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在酒吧工作已经有了一个星期,他没费什么力气便适应了记账员的工作,不仅做完了积压的旧账,而且使一向杂乱的账面焕然一新。不过他按照马斯顿得建议干得很小心,并没有因为这些改进而要求奖赏。
在这期间,他还摸熟了这里的布局。据他的观察发现,来这里的会员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普通的会员,这些人都是单独来去的,大概是来打探一些小道消息的。
第二类人主要聚集在酒吧里面的房间,他们人数很多,而且都是到了深更半夜才会来。
查理斯工作的这一个星期里,有几个常客已经跟他有了认识,因为朱利亚斯让他们尽管放心,还说他“没有问题,很够朋友”,所以才对他解除了顾虑。
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受到“大家”的喜爱。
某一天,朱利亚斯压低了嗓门对他说:“还想不想再捞一票?”
查理斯谨慎地回答:“那要看是怎样的生意。”
“不过是去跑一趟罢了,把你昨晚上买的一部分东西去脱个手。”
查理斯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只要把一个箱子从这里运到那里就行了,你可以从中捞到二十枚铜币。”
“如果我被抓到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就别让人抓到。”朱利亚斯提醒他,“明天晚上会有人通知你做什么,什么时间出发。”
第二天,夜幕刚刚降下,查理斯就收到了指示。他们交给查理斯一个箱子,他的任务是把箱子连夜送往新索丹尼斯省边境。
幸运的是,当晚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路顺风的到达新索丹尼斯省边境,并安全的转交了货物。
隔天下午,朱利亚斯就满面笑容的来找他。
“查理斯老弟,你干得不错,干净利落。”
“那我什么时候得到我那二十枚铜币呢?”
“你已经得到了。不过已经让德古拉拿去抵了你欠他的债。”
查理斯叹了口气问:“德古拉是怎么会知道的?”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有些事情是不该知道的,也不该问的。”
查理斯认为不可能打听到更多的东西了,于是对着朱利亚斯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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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天后,他拖着依然疲惫不堪的身体,把自己的疑虑通知了玛丽贝思。
当他到达时,玛丽贝思和斯特拉似乎看起来都很高兴。因为她们正准备去买东西,于是他便陪她们一起到露天市场逛了一圈。
玛丽贝思对他说:“这是晚饭吃的。你今天不走吧?”
他说这天晚上不急于回酒吧,甚至第二天早晨回去也可以。
就这样往回走的时候,斯特拉把自己的小手悄悄放进他的手里,突然对查理斯说:“我喜欢你。”
当玛丽贝思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只是微微地笑了。
晚饭自始至终充满着一种轻松而亲密无间的气氛,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查理斯向玛丽贝思汇报了他给马斯顿的报告内容。
在他讲完之后,玛丽贝思转过脸来对他说:“如果你愿意,今晚你可以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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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理斯·戴维斯最想不到的时候,好运气突然来了。
那天查理斯跟玛丽贝思见了面之后,到了第二天的深夜。酒馆的经理派人来叫他,如往常一样,当查理斯走进老板办公室时,那里已有了两位客人。一个是高利贷者德古拉,另一位听到别人都叫他史考特·兰巴。
这个人显然是颇有权威的,看样子别人都要听他差遣。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乘坐着一辆高级马车,另外两人显然都是保镖。
“查理斯,我刚才还一直在给史考特大人和德古拉大人讲,你在这里是多么的有用。所以他们想让你帮个忙……”
德古拉无礼地对老板说:“你,外面等着去。”
“是,大人。”
“外面车子上有个老家伙,”德古拉对查理斯说。“把他抬进来,但别让别人看见他。把他弄到你旁边的房间里,就让他呆在里面。除非万不得已,你不要离开他。我要你负责看管,绝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查理斯不安地问:“我是不是要用武力把他关在这里呢?”
“老家伙懂得这是怎么回事,他不会调皮的。记住,他对我们太重要了,所以要好好地伺候他。懂了吗?”
“懂了,我尽力而为。”查理斯对他说,“这老头有名字吗?我总得叫他个什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德古拉说:“叫丹。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几分钟后,在酒馆的后门外面,史考特·兰巴的司机兼保镖厌恶地向人行道上啐了一口,抱怨起来:“老天爷!这老家伙臭得简直像个粪桶。”
此时查理斯·戴维斯也一起查看这个人。
“我会设法把他弄干净的。”
查理斯闻到这股吐得一地的刺鼻恶臭,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二名保镖催促道:“他妈的!快点干完吧。”
于是他们一起伸手进去把老家伙抬了起来。
“你们看他死了吗?”
当他们从汽车里把老家伙抬出来的时候,第二个保镖问。
就在这个时候,老家伙一口吐了出来,弄了查理斯一身。
那个司机兼保镖的角色见查理斯在范恶心,于是对第二位保镖说:“老弟,还是咱俩抬吧。”
“现在他就全归你管了,查理斯。”
保镖说:“趁我还没吐,咱们快走吧。”
之后,查理斯强忍着厌恶,给老家伙擦洗了一番。在料理这一切的时候,他从一件上衣口袋里倒出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里面的一只口袋里还有一张不知道写有什么的纸条。
一切都干完后,他开始研究起纸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