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肖河这一脚踹得很重。
张博被踹得“蹬蹬蹬”连退几步。
水雾消散。
这一脚硬生生震散了张博运转的灵气。
张博反应倒也快,他一见自己的水雾失效了,赶忙迈开脚步,侧身右移,提防着肖河的下一步攻击。
此时,肖河掌心的水球早已凝好,他一掌朝着张博按下。
水柱“噗”地从肖河掌心喷出,朝着张博刺了过去。
局势在瞬息间扭转,从刚开始张博的主动攻击,到现在的肖河占先机。
张博的节奏彻底被打乱了。
他大惊之下,有些手忙脚乱,灵气迅速运转,两手在胸前合住,水球形成。
在水柱到达的那一刻,一道水墙在他身前升起,堪堪挡住水柱的攻击。
肖河见次场景,抬起了另一只手。
水球快速凝成,接着,另一条水柱狠狠向张博刺去。
张博的水墙是仓促之下勉强生成的,灵气并不稳当,在肖河双管齐下地攻击里,晃动起来,岌岌可危。
“哗啦”一声巨响,水墙倒塌在了张博身上,下一刻,两条水柱也刺在了他身上。
张博整个人都被水柱撞了出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滚,“嘭”的摔在地上。
肖河停止了灵气的运转,“哗啦”水柱在空中解体,兜头泼了下来。
张博赶紧闭上口鼻,抱住头。
肖河笑了起来:“还继续吗?我看你都没用几个术法,你不是最会用那些高难度术法吗?怎么不用?我还想见识见识呢。”
方淮有点想笑,肖河和张博斗法的过程他也算是看了个明白。
他们俩最大的差距就是灵气运转的速度。
如果张博灵气运转能再快一点,就不会在施展水雾术的时候被肖河中途打断了,也不会在生成水墙的时候由于太仓促而不稳定了。
而且肖河的判断力也明显强于张博,张博甚至来不及用什么太高端的术法,肖河就已经使用出了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张博没说话,他颓然地坐在一大摊水里,头埋着,浑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生菜叶子。
肖河向张博走去:“不说话?这是认输了?”
张博还是没反应。
肖河皱眉,难道他下手重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水系法术向来攻击力低,要不然余老师也不会提出“只能使用水系法术”的要求。
他还不信了,被水浇一下就重伤了?
张博的拳头一点点捏紧了。
方淮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灵气灌入双目,向张博望去。
张博竟然在偷偷运转灵气!
“肖河小心!”提醒破口而出。
肖河也迅速意识到了不对,虽然他预测不出张博到底会用什么奇怪的术法来攻击他,但他还是很有经验地侧身闪躲,离开了本来的位置。
无数水剑从地上的水滩里幻化而出,从四面八方向肖河疾射而去。
这是大范围攻击!
这个术法并不在高中课本的范畴里,但是在方淮脑中的七彩大佬留下的斗法经验里却有。
他发现站在一旁的余老师手抖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果然,他并没判断错,张博这个术法本身确实高级,但是他没真正运用出来。
肖河似乎没能注意到这一点,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背部紧绷,拳头捏紧,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
水剑从四面八方朝肖河疾射而去,阵仗倒是很大。
肖河两手相两边绕圈,做了个抡臂的动作,巨大的水流从他掌心涌出将那些水剑包裹住,与此同时,一团水云从他脚底升腾而出,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水剑被水流包裹住之后,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趁此时机,肖河单脚在水云上一踏,整个人迅速飞了出去,逃离了水剑的包围圈。
余老师看着肖河脚底的那团水云,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和五行术法有关的飞行法术都是相当高级的,肖河所使用的并不是飞行法术,只是单纯的水球术。
借助水球生成的反弹力把自己弹出去。
肖河这种运用方法倒是很有趣。
战斗并未就此结束,从包围圈中弹出来的肖河面无表情地大踏步朝张博冲了过去。
他二人距离并不远,转瞬间肖河就来到了张博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张博有些慌张地往后缩了缩。
肖河依旧面无表情,他单手揪住张博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抬起握拳,灵气聚于他的拳头。
“肖河!”余老师开口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嘭!”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张博的颧骨上。
没有任何术法的技巧,只是单纯地把灵气灌输于拳头,这是实打实的灵气打击。
张博连惨叫都没发出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肖河面无表情地把昏迷过去的张博扔在了地上。
“肖河!”余老师快步走了过去,捏住张博的手腕,用灵气探查他的伤势。
余老师手上掐诀,几个法术打在了张博身上。
那是治疗法术。
张博很快醒了,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了起来,外部伤势看着越严重,内地里的经脉就伤得越轻。
余老师松了口去,随即转头瞪了肖河一眼。
肖河有点委屈了:“他偷袭我!”
张博也委屈地捂住了脸,他似乎想辩驳几句,但是脸肿得太高了,说不出话来。
余老师换上了说教的语气:“只要战斗没结束,就不能叫偷袭,只能说是策略,被偷袭成功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肖河不吭声。
余老师又扭头对班上的同学道:“你们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班上同学齐声回答。
余老师又掐了个指诀,火球术发动将张博身上的衣服烘干了。
“你回队伍里吧。”
张博捂着肿起来的脸,可怜巴巴地走回了班级的队伍里。
余老师开始做总结:“刚刚的斗法过程大家也都看到了。”
余老师顿了顿,突然扭头看向方淮:“方淮,你一直站在讲台边儿的,离得比较近,刚刚张博在施法的时候,你看得最清楚,说说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