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竹解下绷带,墨离就看到了迟竹背上的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带着心疼的语气,责怪地说道:“师弟你真的是,这么重的伤还说不轻。”
扔在地上的绷带已经被伤口上渗出的鲜血给染红了,可想而知出血量有多大。
迟竹当个没事人一样,无所谓地说道:“也不是很重啦,师姐你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你嘛,给我治疗一下问题不大。”
“那也是。”墨离取出药品,开始帮着迟竹上药。
迟竹回过头看着墨离娴熟的动作,好奇问道:“墨离师姐,看不出来你还会医术?”
墨离摇摇头,轻声说道:“瞎说什么,我只是懂一点,距离医术差远了。”
墨离正在用着她白皙的手帮迟竹伤口上药,如玉般的手在伤口处来回划动,把那些药膏散开。
迟竹自然也是感受到那一抹光滑,给他一种舒服感,内心也是很享受的,这样的机会难得啊,就是手有些冰冷,不过迟竹也没多想。
“好了。”墨离把绷带打了一个节,笑着对迟竹说道。
“辛苦了,谢谢师姐!”迟竹感激道,穿上衣衫,再次遮住绷带的痕迹,看上去与平常无一。
迟竹缓缓站起来,可不知怎的,刚刚站起来,一个东西忽然缠住自己的左脚猛拉了一下,迟竹脚步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栽去,此刻的墨离正站在他的身后。
“我靠!”迟竹在倒下的时候,看清了缠住自己的东西,那是一条小蛇,他现在快速地在朝着远方爬去,那速度,可以跟短跑冠军相比了,一个呼吸间,那条小蛇就消失不见。
结果整个人倒在墨离的身上,墨离看到突然倒向她的迟竹,手脚也是一阵慌乱,只能赶忙接住迟竹。
迟竹感受自己倒在一个冰凉柔软的娇躯之上,同时脑袋还碰到两个貌似球状的物体。
不用想迟竹都知道那是什么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迅速起身,跪地道歉啊?
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机会。
不管了,迟竹直接装晕,闭上眼睛,同时如猪拱白菜一样往前拱了拱,感受到被头微微挤压的球体,有料呀,看来墨离师姐也不差。
咦?怎么没动静,迟竹有些疑惑,按照剧情发展,现在墨离师姐应该很担心问自己的情况,或者呼出声来啊。
眼睛微眯着睁开,迟竹就看到墨离师姐那张秀美的脸蛋上有着淡淡红晕,不过却是笑似非笑地看着迟竹,“师弟,感觉怎么样?”
额......好像被发现了。
事到如今迟竹也不能再继续装死了,有些念念不舍地离开墨离师姐的胸怀,慢慢站起神来,眼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瞟过每个正常男人都眼馋的山峰,嗯,不错!
迟竹看着墨离师姐讪笑道:“那个,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一条蛇不知怎的缠住了我的脚,所以......”
墨离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露出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好吧,连说两个不知道,看来这是没法解释了,色狼这个锅背定了。
迟竹再次上马,踏上了前往城镇的道路,墨离师姐呢,还是在一旁跟着,迟竹虽然想让她骑马,自己走路,但师姐推辞。
一路上,气氛由于刚刚的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迟竹与墨离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走着。
最后迟竹好似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开口道:“墨离师姐,我师傅没有找你的麻烦吧?你也知道,我师傅肚量比较小,你顶撞了一下我的师傅,我怕师傅给你穿小鞋。”
墨离师姐歪着脑袋思索一番,笑着回答迟竹:“没有啊,师弟你不用担心我的。”
“那就好。”迟竹轻轻松了一口气,“对了,师姐我前天问你的邀请你去参加我母亲的寿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同意了。”墨离世界说道,“不过还得准备一下礼物。”
“多谢师姐!”迟竹谢谢道。
话题结束,迟竹也再没说过话了。
再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远处有有灯火光,看来城镇要到了。
迟竹取出青峰剑,平放再马背上,经过一天的杀戮,青峰剑也是沾上不少的滴滴血迹,迟竹拿出一块白布,轻轻擦试着剑上的血迹。
远方天空,云悄悄遮住了黑夜中唯一的光芒——明月。
近处土地,不知是那个调皮鬼的手拨开迟竹遮住前额的发。
月黑。
风高。
“师姐,师姐”迟竹惊喜地叫着,“看那边的星星好亮啊,我猜肯定是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那是什么?”墨离有些好奇就顺着迟竹指的方向看去,“师弟,什么都没有呀。”
当墨离刚准备回头责备迟竹时,就发现一柄剑已经架到自己脖子上,剑身锋利处紧紧贴着脖子的皮肤,墨离可以清楚感受到,只要握剑的主人稍稍一动,脖子就会被划出一道大口子,大动脉割裂的情况下,鲜血必然会喷涌而出,不出十息,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师弟,你这是。”墨离用有些奇怪的目光看着迟竹。
迟竹一改之前玩笑的表情,一脸的冷峻,漠然看着眼前架着剑的佳人:“说,你到底是谁?”
“师弟你累了吧,怎么疑神疑鬼的,我就是你墨离师姐呀。”墨离笑着说道。
手中的剑再进一分,如雪般的白皙脖子瞬间出现点点血珠,迟竹眼中带着警惕,“不,你绝对不是。”
“墨离”好奇了起来,“那师弟你说说看,师姐怎么错了?”
理了理思路,迟竹淡漠出声道:“第一,在如此偏僻的小道上,在午夜这个如此诡异的时间段,在我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师姐的援助,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从这开始就埋下了我的疑惑。”
“第二,你虽然与墨离师姐有着同样的容貌,但是我是见过她的而且对她有一定了解,她是走肉身的,也就是练拳的,当你用剑的那一刻我就有疑问了,当然也不排除墨离师姐转换了武器,所以我有怀疑,但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还记得我躺在你身上的那一次吗,当我倒在你身上时,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一个人的体温怎会如此之低,表面上我好像是占你的便宜,实际上我在思考原因,当然这也可能是所习功法的缘故,我也没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