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家去叔叔家坐了坐,家里养了一只黑狗,中等大小,送来才不过一个月,来的时候还很小,现在已经可以做盘菜了。身边有很多朋友喜欢狗,大多数是女生,不过也有男的,在这些人面前自然不能谈论狗肉有多好吃了,不过我觉得他们都是以貌取狗,如果狗不可爱,他们也不会对狗产生喜爱之情了。
叔叔家的黑狗,在我看来是极好的狗,浑身毛发乌黑发亮(发亮有点假,由于此狗在地上摸爬滚打,浑身是灰,不过洗干净后绝对发亮),还是卷毛种,最重要的是还很壮,也很抗揍,上次去叔叔家,此狗为了向我表达它的友好之情,不停地往我身上扑,脏的要死,而我向来怕狗,不敢碰它,只好任由它蹂躏我,婶婶见状,抬脚相助,直踢的那狗嗷嗷直叫,识相的跑开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有余悸的问了问婶婶,这狗吃屎吗?婶婶忙着手上的活,头也不抬一下地说,哪里有屎给它吃。我哑然失笑,叔叔家伙食向来好,这狗平常肯定吃了不少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壮。
在我印象中,叔叔家养的第一条狗是一条大黄狗,可能是由于我当时年龄太小,觉得这条狗特别大,到底有多大现在谁也不知道。后来,那条大黄狗淹死了,印象中我们是在一条船上,然后它就没了,当时太小,具体细节记不住,我那时候还很伤心,以至于那种惋惜还一直留在我心中。我无法还原小时候我和大黄狗的关系,但是根据现在残存于我心中的那股情愫来看,我和大黄狗可能存在故事,可能是依赖关系,也可能是玩伴。后来长大了点,我问过叔叔那条大黄狗的事,叔叔却否认他养过大黄狗,这就奇怪了,那我对于大黄狗的记忆是哪里来的,我作过这样一个假设,那条大黄狗不是我叔叔养的,只不过它恰巧出现在我叔叔用来捕鱼的船上,至于它是从哪来的,这不好说,很有可能是我婶婶娘家的,后来大黄狗回自己家里,我怅然若失,问叔叔狗哪去了,叔叔可能会骗我说淹死了。这好像在考古,无法完美无缺地还原事实,但我的假设很有可能事真的,大人很喜欢骗小孩,而且凭我叔叔的习惯,大黄狗不可能活那么久,不过我心中的大黄狗依然存在,惋惜之情依然存在。
按例来说,下面可能要写第二条狗了,确实有第二条狗存在,不过我忘的一干二净,在第一条和这条黑狗之间肯定存在很多狗,我把他们归做一类,肉用狗,顾名思义,那些狗全成了我叔叔家桌上的硬菜。没经历过杀狗的场面,但撇过一眼牛的,但没看见怎么杀的,就看见我叔叔几个人把牛绑在电线杆上,是一条水牛,然后就不清楚了,后来路过那根电线杆,地上一摊血迹,上面沾着好多牛毛。杀狗可能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可能是锤杀,也可能是别的杀法,虽然吃了不少我叔叔送过来的狗肉,但从没有亲临过杀狗的现场。我爸爸也是个狠人,绝对比我叔叔狠,但我只看过我爸爸杀鸡宰鱼,以至于我后来尝试杀鸡,我爸爸制服那只鸡,我捏住鸡喙,让鸡脖子露出来,握着一把菜刀,超级无敌变态扭捏的在那里给鸡割喉,好在经过一番身心上的博弈之后,鸡成功的被我杀死了。相反,我叔叔的小儿子就不一样了,有一次我们在河边捡到一只受伤的鸟,我们没有像童话里一样去照顾它,而是将它带回家,准备斩杀拔毛洗净切块下锅盛盘上桌开吃,当天,我们没有对它产生食欲,隔天我去叔叔家看鸟,得知该鸟已死于非命,用我奶奶的话形容最为生动,我叔叔的小儿子抓住鸟脖子,抄起菜刀一剌,鸟死了,干净利落,简单粗暴,两个字熟练,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写到这里,我很可能会被爱狗人士仇视,不过我也慢慢清楚了自己内心,由于大黄狗对我造成的影响,我不可能完全排斥狗,厌恶狗。我可能害怕的是别人家的狗,别人家的狗凶猛,吵闹,不友好,实在提不起好感,而且对于长得好看的狗完全没有好感,用一句话说中看不中用,没骨气,和被人包养是一个道理,每天出了吃喝拉撒就是被人遛,供人玩弄,完全没有体现狗的价值。所谓狗的价值,无非是肉用价值和看家护院等等,供人玩弄实在是太跌份了,不知道狗是不是这样想,起码看家护院是凭本事吃饭。
黑狗成为了我的写作素材,这也算是缘分吧,虽然它极有可能成为盘中餐,我也不可能为了人狗之缘去救它,但还是希望它在仅存的岁月里,吃好喝好,凭本事吃饭,也别想什么继承主人遗产,死后有一块自己的墓地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一生和狗的一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狗成为了人的美味,为人在生命中增添了一份快乐而已,天道有循环,人又好的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