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烈手中的折扇已经停止了摇晃,眯着眼打量着水东流:“哟,就是我欺负了你的小情人,你能咋地?”
水东流将水无暇放在一旁,仔细地为她整理好衣服后,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为她盖上,才将头转向了发声源。
“咳咳,少爷,对方好像是水无暇的弟弟。”身后的阿二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然而,这就有点尴尬了,但作为行恶方,那是不可能承认错误滴,况且,想起时水无暇那衣衫褴褛的样子,闻人烈心中的欲望有一次占了上风。
阴阳怪气的语调再次从他口中传出:“呵呵,姐弟?真是一场不耻的爱恋啊。”
闻人烈悠悠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就是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爱恋,才造出了多少的悲剧,亲人流泪,自身痛苦,孩子还要承受世俗的偏见,我,作为正义的化身……”
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也不会随意附和,而水东流这时的心思是在怎么弄死对方身上,毕竟,这通天塔的前三十三层可不好杀人。
而水东流眼中的杀意若隐若现确迟迟不见动手,闻人烈自是认为自己说对了真相,而对方对自己确实无可奈何,于是越说越兴奋。
这就导致了现场都在看着闻人烈的单方面的表演。
阿二似乎是感觉都了气氛的尴尬,于是悄悄的拉了下申屠烈的衣袖。
“少爷。”
“啊?哦,我和你说啊,他们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必须由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解决,还必须完美解决,就比如我。”申屠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
“少爷!”
“那么,该如何解决,当然就是由我来迎娶水无暇,凭着我的身份,定能挽回她的名声,至于她弟弟,最为他姐夫……”闻人烈越说越兴奋,双眼中的淫邪也是越来越亮。
然而,还没等阿二第三次的提醒,一只大脚板已经迎向了闻人烈的面门。
“你特么的说谁伤风败俗,你特么的是谁姐夫,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啥样心里没点逼数啊……”
水东流可真的长见识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不就是不能杀人么,没事,咱给你打个半残。
“砰!砰!砰!”
脚脚到肉,不时的有鲜血从闻人烈的口中喷出,印在水东流的身上、脸上,直到气若游丝,水东流也依旧没有停止,悄悄将气劲通过脚传入对方的体内,为他吊着最后一口气,然后继续往死里打。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阿二和阿三反应过来,可每当他们迎上水东流那嗜血般的眼神,愣是一步也没有力气挪动。
直到水东流踩的脚有点累了,才吐了口唾沫,缓缓回到水无暇的身边。
看到水无暇满身的伤痕,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恨不得再上前血揍一顿。
阿二见水东流送脚,立马一张治疗卷轴撕开,柔和的光芒将变成一滩烂泥的闻人烈包裹,短短几个呼吸便能挣扎着坐起身来。
闻人烈被突来的袭击搞得自己脑子蒙蒙的,怨毒不停地在心中滋生,而当他坐起身时,熟悉的脚板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砰!”
又是一声巨响,水东流将闻人烈再次踩在了脚下,不过这次,并没有继续殴打对方,而是就这么踩着,将目光投向力量阿二。
阿二被盯的冷汗直冒,而水东流脚下的闻人烈率先开口了:“给他!”
“什么?”
阿二明显已经被水东流吓的没了思考能力。
闻人烈那个气啊,自己的小命可在对方脚下呢,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不顾至尊的规定:“蠢货!治疗卷轴!给他!”
闻人烈几乎是用喊的,虽然话语依旧模糊,但阿二可算是听清了。
对上水东流的眼神,阿二咽了口唾沫:“没,没了。”
闻人烈两眼一黑,特么的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货,又看向了阿三。
阿看到申屠烈的眼神后,哭丧着脸说道:“就,就一张,是兄弟们为了以防万一为自己买了,没想过少爷会用到。”
感觉到水东流越来越狂爆的气息,闻人烈突然大声吼道:“葛老!葛老!救命!”
正当水东流将要再次动手时,一道黑影自人群中飞出,随之而来的是悠悠的叹息“高阶治疗卷轴,足够那小丫头恢复了,至于灵魂方面的反噬,只需静养便可。”
水东流接住飞来的卷轴后,一脚将闻人烈踢向那老者,便不再注意,再次返回到水无暇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撕开卷轴,等待着水无暇醒来。
葛老接过飞来的闻人烈,又是拿出一张治疗卷轴撕开,感受着渐渐恢复的身体,闻人烈阴沉着看着对面的水东流:“葛老,给我教训他。”
似是有所感应,水东流扭头看向了闻人烈,咧了咧嘴:“你以为,这就完了?”
葛老皱了皱眉:“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水东流嗤笑了一声,只回答了两个字:“傻逼。”
真是当婊子了还想立牌坊,之前怎么就没想过绕了我姐呢。
“嗯。”
一句低哼传出,水无暇便在这时睁开了眼。
“姐!”
水东流连忙将其扶起,看其身上的伤势完全愈合,只是由于守护兽死亡的反噬造成的脸色依旧苍白时,才输了口气。
“小四。”
水无暇看见了水东流顿时放下心来,可撇到申屠烈的身影时,又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把冰雪之心还我!”
闻人烈看了身边的葛老,心里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再次换上了一副淫邪的表情:“什么冰雪之心,那本来就是我先得到的。”
“你,无耻!”
然而,还不等水无暇发作,水东流第三次抬起了自己的大脚板,只不过这一次。
“砰!”
猛烈的撞击使得水东流生生倒退了三步,待脚上的麻痒感退去,水东流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老者。
“呵呵,年轻人,不要冲动。”
葛老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可水东流知道,对方居然是一个宗师。这个通天塔,宗师级的强人还真是随处可见啊。
什么战兽才是重点,自身实力等级不重要,见鬼去吧,都是糊弄人的。
“呵呵,欺负了我姐,抢了我姐的东西,就想这么算了?”
水东流这时才说出了一句完整话,倒不是怕了对方,总得让观众看个明白不是。
闻人烈可不是想听废话,看个辩证啊什么的戏码的,他就是想教训对方一顿,最好......当目光瞥向了水无暇时,再次开口:“葛老,废什么话,之前把我打残的也是这小子。”
葛老本来还想扯两句,可一听这话,顿时眯起了眼:“看来,你是天生的目中无人啊,今天,我得替你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水东流有些迷茫,看向了水无暇。
水无暇也是无语的为水东流解释了一句:“之前逛街的时候,被你一脚踢飞的那个。”
水东流恍然大悟,然后看向了眼前的老者,漫不经心的答道:“我爹妈?有本事,你去找他们问问,看他们答不答应。”
闻人烈看到水无暇为水东流解释的一幕,嘴里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水东流瞥了眼人群中的水无心,嗯,热闹看了这么久,自己的大哥也该露露脸啊:“呵,我大哥也在现场,不如,你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此话一出,水无心的呼吸顿时一窒,心里将水东流骂了遍,但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于是,就这么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四弟自小没了爹娘,全靠三姑妈照料,和三妹朝夕相处,作为大哥的我也时常为自己不能尽点心力而懊悔啊,现见到四弟如此顾亲不顾理,也是叫我悔不当初啊……”
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之间如果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那也是有可能的,至于管不管的了,抱歉,我不插手。
白袍男胡千再次骂了句“虚伪”。
此时由于人群寂静,几乎所有都听见了胡千的骂语。水无心脸上一僵,又立马恢复,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微笑。
水东流也只是想恶心恶心水无心罢了,作为大哥,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水无暇受辱。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如此虚伪,咱真的是一条血脉?想起那满嘴强盗理论,不会玩心计的实诚人,老爷子,乖乖,你基因突变了吧。
如是想着,水东流依旧盯着那葛老,心知,这架必须接着打,气在刚刚是出了,但该要的东西还是必须得拿回来的。
葛老也是看出此战不可避免,顿时召唤出了自己的战兽——帅级的疾速螳螂。
水东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召唤,居然是一只昆虫系战兽,直到对方使出兽魂融合,才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精铁剑。
当水东流拿出精铁剑的一瞬,葛老就完全确定,对方应该全心于战技,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战兽。
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同着自己的战兽一起冲杀向前:“小子,让你见识见识通天塔的真正打法。”
疾速螳螂挥舞的双臂朝着水东流横切而来,蛮横的一击让险险躲避开的水东流的脸颊隐隐生疼,而就在这时,一只大脚从天而降,水东流避无可避。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扬起一滩烟尘。
“一式,碎山河!”
而在这时,一股冲天之势拔地而起,三丈剑气切开烟尘,又是一道黑影倒飞而出。
那倒飞的身影在空中旋转720度,最后稳稳落地,而疾速螳螂也不知何时站到了对方的身后。
葛老的声音缓缓传出:“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能将战技练到这等程度,离宗师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