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唇轻启。“你确定。”低沉的嗓音不大不小询问着徐娇娇。
众人看着徐娇娇指了东方凌，本想开口八卦一下，结果听见东方凌不急不缓的声音，硬生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眼神和肚里腹诽。
白琛诩眼里有着担忧，陈晨却不太在意，如果他真的是个废物，那他们在血冼森林里见到的那个是谁？
“确定。”徐娇娇无比坚定大声的叫着。
吴家所有人幸灾乐祸，周围许多人一副看戏作态都被东方凌看在眼里。
勾起唇角，眼里带着一丝冷酷，徐娇娇要玩，她就陪她玩。众人想看戏，她就让他们看一出好戏。
优雅的起身，向着擂台走去，一步一步走着台阶。
徐娇娇不由嗤笑出声，上来过的人都是轻身飞上来的，只有这个废物，是走台阶上来的。
“我佩服你上来的勇气，但是念在你我实力悬殊至极。所以只要你肯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向我道歉，我便让你下去，省得到时候你出丑，有人说我不近人情，是故意欺负你。”
徐娇娇高傲着下巴，斜睨着东方凌，她要是下跪道歉了，她就留着他的命，慢慢玩。要是不答应，她就在大庭广众下好好惩罚玩弄他。
东方凌先是一个放心的眼神给了东方铭，在看向徐娇娇。
“若是我输了，随你处置，若是你输了，便向我磕三个响头。”东方凌看透了徐娇娇的心理活动。也实在懒得跟她在费什么唇舌。
“好。”徐娇娇也不怒，鞭子甩在地上，冷硬的声音响起，要是，甩在身上，皮肉绽开，还会留疤。
徐娇娇直接一鞭子往东方凌脸上甩去，先将面具打掉，在慢慢的折磨他。
东方凌向后弯腰，躲开鞭子。
又腾空一跃，躲过从侧面袭来的长蛇。
整个过程，东方凌一直在躲，速度不快不慢，却恰恰每次都擦过鞭子的击打。
并且，离许娇娇越来越近。
鞭子远距离是利器，近距离就是摆设。
众人看着东方凌的动作游刃有余，像是在灵活的舞动着，有着别样的韵律和美感。
只有徐娇娇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攻击对于她毫无作用，明明是她在躲，但是自己才是处处被压制的那个。
就在离擂台边缘只剩两小步的时候，徐娇娇发狠，鞭子一甩，另外一只手聚出风刃猛地向东方凌袭去。
东方铭藏在桌底下的手蓄势待发，眼睛紧紧地盯着擂台上的打斗。
风刃一把幻化为三把，三把幻化为十二把，齐齐向东方凌射去。
下腰。腾空。侧翻。
躲过了九把风刃，落地之后，翻身避过擦着腰间的风刃。
一个后旋踢，直接甩在徐娇娇脸上。
徐娇娇退避不及，向后栽倒摔下擂台，脸上一片红肿，灰污。
东方凌稳定重心，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娇娇。“你输了。”
一下子高度与落败的双重落差，“我没有，我没有。”徐娇娇不顾形象，怒吼着站起来。
鼻子突然两段血红流出，徐娇娇忙抬头，两条血红就顺着上唇流向下颌，如果是黑色的，就是两撮胡子。
东方凌离得最近，看的最清，毫不掩饰的讥笑，倒映在徐娇娇眼里。
“你敢取笑我。你区区一个废物也敢取笑我。”猛的擦拭唇角，却将整张脸都弄得脏红脏红的。
“呵，我若是废物，你又是什么？连废物都不如。”
“别人不清楚，但我可清楚你做手段了，否则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徐娇娇脑海里快速浮出一计，大声喊道。
“你有证据吗？”东方凌非常镇静的问，颠倒黑白说瞎话，这就是一个世家小姐的教养，她真是领教了。
“哼，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是一个废物，半点灵力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转头看向众人。
“诸位。在座的难道相信一个废物能打败一个有灵力的人吗？一只蚂蚁能踩死一只大象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
众人憋着笑，徐娇娇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低着头，也有思索徐娇娇的话，第一反应当然是不能。可，，，
“可我觉得他不是废物。”略微稚嫩的声音响起。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有趣的看着东方凌。“徐娇娇，你输了就是输了，你就得兑现你自己之前下的承诺。”
白琛祺对于这个比他还小的少年充满了好奇。白琛诩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制止和驳斥少年的话。
“我，我没有输，我说了他是耍手段的。”她要是下跪磕头，那她的名声脸面可就尽毁了。
“噗～”突然，如山的威压袭向徐娇娇，一口血喷出。
面朝东方凌，直直的跪下，“咚”。很响的一声，众人都仿佛感到了膝盖一疼。
在座没人敢出声，只有吴家人眼里闪烁的不满，吴天良脸上的阴婺，庄紫娟的惊恐。
“啊，谁，谁！”灼烈的疼痛让徐娇娇有点恐慌。
没有人回答，但众人心里都隐隐有了答案。
“呃，啊，不。不。！”双手被压在地面，头颅缓慢沉重的向下，挣脱不得。
“咚。”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场地中一遍遍回荡。
徐娇娇瞪大的眼睛里流过眼泪，然后变为木讷。
她完了，她的傲气今天被狠狠的挫打了。
头上一颗不规则圆形的红印格外醒目，徐娇娇努力压抑着颤抖和哭泣。
沉静的起身，又一遍跪地磕头，动作被威压控制的非常慢，给予了她全身心的侮辱。
“咚。咚。”
“咚。咚。”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开口制止。
徐娇娇额头青筋凸起。她恨，她在心里设想了一万种折磨这个受她跪拜，折辱了她高傲的人。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反抗，只会出更大的丑，她想握拳，却只能一次又一次摊开，贴在地面上。
磕完最后一个头，威压顷刻见消失，徐娇娇一下不稳，差点又跌倒在地上。
全场静寂，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可就是这种安静的渗人的氛围，让徐娇娇更加清楚。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受尽委屈。
“翠竹，还不过来扶我。”徐娇娇一身不堪，脸上红色的血和灰色的土好不狼狈。
“是。”
这名叫翠竹的丫鬟眼底闪过的愉悦收入东方凌眼中。
要说现场最开心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就是吴微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