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对上白果的眼睛。
那双眸子，难得的让白果看到了阴冷。
白果眨眨眼。
最后云钰什么也没说。
还是叶清川解释的。
“噬魂，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它可以在体内蛰伏很久，但是越久越难解，它会吞噬你体内的活气，慢慢折磨致死，中噬魂的人一般寿命都不长。”
白果闻言，眸子里似乎闪烁着一丝丝异样的光芒。
她就是活得太久。
“人死后连渣渣都不会留下。”
叶清川说的直接，吓唬白果。
但说的也都是实话。
“渣渣都没了？”白果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突然手上一痛。
白果顺着看去，手被云钰捏了一下。
白果瞪了眼云钰，触及到云钰冰冷而警告的视线，
白果心中一愣。
云钰…是不是……
叶清川的声音，打断白果的思绪。
“这只是第一种情况。”叶清川继续道：“你现在毒发了，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醒神草，不然……”
叶清川嘿嘿一笑，“就变成渣渣吧，到最后化成一滩水。”
白果摸着下巴，“这死法有点难看啊。”
“呵呵。”叶清川也是佩服白果
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叶清川看云钰，“你说怎么办吧？我可以帮她压一压，保证毒不发作，不过一个月后，拿不到醒神草，她必死无疑。”
叶清川起身。
不用看就知道云钰会怎么选了。
云钰沉着脸，把白果抱起来。
白果动了动，“干吗？”
云钰没说话，抱着白果进屋。
动作强制决绝，不给白果说话拒绝的机会。
叶清川背着药箱跟了进去，其余的人都等在外面。
“把人放下就出去吧。”
云钰把人放下，但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看着她。”
“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
叶清川走过去拍了拍云钰，算是安慰吧。
白果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他不是不相信你，他是……”
顿了顿，“不相信我。”
云钰拧眉，没说话，但也是一种默认。
叶清川是看不懂。
白果笑着，“动手吧。”
叶清川看了看云钰，“她答应了，你先出去吧。”
云钰沉眸灼热地盯着白果。
“走吧。”
云钰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去轻轻在白果额间落下一吻。
“果果。”
而后才退了出去。
白果抚了抚了额间。
……
云钰退出去后，屋内有一会儿的寂静。
叶清川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将银针拿出来，泡在药里。
“你不想解毒？”
叶清川刚才就感觉到了，问白果。
噬魂毒发，那种痛是直击灵魂和心脏的，这也是这毒的厉害之处。
那种痛，常人是无法忍受的。
白果没说话。
叶清川脸上有些气恼，“你和云钰一样，都不在乎自己性命。”
这是作为医者的愤怒。
白果好笑。
“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十几载，喜怒哀乐都尝了个遍，到死也算圆满了；可有人活了上百年，所求不过一个圆满。”白果幽幽一笑挑眉望向叶清川，“你说怎么办呢？”
上百年的孤独。
白果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叶清川听，还是说给门外的云钰听。
一门之隔，云钰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叶清川将泡好的银针拿出来擦拭。
“哪有人能活上百年。”叶清川觉得白果这时候还开玩笑，“行了，我给你把毒性压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