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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算过节?

这是差不多是四年前的时候。清晨温暖的阳光缓缓的照射进窗子里面,在一张老式的圆桌上映照出那斑驳的阳光痕迹,桌子上面放着许许多多的中式青花瓷碗盘,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里面装的是一些吃剩下的饭菜,在饭菜上面是一个红红的饭罩,防止蚊蝇吃食。屋内的一切摆放都整整齐齐:一台四方的黑白电视、墙壁上挂着的家庭合照、还有一个老式的书柜,这些都显示出这户人家的讲究,这就是蔡子杰的家。

蔡子杰的家在当时的村子里属于大户人家,在很早的时候,同村的人都还在起早贪黑的浇水种地的时候,蔡子杰的爷爷奶奶就已经做起了小生意,因为蔡家当时建造的房子很多,其中就有有很大一片空置出来的平房,平时也就放放一些杂物什么的,蔡子杰的爷爷就将这些平房改造成了浴室,每个浴室都是单间的,有隔断,有大有小,在当时农村真的是比较先进的了。也因为浴室的原因蔡子杰家里从小就积累了不少的财富。蔡子杰的爷爷奶奶不仅用锅炉烧水供用洗澡,而且还用来卖开水,因为在当时村里热水还是要用柴火烧,比较的慢,所以大家喜欢图个方便花一毛钱买开水。到了蔡子杰父亲这的时候浴室的生意就更加的红火,在村子里已经算是一个富翁了。

蔡子杰的爸爸名叫蔡辉煌,为人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性格高傲。但是在村里的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二流子,他与村子里的许多人家也都闹过矛盾,今天和那个拌嘴了,明天又和那个打架啦。因为自己家的条件相对来说比较好,他从心底里会看不起这些农民老百姓,所以老是瞧不起人。村里的人自然就不太喜欢和他交往,不喜欢自找没趣。他把自己父亲母亲积累下来的人缘也都败坏光了,村子里的朋友几乎没有,为此蔡子杰的爷爷奶奶还总是教育蔡辉煌,可是毕竟年纪大了,管不了了。蔡子杰小的时候没有被其父亲的性格影响,可是到了10岁那年就已经潜移默化的被影响了,加上家里人对他很是宠爱,所以蔡子杰性格也变得非常的任性。

王学文和蔡子杰的关系很好,他们那个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可是蔡子杰的父亲老是和蔡子杰说:“不要和这些孩子玩,不然你以后也会变成穷孩子的,你就不怕以后去种地干活吗?”蔡子杰压根就没当回事,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每天放学回来依旧会去找王学文玩,蔡子杰的父亲性格向来孤僻古怪,心胸狭隘。看到蔡子杰不听自己的话,看到王学文天天和自己儿子嘻嘻哈哈,顿时就心里不舒服起来了,自己从来没有骂过打过蔡子杰,只怪这个王学文。趁白天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不在家里,蔡辉煌中午就找到王学文的家里来了。

“王国成,你给我出来,你快给我出来,听到没有”蔡辉煌站立在王国成家门口,双手插着腰对着里屋大声喊道。

王国成听到有人喊自己,立马跑了出来;

“哎,来了,是谁啊,这么大惊小怪的,轻点,轻点啊”正值中午时分,王国成刚从地里回来准备吃饭,脚下的靴子还都沾满了泥巴来不及清洗,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两边摩挲着,手掌心里全是泥巴。一看到是村子里的蔡辉煌,显得有点惊讶。

“哟,这不是村子里的大富翁蔡老板嘛,怎么,你不管自己的浴室来我家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哼,王国成,我没事也不会来找你,来找你你就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告诉你,你的好儿子啊,非常好啊。我看着可乖了,我真的好喜欢他哦!如果是我儿子可就好了,我一定好好对他哦!”蔡辉煌一副高傲的神色,嘴角轻蔑的扬起一条缝,表情似笑非笑。如果在多年以后,王学文看到这副嘴脸,非走上去打上一拳不可。

王国成见蔡辉煌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也慢慢上来了。

“哼,蔡老板你可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说这些暗话,有话就直接和我说,不要扯上我的儿子,他可没惹你这位活神仙”

“哎呦喂,王国成,你当你儿子是什么哦,不说你的儿子难道说我的儿子吗,你自己想想看吧,你怎么管教你这个儿子的,每次一放学就和我家子杰玩在一起,我家子杰的学习都被你家儿子耽误了,你儿子成绩那么差,那可是会影响子杰的,你说你这个当爸爸的该不该管管啊”

“蔡辉煌,你少在这里看不起人,不要仗着你家有点臭钱就在这里污蔑我家学文,每次放学可都是你家那个儿子来找学文玩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学文去找你儿子的,你不相信,你就去问问你儿子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村里哪个不知道你这狗样啊”王国成气愤的指着蔡辉煌。蔡辉煌有点说不上话来,转而说:

“王国成,反正我警告你,不准你儿子再来找我家儿子玩,你们这群农民,哼”蔡辉煌抬起头,从上往下看着王国成

“谁稀罕啊,快给我滚,真是倒了霉了,和你这样的人同村”王国成气的浑身发抖,走回里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哼,真的是下等人脾性”蔡辉煌得意的把手搭在后背,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下午放学时分,蔡子杰一如既往的和王学文走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刚离开学校没多远的距离,突然一个身影拦在了他们面前,王国成呈一个大字立在那里,表情一脸严肃。

“王学文,你给我过来,以后不准再和蔡子杰一起玩,听到没有。以后他自己上下学。你们虽然是同学,但不是朋友了,知道了吗?”王国成一脸怒气,拉起王学文的手就走,没有理会蔡子杰。

蔡子杰一脸奇怪,自己父亲也来了。

“走,子杰,爸爸带你去洗个澡,热水都烧好了,给你留一间大的浴室,我们爷俩打水仗好不好啊”蔡辉煌嬉皮笑脸的对着蔡子杰说。

“爸爸,为什么学文他爸爸不让学文和我一起玩啊”蔡子杰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原因,而是直接问起了王学文那边的情况。

“哼,因为他们嫉妒你,嫉妒你有钱,嫉妒你的生活比他们好,他们啊,心里难受”蔡辉煌一脸认真的说。

“哦哦,原来是这样,嘿嘿,那我还想和学文一起玩”蔡子杰一脸得意的笑

“胡闹,我都和他爸吵架了你还和他一起玩,你这是干什么,是要打我脸吗”

“不是,嘿嘿,其实我和学文在一起玩,开他的玩笑很有意思,他老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如果他不和我一起玩我就没有了乐趣,我会不开心,爸爸你就答应我嘛”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可是村子里的有钱人家,不要失掉自己的面子,你开别人玩笑可以,别人可不允许开你玩笑”蔡辉煌得意的摸着自己儿子的头

王学文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要让他不和蔡子杰一起玩。两人从更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怎么突然会这么说,就疑惑地问王国成。

“爸爸,你这是干嘛,蔡子杰是得罪你了吗?”

“学文,爸爸和你说,做人要有骨气,要有自己的原则,以后你和蔡子杰要注意着点,我们可不会无缘无故被人看不起,一定要记住,钱不是一切!但是做人,却是一切!”王国成看着王学文,眼神严肃却带着一丝坚定。

王学文看着王国成,心中明白了一些什么。

自此,蔡子杰就被父亲的性格潜移默化的影响,虽然本身性格外向开朗,但是口无遮拦,不会对别人保留面子,甚至还喜欢捉弄别人,以此来达到自己的虚荣心!

在同村他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父亲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所以有的时候就会偷偷去找他,他就是俞国林,在蔡子杰的眼中,俞国林就是自己的跟班,自己说什么他都唯命是从,最多也就说几个“嗯”、“啊”、“哦”。对于俞国林蔡子杰心中会有一丝当大哥的感觉,当时的俞国林非常单纯,但是性格胆小。那个时候俞木正忙着帮村里拉石卸沙,母亲王花娥忙着家里的活计,俞国林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玩,直到后来蔡子杰来找他,他们一起折纸飞机,一起爬树,一起捏泥人,俞国林会露出难得的腼腆的笑,可是他不知道,蔡子杰和他一起玩是因为王学文。也许,俞国林只是陪伴蔡子杰的一个玩具罢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俞国林家的铁门里面,活泼纯真的蔡子杰,内敛安静的俞国林,在不远的另外一个房子里,善解人意的王学文,单纯的本意都还存在。

蔡子杰这时11岁,在父亲的影响下,他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和俞国林的玩耍是最后的纯真时光,在多年之后,他已经戴上了厚厚的面具而活,活的很辛苦,可面上还是快乐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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