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被花月瑶打发去叫花想容了,若是她知道桃儿是这边的人,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吐血?
桃儿心急的和花想容说明情况。
“大小姐!你那日陷害二夫人,是你和四夫人一起谋划一事,有个丫鬟见到了,晚间的时候告诉了二夫人和二小姐,二小姐今日带着她去见了老爷,老爷现在让我喊你过去,大小姐你看……”
花想容瞳孔微缩,心中已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上了花月瑶的当。
她花月瑶这些天总是不停的讨好她,让花想容以为她只有依靠她才行,不会有其他的办法。
原来设了陷阱在这里等着她!
怪不得她就暗自奇怪颜秀怎么可能去了凉院还能如此淡定,听桃儿话中说的,那日晚上那丫鬟就来和她们说了,她却一直让花月瑶按耐至今天!
颜秀,果真是好深的心机!
玉翠听了桃儿这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住的忧虑,紧锁眉头,问花想容,“小姐,那个丫鬟……怎么办?若是被老爷给知道了,会不会?”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毕竟是事实,花想容和吴珊珊联手来怼颜秀,虽然颜秀也是错的一方。
可是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这些日子也十分本分,恐怕花宥对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现在是更利她的时机。
其实花想容内心也有些慌乱,暗叫不妙,可是她是主人,她要先稳住架子,不能被这两个小丫头也被带着跟着混乱,否则那可是彻底乱了,就会被颜秀和花月瑶得逞。
“莫慌,一切去了爹那里看看再说,桃儿,是不是有人也去叫了四姨娘过去?”
桃儿点头,“是的,大小姐,您有什么对策了吗?。”
“对策?”花想容那绝美的容颜笑得令人怦然心动,“还没有,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带我去爹那里吧。”
正厅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气氛,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衫的丫鬟,跪在花宥面前,对他说着什么,花想容前脚刚到,后脚吴珊珊和颜秀也来了正厅里,气氛更加浓重。
花宥的目光从兰亭转移到花想容身上,花宥眼神微闪,用的是质问的语气:“想容,这丫鬟说,你与珊珊联手演戏,诬陷你二姨娘,是不是真的?”
听他不是用确定的语气,花想容心下一定。
她自然知道花宥为什么对她这样的态度了,那烦得她烦不胜烦的两太子求娶,让花宥看到了她的利用价值,就算她承认了,花宥最多就是明面上的象征性罚一下她而已,不会动真格动她。
和吴珊珊交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花想容踱步走到兰亭面前,兰亭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我问你,你何以断定我是装病呢?我那日上午就已叫了庸医来探病了,而且,去四姨娘那里,为什么要断定我们是约好的……诬陷二姨娘呢?”
兰亭把头压得更低,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有颜秀和花月瑶给她撑腰,一咬牙,把她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那个……奴婢认为大小姐若是真病了,又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走路如风去四夫人的碧春院,而且,晚上又这么巧,四夫人也在那一天来了大小姐厢房,来了老爷的面前,直到那天才发现当初那个庸医开的药方是……”
吴珊珊脸色惨白,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即使花想容刚才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加上兰亭说的这件事情属实,她的确和花想容联手给花宥看了一场戏。
花月瑶心中高兴,脸上却一点神色都没有表现出来,听完兰亭的话,还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花想容,像是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歹、毒’。
颜秀哭哭啼啼的跪下,跪在花宥面前,话中的意思却不是为自己申冤,“老爷!是颜秀没教好想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想容了,毕竟姐姐她走得早,想容她还是个孩子,一时做错事情而已,我不怪她,我看都是妹妹带坏了想容才是,以前想容可是本分守己的……”
花月瑶也跟着跪了,抹着眼泪说道:“爹,既然娘说不怪姐姐,那就不怪了,娘已经住在凉院那么久了,是不是?”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宽容大量不计较花想容的过错,说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一样,而且还有让颜秀搬出那凉院的意思。
花宥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知道,如果她没有丝毫的行动,或者有所行动,那都将影响花宥对她的看法。
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她们能跪,她也能跪!
“爹!”花想容跪下,“是想容一时冲动,但是想容有错吗?我没有想到二姨娘的心肠竟然如此恶毒,如今还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把错误全推到我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一说?”花宥问她。
“若不是二姨娘特意叫了庸医害了四姨娘没了孩子在前,还要冤枉那时神志不清的三妹妹她,想容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冲动,想让你知道真相,想给她一些惩罚,又有哪里错了?”
颜秀错误的把柄,都是颜秀给的,她花想容还没有闲到随意无中生有来陷害人的地步,那是颜秀和花月瑶喜欢的事情。
“老爷!”颜秀惨叫一声,重重的把自己的头磕下去,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再抬起头时,已经肿了,还有些血痕。
“纵然是我错了,但是我已经知错,想容也承认是她一时冲动……”
花月瑶噙着泪水,抚摸上颜秀流血的额头,那情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看着让花宥有些动容。
她心中暗恨咬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花想容!这个小贱人,一点都不如她母亲一样好控制,根本留不得!
而且她的存在,逐渐把花月瑶的风头给抢去,而她的女儿月瑶,暗淡无光。
花宥沉吟,来回踱步看着这跪下来的姨娘和女儿,不知心中究竟是要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