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筹一番秘密协商后，沈卫渊立马带着苏安九动身赶往江南。
江南距离长安陆路太远，所以选择了走河路。很快，一艘繁华的商船就慢慢从长安的码头驶出来。
“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几个歌女打扮的女子单膝下跪，其中一个穿着更为艳丽的女子开口说道，“陆路那边也分派了两批人马，河路这边我们看上去很明显。”
“嗯。”沈卫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太阳撒在船板上，若有所指看向仓外的几艘挂着相同旗帜的小商船，“你们都下去吧，注意一下那几艘船。”
“是。”为首的女子应着，带着几个手下退下了。
“你这里还藏了这么多美女？”苏安九这个时候已经是恢复了男装，走进来就跟那群歌女擦肩而过，目光停了一下，便开口戏谑道，“你有那功能吗？”
“怎么？你这是欲求不满吗？”沈卫渊也是知道现在四下无人，才敢跟苏安九开玩笑。
“我？我缺你这一个吗？”苏安九走到沈卫渊身边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十七呢？”按理说，苏十七应该是苏安九的贴身侍卫，这个时候应该守在他身边才对。
“你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苏安九盯着沈卫渊的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有点儿酸？沈卫渊放弃跟他对视，“就是问问而已。”
“公子。”还没等苏安九说些什么，外面传来一声，“柳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吧。”沈卫渊本来是想跟柳鹤一起出发的，结果柳鹤临时办事去了，所以耽误了好一会儿。
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个皓齿明媚的少年郎，身后跟着一个小人儿。
“是你？”沈卫渊看着后面的小人儿，然后冲柳鹤质问一声，“你临时有事，就是去接他？”
“临时受故人所托，正好他也有一个绝活，就想着将他引荐给你。”柳鹤笑着回复，“没想到你们认识，这倒是省事了很多。”
“啊，就是上次在义庄验尸那会儿，仵作不是死了吗？就让他上了。”没错，这个小人儿就是唐言，沈卫渊揉揉脑袋，“也不是很熟，当时都没问过名字。”
“草民唐言。”唐言还是背着他的小木匣，眼睛很是清澈，对上沈卫渊探究的目光。
“嗯，好名字。”沈卫渊夸奖了一句，便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坐吧。”
柳鹤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
苏安九也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他这个外人就不参合了，可是看到沈卫渊正跟柳鹤说的起劲，心里很是不舒服。于是他突然靠近沈卫渊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柔声道，“那，夫君，妾身先回去了。”
沈卫渊脸一黑，正要发作，苏安九提着一壶好酒拔腿就跑。
“苏安九！”沈卫渊怒吼一声，都怪她刚刚没防备着他！
“他是谁？”柳鹤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卫渊生气的样子，不由多注意了几眼苏安九，莫名有点眼熟？
“一个外人罢了，约好一起下江南的，不必理会。”沈卫渊答应过苏安九不把他身份透露出去，自然不会随意说出来。
唐言规规矩矩地坐着，柳鹤也不避着他，“殿下失踪的那几天，睿王在江南的行动更加频繁，江南的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
“具体一点。”沈卫渊可不相信柳鹤这个人称鬼军师的老狐狸会不知道一点儿内情。
“江南知府被流民打死了。”柳鹤喝了口面前的茶，“想来睿王不让你插手，是想在江南安插自己的人。”
“这几年，江南有什么异常吗？”按照沈卫渊对自家皇叔的了解，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江南知府这几年在江南重金聘请工匠。”柳鹤话题一转，“而且那些应聘的工匠，从此就再也没出现过。”
“唔……”沈卫渊看着船舱外冲自己示意的歌女，头疼的揉了揉，“今晚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你们尽量待在房里，不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