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老师喜欢给我们讲典故,上她的课总是很轻松,按照我们班大部分人的观点来看,语文课确实很轻松,大概是因为即使偶尔一两次不用心听,成绩也不会立马变差,不管哪个科目都是要积累的,但在语文方面,这个积累的作用好像比其他学科要强上几分。笔者所感受的轻松与此类似,但是笔者是上语文课是兴致勃勃的,而且感兴趣的程度是其他科目无法望其项背的,这跟语文老师喜欢讲典故有很大关系,每听到一个典故就会有获得感,用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涨知识了,学到了”,当然攻下一道难题的获得感也十分强烈,但花费的精力同样是难以预计的,然而听到一个典故似乎不用费什么劲,甚至都不用思考,也不用强行记忆,大脑会被动地记一下,记不记得住不是关键,这无疑是相当轻松的,有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也不知道笔者喜欢听典故是不是本质上偏向不劳而获。
下面讲几个不算有趣但也蛮有意思的事:
语文老师讲到一些牛逼的古人都天生异相,比如帝舜,天生重瞳,重瞳是什么意思呢,重瞳就是有两个瞳孔。然后笔者插嘴道,我也有两个瞳孔。同学们哄堂大笑,语文老师诧异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表示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此疯癫之言,大概又是哗众取宠,语不惊人死不休之举,笔者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左眼,再指了指右眼,示意我也有两个瞳孔,语文老师大笑,别人是一颗眼珠两个瞳孔,然后看弱智一样的看了看我,哈哈哈;还讲过孔子关于有偿助人的观点,接受被救者财务被认为是正确的,因为围观者看到救人可以得到实质性的回报,那么他下次遇到此类情况可能会选择出手相救;也讲过白居易笔下商人之妇,她为何“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笔者一句“她害怕”引得哄堂大笑,害怕什么,害怕的是对方是否是歹人,是否会施辱于她。
高中生物老师虽然不苟言笑,但却是属于那种能让别人开怀大笑的人。有一次讲到拔胡子的事,提醒我们这群开始长胡子的青少年,千万不要拔嘴唇上方的胡子,据说此处联通三叉神经,有人就因为用两个硬币拔此处胡子导致三叉神经错乱,最后脑瘫。笔者插嘴道,那下面的可以不可以拔?同学们哄堂大笑,都看向我,老师也有点尴尬,呆在那里,说不出话,还好笔者反应够快,意识到自己的话模棱两可,他们可能把我口中的“下面”理解为下半身了,怪不得同学们爆笑,老师无语,于是笔者摸了摸下巴,表示“下面”是此处而不是彼处,然后老师才从那种错愕中缓过来,并说拔下巴处的胡子没有关系。
笔者高一上学期还属于不学无术,跟着几个朋友在校园内四处游荡的那种人。其中有一个玩的挺好,在班上坐的也近,关键是住的也近,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后来下学期分班,他选择文科,我选择理科,这样一来就少了接触,感情自然维持不下去了,他倒是一贯的不学无术,我反而得到了一个好好学习的机会,高一下学期进步很大,到了高二我已经拿到一次班级第一名了。有一次我考了第六名,路上遇见那个好朋友,说到学习,我主动的说我考了第六名,对于一贯了解我的朋友来说,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他很惊讶,也很鄙夷我炫耀的表情,我也没想着收敛,因为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想的是我的炫耀能不能激起他的学习欲望,后来证明没有。我是希望我的朋友能和我一样,去努力读书,但我也无法否认这个美好愿望的前提是他不能好过我,在生活中的其他方面我也持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这类的事情我做过很多,上课的时候就算我早就心无旁骛,云游太虚,但我还是会表现出一种认真学习的样子给同学们看,就算我背着书包不是从图书馆回来,被问起我也会说学习刚回来。这几个例子说明我很高尚,但是不确定我是在骗我自己,还是真的是很高尚。
很多事情别人可能暂时无法理解,但过一会儿他就理解了;也有很多事情别人可能一辈子也理解不了。还好我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没有为此烦恼,依然我行我素,虽然此行并不一定算是高尚(因为我还没有证明我为朋友所做的是出于本心,还是满足自己道德高尚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