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楠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方才瞧见那血迹实在是吓到了,她害怕,害怕浅析如母亲般,就这样静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浅析瞧着苏雅楠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还有些许鼻涕在鼻间,她有些想笑可感动充斥了整个胸腔,压得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佯装无所谓的样子把丝帕收回了衣袖间,可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
“楠楠,我没事,不就是吐了一口血嘛,你没瞧见那血是黑色的?那是乌血,可能是我逃亡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治不了了,可若是吐出了乌血,这就证明我病情有好转,我先许还能活多几年呢,无大碍,无需担心。”
浅析温柔细声的安抚让苏雅楠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她一向是最听浅析的话了,平日里两人为一些事争吵几句,浅析说一纵使苏雅楠内心有一万个二三四,她也不敢与她对着干,深怕她被自己气得吐血。
可如今两人也没有争吵,浅析却吐了血,虽是浅析做了解释,可也就是她的一面之词,苏雅楠怎么也放心不下。
“浅析,咱们去看大夫吧,我有钱,我帮你寻遍整个京城最好的大夫,若是那些大夫无庸,我就去请太医,总能把你的病给治好的!”
浅析愣了愣,她何德何能,能够结识这样为自己的知心好友,她又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他的喜爱呢。
苏雅楠看到她看着自己出了神,耐心被磨灭了许多,等不及的她二话不说便拉着浅析出了门,俩人均戴着帏帽出入这欲云楼。
今儿个是日里白间,欲云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窝在自个的房间里,楼里只有三几个散客吃着酒听曲,庆妈妈在楼里搬着些小酒,细细打量着出去的两位倩影。
苏雅楠在外面招了辆马车,马车简陋不大,可也能容纳两人,她先是搀扶浅析上了马车,气得浅析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自己又不是生什么大病,这般贴心照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大哥,麻烦去一趟灵仁堂,快!”
“得咧!二位姑娘坐稳了!”
这车夫大哥也机灵,虽是快马加鞭,可马车却也稳得很,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颠簸,下车的时候苏雅楠多给了些银两,车夫大哥感激不尽,说了好些个好话,大哥的谈吐让两人忍俊不禁。
“方才那大哥挺有意思的,不知下回还能不能遇见他。”
浅析笑了笑,走起路来轻快了许多,一下子苏雅楠落了好半后。
“有些人呐,遇见一次就够了,留个好印象,若是遇见得多了,怕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心思都出来了。”
“你……”
浅析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什么话来,说是没有道理可这暗藏的道理都在,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灵仁堂门外站立的两位小厮瞧见有两位戴着帏帽的姑娘只身前来,其中一位还遮掩得严严实实,彼此之间的眼神在空气中传播着信息,苏雅楠和浅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