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猪场，掀开后备箱发现里面那位竟然还活着，浑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活着呢，你来我来？没死的交你不会扣我钱吧。”
“行了，给我搭把手抬进去，我来，你回去睡觉。我老猫要是不讲究，刚才就告诉你账户里多那二十个是这个的定金。”（老猫）
“也对。哎？有漂白剂么，他脑袋磕千斤顶上了，我后备箱里沾了点儿血。”
我帮着老猫把还喘气儿的那位从车里抬到了猪场下面的卫生间，人丢到淋浴间里，老猫拉过防水帘，伴随着“扑”的一声，帘子抖动，那位喘气儿的应该已被割了喉。
“漂白剂，那边墙角里有，自己挨个闻吧，没标签。”（老猫）
墙角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十几个塑料桶，味道一个比一个刺鼻，还好我闻了两个便找出了想要的。
“我说你这也太残忍了，无冤无仇的，脑袋上来一下得了，这么放血死多痛苦。”
“这货强暴过不少小孩儿，这么说你能好受点儿么？”（老猫）
“呵，你真幽默。”
“对了，还有个事儿求你。”（老猫）
“还有？快十二点了，你没疯吧？挣钱谁都想，可这不是送外卖，一个接一个的…”
“别的事儿，你以后少喝，酒后话多，不是跟你说狗子丢了么，电话联系不上，想让你帮忙找找。”（老猫）
“你怎么不自己去？”
“放着里面那俩出去找他？也可以，那就我去找，你帮忙卸。”（老猫）
“算了吧。疯子外面有活儿？”
“嗯。”（老猫）
狗子是昨天下午四点出门之后联系不上的，老猫说是去买锯。至于淋浴室里一挂一躺那俩要怎么处理，现在和我没关系，本人心理正常，找人和将人大卸八块之间，还是更倾向于前者。
“狗子大名什么？”有真名容易点儿，怕找回个四条腿的。
“冯高志。”（老猫）
找人这种工作老虎他们比较擅长，欠账的、躲债的、摊事儿的，只要人不出本市，十有八九能挖出来。老虎的工作主要集中在晚上，不用担心扰到他睡觉，回到家先打电话向他交代了要找人。半夜两点，又困又累，可我仍很难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看到倒挂着的那具裸尸。
睡的不好，所以泉光音像店今天开门很早，邮箱里没有老猫的动静。闲来无事，我只好坐在电脑前打开最熟悉的几个喜剧片一遍又一遍的刷新本市新闻，酒这东西确实不能多沾，昨晚的事儿做的实在是太急了，很多方面有欠考虑。
听着石斑鱼的阴阳怪调，我刷新了两个小时，没出现过于劲爆的头条，全是领导如何如何，准备叫外卖的时候电话响了，老虎的大脸出现在手机屏上，应该是有狗子的消息。
“你弟叫冯高志？”（老虎）
“对，有消息？”
“城西，建安路派出所，带五千，你那2x表弟****让人抓了。你这哥怎么tm当的，要玩儿让他到我这来啊，这钱花多冤枉，用我去么？手里钱够么？”没办法让老虎知道狗子和我是什么关系，只好说是远房表弟。
“够，你不用折腾了，他人没事儿就行。”这兄弟热心的要命，要真是我表弟就直接叫他去保了。
挂掉电话取钱准备赎人，感觉上出门买个锯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儿，打养猪场出来的时候问过老猫，狗子没带家伙，估计不是跟人打架就是喝多了，大不了是让车撞了。老虎够意思，效率也确实高，不清楚是怎么办到的。
交钱、签字，总算是把人弄出来了，还行，没挨揍。倒不是担心他，只是怕动手的那位被记住，老猫这俩侄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受了这种气绝对咽不下。狗子一脸疲态，被拘留，没挨一顿打也好受不到哪去，应该是蹲了整一宿的小黑屋。
“四哥，麻烦你了啊，这钱我回头还你，还得求你千万别说我是因为这进来的，权当咱俩没见过，我好说是喝多了刚醒自己回去的。”（狗子）
过去没发现狗子这么怕老猫，想想也是，挂着的那个我到现在还消化不了，这种活儿干这么多年，估计是鬼见了他们都要退避三舍找地儿去烧香拜佛。
“没事儿，你自己小心点，我还以为是在哪让车给撞了，你叔要的锯呢？”
“四哥，一说这个还得麻烦你，你看你能不能再借我两千，昨天点了俩又挨抓，身上剩的不够了。”
心说这小子是憋了多久，也没料到老猫竟然这么抠，挣那么多钱还把侄子管得这么严。兜里剩的全留给了狗子，又拉着去他买锯取摩托，算是撘了个人情。看着冯高志跨上摩托，我又嘱咐了两句，顺手帮他把电锯绑在后座上，是一把手持圆锯。
再回到音像店已接近晚上六点，没胃口吃晚饭，收拾好地上的光盘，坐在电脑前又查了一遍本市新闻，头条依旧是领导们开会视察。
“怎么弄，有头绪了么？这可都三天了，辉哥那还等着呢，你可别TM让我丢人啊。”（老虎）
“让你请就是有办法，我还能白吃你一顿么？”估计老虎要开始着急了，没到中午我便找他出来吃饭，省得看着电话像炸弹，随时准备挨催又挨骂。
“赶紧，赶紧，别TM墨迹。”（老虎）
“你们辉哥不是想往老板家里送合适的么，太容易了，不方便送人就送盘。”
“我Cxx，你这买卖做我头上来了，送你那x玩意？这叫办法，完，我这回是让你坑了，你Tm就没个正经主意…。”老虎翻着白眼开骂，完全没懂我的意思，还需要再解释清楚。
“别着急骂啊，先听我说完行么，呵，不是送我卖的那个，我是想说拍你们那帮小丫头，再刻成盘送出去。”
“拍tm****儿？你这…”（老虎）
“拍你妹的****儿，真脱光了你那手底下的能和我卖的那个比？再说人家那也是要演技的，你当谁都能演，国产的你不是没看过，那质量一样么？能弄出个看得过去的写真就不错了，这样，还是上次那俩，你带个能录的找个地方拍个样儿，给你们辉哥先过过，行不行的他说了算。”
“哎，Cxx，真tm不该提你，好歹也算是个办法，不过我拍不了，还得你来。”（老虎）
拍摄经验我倒是有，可惜是纪实题材的恐怖片，唯一的演员为艺术牺牲很大。
“别扯了，我哪会，实在不行咱雇个人来，那边大学城里肯定有什么导演或者拍摄专业的，去按天雇一个，花不了你几个钱。”
“得了吧，我走不开，办法你tm想的，你去，多少钱算我的，到位了电话，地方、机器和人我现在想办法，米亚。你用不上，让老板包了，我另给你找一个。服务员！买单！”（老虎）
老虎急得要命，饭也没让我吃完，边掏钱边催着我去找一个能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