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当太子,你可愿意?”
聂?开玩笑道,也不怕传出去,话里有话的征询自己的儿子聂鸮。
“我就开个玩笑!”
聂鸮摸着头上鼓起的大包,对自己父亲呐呐道。
“父亲不会真的想……”
聂鸮看着父亲一脸沉思的表情。
聂?微微点头。
聂鸮惊讶的跳起来叫道:“真的?”
一脸不相信!
“不,我不同意!”
聂鸮断然拒绝,开玩笑,自己当少族长也挺舒服的,叛族被抓,会死人的。
‘有没有和我商量过,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聂?没动,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聂鸮。
“这不在和你商量的嘛!”
聂?无奈对儿子道。
“父亲你不会真的要……这样吧!”
聂鸮看着富有精力且盯着自己的父亲,再次不确定的确定道。
眼底那是希望的花火?
不不不,自己一定看错了,自己不会当唠什么太子,好好活着不好吗。
自己……
自己也就是憧憬一下那样的生活,并不是非过上那样的生活,自己是谁,共工少族长,也是嫡子,不比太子差,开玩笑,听说宫里吃口热饭都吃不上,还勾心斗角,好不凄惨。
自己这边只要父母不生二胎就好,少族长地位稳着了。
父亲如果真想叛,这可怎么办?
该如何劝?
成不成功再说,不管如何,到时候肯定会生二胎,三胎,四胎,为了家族开枝散叶,吃亏的是自己,自己这个鸟样,肯定会被取缔的。
影响自己的地位啊……
聂鸮捏着自己大腿。
聂鸮盘算着,急了,我不过是想向父亲报个好消息,好要点零花钱去山下城里挥霍挥霍青春,结果好像有点出人意料。
对,只要对有熊不利的消息,对共工来说都是好消息,可以一解心头之快,说道个三五天。
聂鸮现在有点像被火烤的蚂蚁,脚下团团转,原本是想找个‘温暖……’,结果,结果让人大吃一惊。
“父亲,你打不过黑帝吧?”
“好了,少在为父面前晃悠!”
聂?一脸坏笑道,天地间,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骗自己儿子。
逗趣儿。
“骗你的!”
“嘿,我的傻儿子!”
聂?摆摆手,示意儿子过来。
“你老子不傻!”
聂鸮脸上一黑:“卧草,哪有拿这种大事骗人的?”
不过心里一松道:“骗我的,我就知道,干嘛!”
聂鸮看着父亲招手,还是乖乖凑了上去。
就知道父亲没有这个贼胆,不然自己的少族长,也不会零花钱都得找父亲要。
聂?摸摸自己儿子的头,长大了,儿子不俯身,还得伸长胳膊,累。
……
聂鸮又跳了起来。
“我已经长大了,叫我来还摸我头?”
聂鸮无奈……
“父亲你确定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聂鸮忍受着父亲拨拉乱自己的发型,盯着父亲问道。
没有最好,如果有,自己要帮父亲打消这个念头!
聂?老脸一红:“其实有一点点啦!”
“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以前有过的,后来没有了。”
聂鸮:“以前有?现在没了?”
“是什么改变了你。”
聂鸮刨根问底。
“是什么?”
聂?脸上露出回忆的……
仰头一叹,深沉的语音徐徐图来。
“还记得,那时候我才接任族长数年,共工氏在我的励精图治之下,一扫贫态,人人共饱,民民不寒,解决了温饱问题。那时候,刚刚认识你母亲,她笑颜如花,并不介意我是叛族子孙。那时候……”
聂鸮白眼一番……
冷冷道:“讲重点!不要水字。”
聂?老脸一黑:“嘿,你这逆子!”
不过还是讲重点了,水字是不可能的,只能下次再讲一下自己的辉煌岁月。
那是难以泯灭……
“你父亲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在共工氏稳定后,去了帝丘。”
聂鸮打断道:“帝都?”
“帝丘也好,帝都也罢!一代人一代叫法。”
“你父亲我趁那个时候去了帝都。找上当时的年轻一代,战了数场,最终发现……”
“最终发现,你打不过人家?”
聂鸮再次默默打断道。
聂?咆哮:“你讲还是我讲,”
“啪叽!”
一巴掌盖上聂鸮后脑勺,不过并未大力。
“父亲讲,父亲讲,我这不是听的入迷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忍俊不禁,对,忍俊不禁。”
聂鸮舌灿莲花,拍马屁拍到父亲……身上!
“嗯……”
聂?听了这话,轻哼一声,内心颇为舒服。
“那次十三战,九败!”
聂?庄重不已,仿佛,自己全胜。
聂鸮又打断道:“等等,九败?”
“不是,不是该九胜?”
聂鸮小心翼翼质疑道。
心道,不是,你都铺垫了那么久,又是深沉又是唏嘘,装了那么大的比,九败?
逗您儿子玩,有意思吗?
“九败,没错啊!”
聂?瞪大眼摊摊手,确定道。
“你以为人家有熊族是吃素的啊,我要是全胜,不,半数胜,你父亲我会蜗居在这里吗?这不是打不过嘛,人家儿子都打不过,更别说那些老怪了。”
“要是能力压他们一头,我也不鹌鹑了,不过为父没你嚣张,要是有你这嚣张劲儿,估计别人也不会以为共工氏好欺负了。”
聂鸮……
这是夸?
咋滴,这样还有人欺负您,别闹。
还有比共工氏更惨的吗?
你要有那嚣张劲儿,还有共工吗?苟才是王道。
聂鸮心里腹议。
“你不信?”
聂?看着自己儿子质疑的望着自己。
“等你回头坐上这个位置就知道了,无时无刻,总有刁民想害朕!”
(古时候,朕和孤都是自己的谦称,后来某位皇帝非得搞特殊化,贴了告示,只能自己用朕这一字,不让世人用。)
“是是是!”
聂鸮点头应道。
聂?:“不过这样也好,那次惨败后,为父就悄悄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装作被打击的一蹶不振样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隐迹氏族。”
“当时帝丘那几位打赢了我颇为自傲,以力压我一头为荣,我走后,他们为了分出个一二来,又战了数次。”
聂?颇为以此为荣。
聂鸮丝毫不以为意。
聂?只得勾起聂鸮兴趣,引导道:“你想想,颛顼打败了涅,颛顼是谁,一代帝王。颛顼手下的儿子,打败了涅的传人,他们虽不是帝王,但是也要这个一代天骄这个名号。不然你以为,颛顼老儿会放心我?那是你父亲我舍得面子,演了一出好戏,示敌以弱,上演了一个天赋差,而又是一个修炼狂人的形象,才为共工争取了缓和的时间。”
聂鸮沉重道:“是!父亲为了共工,牺牲蛮大的!”
如果可以靠脸就达到目的,何必靠能力,这点聂鸮是认同父亲的。当然了,自己没父亲脸皮厚!
“后来,他们还来氏族偷偷观察,直到看我长则闭关数月,不事族事,才真正放心下来,等他们走了为父才大力建设共工,奔赴小康生活。不过迫不得已,为父还是服帝王令,在共工强大后,把共工不断分化,让其投他部,这也是为了给共工留点后路。”
聂?简单说道,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谁又知道其中的凶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