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破晓,露出一点光亮,很快的就万里晴空,徐芊芊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的唤了下人给她打水,然后洗漱。
她脸上的表情,谁都看得懂,那是极端的愉悦,以及万分的得意。
说不定,花想容现在就屈辱自尽死在哪里了吧,呵呵,和她斗?不知天高地厚!
想着这个讨人厌的女子也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没必要再装,与花月瑶一同去了伙房,打算用早膳。
路上,所有普通学堂的学子不同往日各走各的,目不斜视,他们的视线都纷纷看着她然后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徐芊芊心里却骄傲极了。
一定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了,一群贱民,可别妄想着高攀她,这些人只有在泥地仰望她的可能,她心想。
这样骄傲的想法,很快的就被在伙房中用膳的那个身影给击得粉碎,徐芊芊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坐在桌边小口的咬着包子的花想容,一脸的不敢置信。
花月瑶没她走得快,过后才跟上徐芊芊,见徐芊芊呆站在膳房外,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的,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僵住了,瞳孔放大。
花想容,她怎么还会在这里!她……她明明应该被那个臭倒夜香的给玷污了,不去死,死活赖着活着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用膳?
刘娇也打着呵欠,漫步走过来,想起昨天做的事情,心里还很兴奋,正要进去就见到了僵立在门外的徐芊芊和花月瑶,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也霎时僵住了。
花想容往门外一看,见这三个罪魁祸首都呆立在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的那双阴鸷的双瞳如同嗜血般,带着冰冷的寒意,没有任何情感。
直看得她们这三个人在这燥热的夏季里寒毛直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花想容放下手中碗筷,向外踱步走了出去,对着她们,笑得一脸明艳,“郡主,怎么这么晚才来用膳呢?食物可都凉了,难道说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你有影响,没关系的,我不会说什么,还有妹妹和刘小姐也快点进来,外面热,别在这里傻站着不懂。”
见她提起昨日的事情,徐芊芊把视线移开,不和花想容对上,可是却从她的三言两语里听出了些其他的意思。
昨天晚上的事情,为什么花想容说有影响的是自己?难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不,那不可能,这件事情也就她、花月瑶和刘娇一起谋划,三个人绑在一条船上,不会出卖彼此的。
“花想容,你刚刚说昨天晚上对我的影响是怎么回事?”
“咦,原来郡主你还不知道啊?”花想容一脸无害,装傻充愣,然后故作可惜的说道“现在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了,郡主你也不用瞒着了,昨日那个倒夜香的趁夜来了你的厢房,夜袭你,把你带去了假山里行那不轨之事,说真的,我还挺同情郡主你的。”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连当事人都要相信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是真的,是事实了。
名誉被毁,徐芊芊气急败坏,又气又急,顾不上什么仪态,大声的嚷嚷着:“花想容,你在胡扯些什么!倒打一耙,昨日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花想容一副洗耳恭听的准备。
徐芊芊被她这样的态度给激昏了头脑,破口大骂,什么都全盘说出,“昨日被那个倒夜香夜袭的人明明是你,没了清白之身还好意思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活在这世上,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子!”
“燕郡主,请你注意身份,不要口不择言,出言不逊,徒落得个没有家教的名声,”见她跳入她为她设好的陷阱里,花想容笑得更开怀了,“怎么可能会是我?有人亲眼看到了那二麻可是去了郡主你的厢房的,郡主想要抵赖也请换个好点的借口。”
“你胡说,昨日睡我的厢房的人明明是你!”
“郡主,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我花想容何德何能能让你这千金之躯为我相让,还请郡主不要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的是非的人究竟是谁?跟在徐芊芊身旁的花月瑶和刘娇也没有想到花想容竟然这么厚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被这急速的反转给弄懵了,都张着嘴,呆呆站着,一言不发。
“你竟然说谎,看我不撕烂你这张恶心的嘴脸!昨日明明就是我让你在我的厢房住下,就算被二麻夜袭,那个人明明就是你,不是我!。”
“郡主,你虽说了让我到你们那边去挑个厢房,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胆大包天的敢要郡主的厢房啊,我明明就选了偏角的一间厢房睡下,那里可还有我的衣裳和其他用品呢。”
白苏凝雁会轻功这一点,还真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半夜让他飞过去那里,偷偷的把自己的东西随便的选了一间厢房放入她的用品。
“还有,郡主说被二麻夜袭的是我,又有谁能证明我住在燕郡主你的厢房里呢?妹妹和刘小姐可是做不得人证的,毕竟她们与郡主你交好,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被冤枉啊。”
“你!好你个花想容,要人证我就找给你看看!”徐芊芊一提裙摆,踏入了伙房,其他小姐都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吃的吃,喝的喝。
“昨日见到我把厢房给了花想容那个贱蹄子的人给我出来作证,我把家父特意给我带的南海明珠赠予。”
全场鸦雀无声,寂静一片,俗话说,臭味相投,所以徐芊芊、花月瑶、刘娇这三个人才能混在一起,其他的小姐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
眼见徐芊芊出丑,都不出来指证,要么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要么就是乐见其成徐芊芊的处境的。
见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站出来作证,徐芊芊咬唇跺脚,愤怒的眼神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记着以后要给她们小鞋穿,最后又折返出去。
花想容好整以暇的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漫不经心的问:“燕郡主,你的人证呢?”
“没有!”徐芊芊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忽然急中生智,冷笑的说:“我没有你在我厢房的人证,那你又有你不在我厢房的人证吗?”
“人证我是没有。”她十分坦然的承认了。
徐芊芊真想借这件事情来借题发挥,却被花想容的下一句话给噎住了。
“物证倒是有,我都说了我昨夜是在那院子的偏房,信不信,郡主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确认不就好。”
“哼,去就去,你们两个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