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冬几步走近人群,可能因为周围人较多的原因,并没有人过多的注意他。
来到石阶附近,他更是感觉到一股古朴神秘的气息围绕在这石阶之上。然而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些人不去寻宝,围在这石阶边上干嘛。
“我来试试。”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身穿蓝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大步朝着石阶而去。只见这男子剑眉星目,浑身气息磅礴悠长,面对他就如同面对无尽大海一般。
“哥,我跟你一起。”他身后一个同样身穿修身蓝袍的女子几步跟了上去,这女子清丽脱俗,活泼开朗,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妹一般。两人相貌气息都是极为相似。
“是沧海双壁。”旁边有人出声到:“听说叶如醉年方二十之时就已经是灵元境大圆满了,而今两年已经过去都未曾突破,肯定是在等这一天吧,在这葬神殿中突破就可以获得更多机缘。”
“可不是!但相比于叶如醉,他妹妹叶如痴也丝毫不差,恐怕这次两人都会在这葬神殿中突破。”那人刚说完,另一人接着补充到。
“不愧是沧海双壁。”之前出声的人不由赞叹。
“沧海双壁,莫非是沧海阁的人?”两人的对话,也令诃冬对两人有了一些认知。
沧海阁,与焚天阁,归元宗,铸剑城一样同属二级宗门,除这四个宗门之外,还有一个大悲寺,属于佛道宗门。大悲寺的人很少插手修士界之事,除非是关系重大事件,亦或天下安慰,否则很难看到佛宗弟子。
这兄妹二人刚刚踏上第一层阶梯,整个人都是一震,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目光都变得坚韧起来,细密的汗珠开始出现在额头上。每多上一阶,他们都会多停留一会儿,貌似每一步都会消耗他们极大的体力。
一阶,两阶,三阶……
当叶如醉登上第八阶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了,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抖,汗水更是不要钱一般。他身边的叶如痴比他好不了多少,整个人都显得极为颓废。双目也不似之前那班炯炯有神。
周围的人都斌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的盯着台阶上的二人。更有激动的仿佛站在上面的就是自己一般,气息都显得有些不稳。
诃冬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阶梯,这东西果然不简单,应该说这葬神殿里没有一样东西是简单的。
正在他思考这石阶的神奇之处时,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惊讶,因为他看到了两只蝴蝶,一只漆黑,一只雪白,欢快的向他飞来。
“你们俩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次诃冬是真的吃惊了,刚刚在逃跑时,为了怕焚天阁的人追上,他左突右转,自己都不记得路线了,这两只蝴蝶居然能找到自己,真的是巧合吗?
“哇~”
在他愣神间,周围一道道喧哗声传来,诃冬抬起头来,就看到叶如醉虽然嘴角挂着丝丝血迹,但已经站在了台阶顶端,他终于走上第九阶了。
叶如醉静静的站在台阶上,周围的灵气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了。
在诃冬的感知中,周围的灵气是真的在沸腾,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因为他之前就经历过一次。
“阿弥陀佛,叶施主是要突破了!”
那群大悲寺的和尚之中,一个看起来方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诵了一声佛号,轻轻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么,诃冬总感觉这小和尚不简单。
似乎是察觉到了诃冬的目光,小和尚抬起头来,对着诃冬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诃冬一惊,赶忙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正在这时,沸腾的灵气极速倒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庞大的灵气朝着台阶顶端的叶如醉涌去,叶如醉闭着双眼,似乎是陶醉在这疯狂吸收灵气的快感中了。
这巨大的灵气漩涡不但震惊了周围的各门派弟子们,还让原本还在第八阶忍受着巨大痛苦的叶如痴感觉到自身的压力小了一些,突如其来的惊喜她又怎能不把握住,艰难的抬起右脚向着第九阶踩去。终于,她也踩上了顶端,但随即她就身子一软跪了下来,连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的灵气漩涡才缓缓散去,叶如醉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睁眼的瞬间,诃冬似乎听见了轰轰海啸。
强大的气息在叶如醉周身环绕,然后缓缓消失,看到一旁盘坐调息的妹妹,他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恭喜叶施主修为再次精进。”小和尚看着台阶顶端的叶如醉,由衷的祝福到。
“哈哈,多谢灵觉小师傅,小师傅如此年纪就已经是灵海镜了,跟小师傅比起来,在下实属惭愧。”
“什么?他……”
“不会吧,他才多大?”
“不可能。”
“什么?”听到这消息,诃冬也是心中巨震,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个叫灵觉的小和尚:“难怪之前会觉得他不简单。可看他年纪也才十二三岁,他是怎么修炼的。”
无论是诃冬还是周围众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阿弥陀佛,叶施主谬赞了,小僧只是运气好,误食了一株玲珑珠果,才获此修为,哪里能跟叶施主比。”灵觉小和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伸出雪白的小手挠了挠头。
“原来如此。”听了小和尚的话,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有些人甚至在想有这么好运气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连诃冬都有些羡慕这个叫灵觉的小和尚了。
天地之间有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不但可以增强修为,有的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但相对的,也有一些毒物,看起来如同天材地宝,却是奇毒无比,碰之则死,沾之则伤。
听了灵觉小和尚的话,叶如醉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已经调息完毕,站在自己身后的妹妹,便对着灵觉一抱拳:“小师傅,在下先走一步。”
看着对他微微一礼的灵觉,他便带着妹妹走到石台中央,一阵白光闪动,两人便消失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