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忘,参与那件事的四位神使当场就陨落了,而我现在还被你追杀。”
『记得就好,你应该知道本神最讨厌别人举剑指着本神。』话音刚落,玘訸手腕吃痛,长剑瞬间从手中脱落。
『是你自己回月宫还是本神动手。』
她不虚与委蛇,玘訸也收起虚假的尊重。
“你当真的连一条活路不给我留?!”
『活路?』雪寒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望着他,『今天要么自己走,要么本神现在就杀了你。』
只见玘訸手一动落在地上剑“嗖”的一下飞了起来,手一抓,将剑握着想都没想朝她刺去。
站着不动,抬起眼皮,一道强大的力量冲来。
剑锋一横,抵住大半攻击,但神的力量又怎是这么好化解的,此刻他以无别的力量抵挡雪寒月的第二击。
『能挡住我的一层攻击也不辱你是前十二种使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玘訸脸又红又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连对方一成攻击都才勉强挡住,明明没有任何意思的话却总处处都是讽刺。
“你之前一直都在隐藏真正的实力戏弄我们!”
嘴角冷冷的一弯,身后簌簌做响,叶无声落下布满一地,『你还真的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为了戏弄你们本神故意隐藏实力任你们欺负,你是觉得本神太闲吗?』
玘訸的内心十分复杂,他根本没想到当时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漠视的女人,比他们想的都强。
他还一度想拉她下位,控制她,甚至触了她的逆麟。
当年那四位神使当场暴毙,他还以为是周晓、白然和其他神使动的手,现在看来是她当场取了他们的命。
自己当时有事提前离开并没有见识到她的力量,却也救了自己一命。
他胆怯,但还没有到不敢一博的地步,长剑一挥,不断攻击雪寒月,试图找出破碇。
雪寒月原地不动,任由玘訸对自己展开攻击。
两人就和猫捉耗子一样,雪寒月是猫,玘訸则是那只耗子。
玩够了,不在和玘訸耗下去。
她目光微动正准备动手,远处埋伏许多久的周晓立即跳出来,对雪寒月眨眨眼示意交给他。
不清楚他要玘訸做什么,淡淡地扫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周晓,还是交给他。
微笑着挥手目送雪寒月离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周晓灿烂迷人的笑容消失,取而带之的是阴沉浓郁的杀意。
“玘訸接下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阿月,慕公子。”
山外的白然见出来的两人轻声唤道。
雪寒月没有理他,到是慕苍漓对他一笑,习惯了雪寒月的相处方式也没说什么。
『阿晓在里面你可能要等会儿。』
没想到雪寒月主动开口一时间没及应过来,“没事他应该有很多话要和玘訸聊。”
淡淡应了一声,沉默一会后,『“他们”的踪迹消失了,看来发现了我们。』
“他们向来狡猾。”白然也没太在意,脸上还是浅浅的笑容,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慌乱。
『这次的事和“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我想苏容变成这样也在“他们”意料之外,但她确确实实和他们有牵连。』雪寒月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医院的抱错、八岁的车祸和发现苏容不是苏家千金都不是巧合,去查查苏容的亲生母亲和当时将她和何楚抱错的医生。』
“是。”白然含笑对她下达的命令一一应下。“你为什么肯定那个苏家千金是苏容的下一个目标?”
面露倦意,雪寒月打了个哈欠,『猜的,本神注意到苏容手腕上的紫云珠,加上你查来的那些信息,还有那些死者的年月日,一切就明了了。』
剩下其它的,不必多说。
“是么。”他感慨,“还是你厉害,我查了快一个月都没有头绪,你一来就解决了。”
望着白然“”『博圣特贵族学校关门了吗?』她突然道。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放学。”
『本神的意思是它还打算继续开下去吗?』
白然蹙了蹙眉,不解:“什么意思?”
慕苍漓却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月儿姐你的意思是博圣特和你们口中的“他们”有关?”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白然也明白了:“难怪你一定要慕公子和你一起去高中。”
原来是为了让慕苍漓进一步了解“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对上,但也叫慕苍漓明白“他们”隐藏的多好,以后太过轻信了他人真的遇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白然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博圣特贵族学校和“他们”有关?”
猜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你动用了八卦之力?!”
她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
只见白然一语不发,深吸了好几口气,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慕苍漓见它第一次出现怒意。
“你简直是胡闹!知不知道算这种八界之外的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给何况还是关于“他们”的事!”
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雪寒月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身为魔界的神使为什么比阿晓更关心这个案子?不管怎样都惊不动你啊。』
“沙沙”身后的树被狂风吹得做响,看来周晓是动手了。
雪寒月从口袋中拿出糖含在嘴里。
哪怕这件事和玘訸有关,哪怕因为苏容使用的方法是灵阁的禁术,哪怕因为“他们”也参与其中,白然对这件事的关心也超过了这件事情本来的关心度。
之前他说他猜到了这件事和玘訸有关但一直不确定,这确实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意心头血案。
可是,自从她来了人界之后白然又似乎不在意心头血案了,若是这样也没关系,偏偏白然又第一时间查到关于何楚苏容她们的身份信息,而这件事她明明是交给周晓做的。
白然怔了怔,低下了头嘴角的笑容收起,让人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