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致迟迟不答，冉语回身看向卫航。
之前他为了护住她，没少挨打。
冉语退后几步，目光从一个鼻青脸肿握着腿哀嚎的壮汉的身下白纸划过，似没看到一般，复看着“我觉得挺好看的。”
罗致死死的盯着冉语，像不知她话里的意思一般不言一语。
冉语将卫航扶了起来，看向罗致，“回去告诉向漫，从今往后，我冉语，与她势不两立。”
当冉语同卫航离开许久后，罗致才猛地意识到什么。
她，她怎么知道是向漫姐？
倒地的五个男人也渐渐缓过来，罗致嫌弃的瞥了他们一眼，收回的目光一顿，随即迅速的看向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下。
纸。
是那些冉语企图用来澄清的纸。
罗致不顾肚子传来的阵痛，连扑带爬的将纸一页又一页的抹掉血迹，珍宝似的藏在胸前。
没能带回冉语，把这些带回去也算有了退路。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林中，一袭长裙的人正是迟迟赶来的向漫。
她站得不远，但又不会让人发现她。
看着冉语扶着卫航离开，又看着罗致像狗一样去捡地上的白纸，向漫眼底的幽光止不住的泛出来。
冉语的那句话，她听到了，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势不两立？
呵，冉语你一个卑微低下的人，拿什么和我争？
向漫转身毫无声息的离开原地，高傲的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冉语一路扶着卫航，朝着校医院的方向而去。
原是打算去医院的，但冉语发现卫航的伤没有特别重的，但几乎遍布全身。
冉语突然有些后悔，她不应该为了自己的计划就置人于如此险地的，她一初，或许就不应该带上卫航。
“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冉语出声轻声安慰疼得皱眉，却一声不吭的卫航。
卫航只是点点了头，脸色褪去红润，是巨疼的惨白。
……
在校医的处理下，卫航身上的伤口都进行了消毒包扎。
“你们这是打架去了？一身的伤！”
治理的医生是个和眉善目的大叔，见卫航一声的伤，忍不住问一旁的冉语。
冉语只是笑了笑，瞥了一眼卫航身上的伤，转身出了房间。
坐在的过道座椅等待的冉语微微低垂着眉眼。
她错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从房间里出来的卫航，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多了一条碍眼的白纱，其他地方也毫无章法的贴着创口贴，不复之前的帅气，倒有些狼狈。
“想什么呢？”
恢复些的卫航依旧苍白着脸色，声音却如春日的暖阳，企图安慰冉语。
冉语抬眸看向他，“对不起。”
卫航愣了愣，随即笑道，“你又和我客气。”
冉语微低着头，不知如何回应卫航的话。
卫航在冉语身侧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还算完整洁净的衣衫，“你真的不用让医生检查一下？”
他包扎时原本也让另一个医生给冉语检查一下的，但冉语执意说自己没事，身上没伤。
可他却记得她后背是被人结实的打上了一拳的。
“真没事。”
冉语看着担忧的卫航，一脸坦然的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