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姜希静静地注视着清澜，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清澜的箭术是越发精湛了。
嘴角微扬，时不时地扭头瞥一眼琉璃的情况。
但见琉璃乖巧地站在叶子身边，也未曾有人上前去干扰，这倒是反而让姜希略微多留了几个心眼。
收回眼神，掠过高台之上时，姜希的眼眸略微眯了眯。
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姜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五皇子。
叶玄镜的落败，估计是五皇子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毕竟，他姜希在众人眼中，还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选中第一场比试的人中，似乎除了他，也确实没有人箭术能超过叶玄镜的。
此时，五皇子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内场参与比试的众人，脸色略有些阴沉。
叶玄镜对五皇子来说，是一颗分外重要的棋子。
本来叶玄镜无论在哪一场比试，都应该是稳拿第一的才对，没想到竟然被姜希这个半路蹦出来的程咬金给截断了！
尤其是，姜希自从一年前跟随莫卿云之后，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何况镇国公本身就是开国重臣，父皇尚且正值壮年，怎可能助他夺嫡？
拉拢不来镇国公，现在的姜希也是一个死心眼儿跟随莫卿云的，更不可能成为他夺嫡的助力。
偏生，那莫卿云现在在东菱国就是一个刺头，动也动不得，手中握着兵权，却也是极不能拉拢的。
一旦让父皇警觉他有此意，怕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这辈子都与他无缘了。
五皇子咬牙，越想越气，本是想着让叶玄镜与刑部侍郎严珛之女严夏之结亲，借机将刑部归于自己名下，谁曾想！
高台之上，五皇子不得不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三皇子以及……看似默默无闻的六皇子。
姜希嘴角轻勾，很快就将自己的眼神再次移向了内场。
刚刚那一瞥，足以看出五皇子的心情极度地不爽了，看来，之前他的预想并没有出错。
自己的获胜将五皇子的计划打乱了，这会儿正上火着呢。
内场，清澜三箭完毕，不等比试结束后內侍宣布结果，自己便已经从场内退了出来，对这输赢还真是半点儿都不上心。
姜希自清澜出来后嘴角的笑意便没有消失过，清澜却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走到琉璃的身边。
“琉璃乖，果然没有乱跑。”
清澜轻抚琉璃的脑袋，笑眯眯地开口，怕是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用到琉璃的身上了。
琉璃点点头，冲着清澜咧了咧嘴角，似是想要回应清澜的笑容。
清澜的手微微顿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小丫头自边境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开始便一直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那张灵动的脸上却从未有过别的表情。
无论是身上的伤让她多痛，亦或是吃到了好吃的有多开心，她的脸上始终都是那样一副呆呆的样子。
而此刻，站在清澜面前的琉璃，尽管表情有些生硬，但清澜仿佛看见，一个已经麻木的灵魂，有了自己的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