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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了不起的马修-瑞文(3)

郑寰按照约定,来到了波士顿城市公园的第十三排长椅旁边,凯尔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郑寰见到凯尔,他心情澎湃——凯尔的信息让郑寰找到了致富的诀窍。郑寰现在是实际的合伙人了。

他坐到男孩身边,说:“小孩,我谢谢你。你让我取得了现在的成功。”

男孩害羞地低下头,他说:“是吗?先生,真是太好了。”

郑寰做出一个微笑,他翻阅着男孩的笔记本问:“小孩,你的功课学到什么程度了?”

男孩指着课本说:“我现在会算加法和减法了。”

郑寰感慨了一声,在21世纪这是小学生的功课,可是在18世纪,这样的计算题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了。郑寰指着笔记本说:“来,孩子,看着我的手。”

郑寰先写出一道乘法题目,然后手动计算。男孩的眼睛瞪得好大,他小心地拿起铅笔,笨拙地模仿着。半小时才能做一道乘法题。

郑寰在一边观察着男孩,他忽然问:“凯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学数学?”

男孩郑重地说:“我学习是为了成为会计,成为会计是为了出人头地,”

“……会计的工资是工人的十倍,只有成为会计,我才能让我的家庭过上体面的生活。”男孩说。

郑寰微笑着说:“好,有志气。看来我们很有共同点嘛。”他继续教他数学。

本来约定半小时结束的课程,他们多延长了一倍时间。十点的钟声响起了,男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公园,就在这时,郑寰开口问:“孩子,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学习的?是因为公园环境好吗?”

男孩迟疑了一下才说:“先生,公园里有路灯,我晚上也可以看书。”

郑寰听了这句话,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男孩居然要借公园的路灯看书。不过震惊归震惊,郑寰还是回到了家中。他需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可能照顾好男孩的一切。

郑寰回到家中,莉莉娅正在研究指磁铁,她把磁铁吊在半空,在磁铁中央放上一个小镜子,然后在另一处放上另一块磁铁,开始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莉莉娅见到郑寰回来,她礼貌地一笑。郑寰坐在沙发上,女仆端来了晚上的甜食。郑寰对莉莉娅说:“莉莉娅小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赚钱了,你一定不知道我怎么赚钱的。”

“是吗?皈依者,你可不要耽误我们猎魔的主业。”莉莉娅在实验室里说。

郑寰说:“你想不到吧,我想办法让童工代替成年人工作,这样相同的工作量,我能省下一成的工资。耶稣会名下有12座工坊,每座工坊每周有15英镑的毛利,而我能再压榨出3英镑出来。一年后我就能为你买一辆马车了。”

莉莉娅停下了实验室里的活,她转身对郑寰说:“恭喜你,瑞文先生。可是你不觉得雇佣童工不道德吗?”

她继续说:“如果没人雇佣童工,孩子们就能有时间学习。他们长大后能做更好的工作。可是你雇佣了他们,他们就没时间学习了。”

郑寰摊开手:“这是市场决定的,莉莉娅。我不雇佣童工,别人也会雇佣。如果我想成功,我只能这么做。”

莉莉娅说:“是的,先生。可是这样一来,你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莉莉娅这句话给了郑寰一记重拳。他以为莉莉娅会为自己感到高兴,可是莉莉娅却根本不喜欢自己这么做。她出身于富贵之家,却讨厌别人经营赚钱。郑寰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尽管如此,郑寰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心。他有个宏伟的计划,他要利用21世纪的数学知识,在18世纪建立一个财富帝国。

郑寰继续着自己的创造,他对伍德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建议。这些建议具有魔力一般,把工坊的效益提高了三成。所有人都私下说,郑寰懂得一些诡异的魔法。

1752年的4月中旬,伍德先生找到了郑寰。“我把你的构想告诉了本杰明-富兰克林。富兰克林先生对你的创造力很震惊。富兰克林有封信件让我转交给你。”

郑寰拿走了这份信,信的外面封上了耶稣会的蜡印,这意味着没有其他人看过他。郑寰收起信件,回到了家中,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富兰克林告诉自己,他很钦佩自己的才能。他知道席勒修士想要自己成为耶稣会的武器,但是富兰克林和席勒都是“主教”职阶,富兰克林可以保证席勒无法这么做。作为回报,郑寰要协助富兰克林经营产业。

自己终于不用上战场了,郑寰松口气。他是个21世纪的成年人,他深知生命的可贵。他并不珍惜别人的生命,而是珍惜自己的。所以他之所以拒绝称为超级士兵,只是怕自己丧命而已。

他看完信后,把信投入火炉,他亲眼看着信件被烧掉,才离开厨房。

郑寰之后的工作非常简单,无数的人手向他报告商业数据,而他则负责从数据中提取有用的规律,然后改良经营手段。数学的力量让一个技术落后的工坊充满了效率和活力。郑寰意气风发地工作,他账户上的钱也越来越多。

郑寰唯一的遗憾,是没法再教凯尔数学。凯尔是个聪明的孩子,郑寰本来想帮他一把,可是他没机会见到凯尔。他让助理送给凯尔一套数学练习册,之后他就淡忘了男孩。偶尔他想到男孩,郑祝愿他成为一名会计。

一天,郑寰检索着数据,他忽然计算出一个漏洞。郑寰愤怒起来了,他大吼着:“见鬼,有工人偷懒。”

伍德在办公室对面看着他,他走近郑寰:“马修,怎么回事?”

郑寰说:“4号工坊的效率低于其他工坊,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之中有人偷懒,我们必须去调查一下。”

伍德听了说:“你说得对,我们中午的时候去看一看吧。”

中午很快就到了,他们来到4号工坊,另郑寰意外的是,4号工坊就是凯文待的工坊,郑寰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寰和伍德走近工坊,他们召集了员工。伍德严肃地说:“各位,你们之中竟然有人偷懒。我们的马修先生早就知道了一切。你们之中谁偷懒了?”

工人们低下头,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时候一个工人站出来,说:“先生,非常抱歉,是我偷懒了。”

伍德先生刚要训斥他,另一个工人站出来,说:“抱歉,是我偷懒。”

接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宣称自己偷懒。

伍德和郑寰面面相觑,伍德说:“年轻人,我也是白手起家的。我告诉你们,偷懒不是问题,知错不改才是。”

郑寰忽然打断了伍德,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工坊少了一个人。

郑寰问其他人:“4号工坊少了一个人。怎么回事?”

伍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先生们。4号工坊效率那么低,原来是少一个人呀。这可是大问题,各位。没有人可以不干活白拿钱。谁告诉我,那个人去哪里了?”

工人们都低下头,不说话。郑寰扫视着工人的脸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来上班的那个人是凯文吗?”

气氛顿时凝固了。工人们的脸色都不太好。郑寰有些激动,他问工人们:“各位,凯文怎么样了?”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仿佛进入了冬天。郑寰继续问:“我今天来不是来惩罚大家来,我就是为了搞清楚问题。谁告诉我,凯文怎么样了?”

“他是个刻苦的小孩子。他白天努力工作,晚上认真学习。然后他体力不支,染上了传染病。”一个工人终于开口,说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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