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华源集团的各个子公司、分厂都是以独立经营的形式存在，而华源集团也因为没有上市很少去出风头，在需要挡箭牌时往往会来拉来一个相关的国厂去站台，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它已经影响到了人们的衣食住行，而且还有不少的商人削尖了脑袋想与华源集团拉上关系，弄到一些订单、设备。
这样一来，围绕着神秘的华源集团总会产生一些传言，当然就是“富可敌国”、“背景”一系列的八卦，只很多人并不相信。不过李响在打听小妖消息时，一个京城长大的土著哥们儿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挂着AG9001的是辆6年车龄的大劳，可京城人都知道这辆车是华源集团的一号座驾。
鸭儿胡同有座四合院，旁边有五亩地的菜园子，平时那里的进出的车牌都是AG开头的，特别那个AG9的号段据说是上面给华源集团特批的号段，开着这号段车牌的姑娘再漂亮你也别起歪心，哪怕她开的就是一辆老款高尔夫，你最好也别去招惹，很多不长眼的暴发户用无数血的教训证实了这一点，特别是那些开着跑车的姑娘，别以为她们是女司机就好欺负，一个个的车技一点不比车王舒马赫差。
范争当时也在场，不过他倒没啥感觉，本来他和李响都是技术宅，两年前李响才买了一辆四眼POLO，而且这辆车每次出动基本都是去接他的外甥，因为车技水平摆在那很少有别人去做。因为是做垂直数码网站，他俩到是喜欢拿着相机去车展，BUT去车展的他们照片里很少会出现汽车（至于拍啥大家心里也该有数了）。所以范争觉得自己和李响与这些开跑车的姑娘们根本没有生活在一个次元里。
李响也明白，自己这个号称E级的创业者与华源集团的副总没啥可能，别看他们公司在去年实现了5000W的利润，但全都花在网站投资方面。袋鼠电讯自从当年投了200W的天使轮后就没再给过一分钱，泡泡网现在依旧是穷得叮当响。之所以永远无法追赶上前面的两位，而且距离被甩得越来越大，与他和范争过早的交出控股权有着直接的关系。
两个年青人没钱，手里只有可怜的30%股份，大股东又不肯继续投资，就是投了钱他俩人的股份也只会被稀释得更加可怜，现在的李响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特别是软银的老孙如果真的收购了泡泡网，他和范争的日子只会过得更难，所以在听到那哥们的告诫之后，也就没有心思惦记那位惊鸿一瞥的女神了。
……
这时韦格身边的小妖已经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没有任何品牌标记的平板电脑，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触摸屏上划动，最后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出了公司信息部对泡泡网的评估文件，之后递给了韦格。
韦格游览平板电脑上面的罗列的一条条数据，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今的华夏互联网行业远比另一个时空发展的要快，泡泡网搭上这班快车也提前一个周期获得了天使轮投资，但两个只谈梦想的技术宅，哪能斗得过国外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财团？
目前很多草根网站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早早的就把自己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交出去，未来的日子里陷入了无尽的内耗之中，这些创始人的结局在这一刻就已经定型了。
韦格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平板电脑还给了小妖，与他心意相通的小妖自然也明白了韦格意思——泡泡网没救了，她拿着平板电脑走到了李响和范争这边，大家都没有注意她脚上穿的木屐在实木地板上没有产生一丝的声音。
由于是内部熟人的聚会，小妖今天穿着十分随意，不止是韦格平时爱扮猪吃虎的潜水，四合院的大小妖精们也很少出现闪光灯下，像林曦、安静她们也只有银山在发布重要产品时才会露一面，像高娟、刘羽等人在小胖上岗之后连公司会议都不会参加。大家都知道小妖几乎是韦格形影不离的，见惯了那个妖孽的表现，对于小妖的异常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李总、范总，你们看一下我们信息部对泡泡网的分析报告准确么……”小妖把平板电脑递给了李响。
李响的头又低了下来，倒不是他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谁还没年轻过？梦中女神离自己这么近，这些技术宅心里大都会慌。不过出于职业影响，在他拿平板电脑那一刻，注意力没有放在显示的内容上，而是开始研究起了这台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出现的过电子产品，也就是手里没有工具，不然他和范争两人能立刻把手里这玩意给拆了。
“咳咳，李响你倒是看报告啊，赵总还等着呢……”还是范争先反应了过来，把李响手里平板电脑摁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报告虽然有十几页，但用WPS编辑的文件很好游览，而且这些数据本来就都在两人心里装着，只需要验证一下就好。可在他们把文件流畅的划到底部时，最后那一段的评估语言却让两人脸色发白，额头的细汗也冒了出来。
报告提到的问题很多他俩都没有意识到，如今袋鼠电讯对泡泡网也是散养式管理，根本没有给他们配备什么的管理团队，反正现在的投资早已经收回，每年都还能产生相对可观的利润，要不是软银开出了那个让袋鼠电讯心动的价格，他们只等时机一到就打包上市，然后套现走人，谁还真的关心这网站未来的发展。
这段评语一下子点醒了李响和范争，他俩每天工作20小时，但公司依旧有做不完的事情，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就每天工作50小时也没有办法把泡泡网做到行业的NO1，而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都在这里……
“赵、赵总，这比我们自己的报表还详细，这个评价也非常中肯，可是泡泡网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么？”范争的声音有些抖了，六年的心血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对不起范总，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即使我们赶走了野蛮人泡泡网也未必就能起死回生，而且在商言商，并入中官村在线并不是泡泡网最好的选择，想比泰和投资，我想软银应该更适合运营这个网站……”小妖的声音不大，但这些话却像重锤一样打碎了两个年轻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