敢想象，更不敢说，甚至就连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说。
他既怕她生气，又怕她不生气。
“唉，你自己决定吧。”林先生覆手，忧伤望天，“不过，你的问题，如果是对是青染的话。我得多问一句。”
“问什么。”帝辛有些不详的预感。
“你是不是给她送酒了？”
昨天，朝歌城里采买名酒，兵荒马乱的，林先生自然知道，两厢联想，有了这番结论。
帝辛：“她想要，便送了。”
“以前没送过酒吧。”
“没有。”
以前她并没有对自己提过要求。
果然如此。
“很不幸的告诉你，这块玉佩可能是买酒钱。她不是被你感动了，只是之前的礼物她没那么喜欢，没那么喜欢的东西，你送给她，她才懒得付钱。”
帝辛黑洞洞的眼神盯着林先生，林先生嗓子干干的，“干嘛，我说的可是事实啊，那小子，不对，那丫头就是这么个性子，你瞪我也没用，有本事你瞪她去！不尊师长的家伙，再瞪信不信我把你身份告诉她！”
帝辛嫌弃的把目光挪开。
“不是酒钱，是回礼。”
“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林先生眼睛一转，有那么几分猥琐，“其他都不管，你就告诉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打青染主意的。”
是在男子的时候，还是女子的时候。
什么时候？
帝辛也不知道。
只不过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而他，并没有从其中抽身的打算。
“很早以前。”
“哦，那么早啊，怪不得装的人模人样的。”
应该是男孩子的时候，就说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见见自己的小师弟还搬出了珍藏的好酒，那温润如玉的样子真是差点吓死他这老头子。
思及此，好奇的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自己作为两个人的师父，好歹还是得把把关，看看两个人合不合适。
帝辛看着窗外的枝桠，启唇：“我喜欢，她长的好看，笑的好看，用膳好看，喝酒好看，读书好看，弹琴好看，走路好看，骑马好看，钓鱼好看，嬉闹好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好看。”
帝辛本以为自己答不出来，但开口之时却发现，想说的很多，能说的很长。
林先生看着大徒弟的样子，想了想小徒弟的样子，最终叹了一口气。
还是大徒弟更可怜一点儿，喜欢上那么一个，嗯，思维奇特，热爱学习，喜欢乱跑的姑娘。
“子启，她喜欢你么？”
“不知道，所以才来找师父。”帝辛捏住玉佩，仿佛这样能够抓住什么，“她好像，对什么事，对什么人，甚至对她自己，都不太在意，永远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无论如何做，始终徒劳无功，让人无可奈何。”
“你也知道她是如此，还要喜欢。”
“喜欢。”
“到何种地步，”
“到怕她不喜欢我。”
怕到，连本性都不敢暴露。
“帝辛。”林先生正了神色，叫出了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你确定要一直喜欢下去么。”
“确定。”
“为王之道，注定孤独，有了感情，你便不是王了。”
“吾既为王，便能拥有一切，包括感情。”
“也罢，命数使然。”
“师父可知，如何能让她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