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即将开始了,大臣们都接到了请帖,还有一些夫人也收到了请帖。
当然,这些人也包括了孤湟湳溪和浣曦,本来国公爷和孤湟涘也在邀请之列的,但是一个多年不关系世事,一个还在养伤,所以就只有孤湟湳溪两夫妻。
孤湟湳溪早在两个月之前就把浣曦要穿的和要佩戴的给准备好了,当然,这些还是按照浣曦的喜好来的,把浣曦高兴地立马在孤湟湳溪的脸上亲了一口,成功的把冰山脸变成了春风拂面的温柔脸。
府中的下人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不仅管理府中事务井井有条,对待下人简直是温和有礼,更重要的是还能把府中最大的一个冰山给融化了。
百花宴当天,浣曦在睡梦中就被孤湟湳溪给抱起来,然后任由石榴给她穿衣打扮,孤湟湳溪坐在旁边看着小丫头的头一点一点的实在忍俊不禁。
后来实在是不忍心小丫头这么难过,让石榴简单的给浣曦梳洗了一下,然后把披着头发的浣曦抱上了马车。
马车上早已经准备好了其余的梳洗的东西,和一些吃食,就等浣曦醒过来了。
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大到了皇宫门口,侍卫看到是镇国将军的马车就立马放行了,其余的马车在宫门口就停了下来,然后这些大臣和夫人就由丫鬟扶着慢慢的往宫里走去。
浣曦到是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石榴就赶紧的给她梳洗好,然后还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所以这个时候完全是精神十足。
刚刚到百芳园的时候就听到云涟郡主的声音响起:“喂,本郡主不是说了,本郡主不吃肉,要多弄一些菜的,你们是聋的吗?”
云涟郡主一吃肉就容易长胖,所以饭桌上通常是素菜为主,可是这个是君臣同乐的时候,自然不能太寒酸,所以荤菜当然是多了一些。
那些太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浣曦正和孤湟湳溪走到圆子门口,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就说到:“明明那么好吃的东西,自己不吃,还不准别人吃的吗?”
孤湟湳溪捏了捏浣曦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别担心,一会和我坐,不会让你只吃菜的。”
这个百花宴历朝历代都因该是让公主或者皇后来举办的,可是宫中没有公主,皇帝也还没有开始纳妃,太后又不想管这些事情,所以就只有皇帝亲力亲为了。
当然,皇帝只是一个安排的人,主要的事情还是下面的人来做。
孤湟湳溪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件事情,想来一个打仗的将军,让他来做这些事情显然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圣旨吧。
孤湟湳溪显然是想和小丫头坐在一起的,所以安排位置的时候不像前几年那样男女分开,在他眼里这些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在小丫头面前统统不能用。
储思源也是有私心的,所以也没有拒绝,结果,这样一个创造历史的百花宴就这么出现了。
孤湟湳溪索性也不急着进去,而是带着浣曦四处逛了一下,让她满足一下好奇心。等到两个人到了百花园以后,大臣和家属都陆陆续续的来了,都向孤湟湳溪打招呼。
女家眷就和浣曦套近乎,自从镇国将军成亲以来,外界可是把这个将军夫人传得神乎其神,说冷面将军宠爱妻子简直到了让人感叹的境界,都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会把冷面煞神的心勾住。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个将军夫人果真是漂亮,明明是温婉柔美的长相,但是一双眼睛狡黠灵动,又勾魂摄魄,笑起来仿佛是雨打海棠,娇艳明媚。真真是别有韵味。
浣曦一进来就感受到了来自不同大臣的夫人的问候,浣曦刚开始还有耐心和这些人打打马虎眼,等了一会就想着桌上的美食了。
孤湟湳溪看小丫头已经馋了,就搂着人往没有人的一桌走去,让一干大臣和夫人们面面相觑。
云涟自从孤湟湳溪进来以后就死死的盯着浣曦,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冷意。
后来来了几个熟悉的闺阁小姐,云涟才慢慢这转移注意力,但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往那边瞥。
等所有人都做好以后,储思源才带着太后姗姗来迟,一声黄袍,让他显得更加有威严,可是充满笑意的眼睛让人感觉平易近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笑面虎罢了。
太后四十的年龄,但是由于保养极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左右,脸上是慈祥的笑,看起来温柔又亲切。一身暗紫色祥云绣袍,上面绣着大红牡丹,行走间摇曳生风。
一干人行了礼以后,皇帝开口,百花宴正式开始,席间歌舞妙曼,皇帝心情愉悦,坐下的臣子自然也放松心情。
百花宴的桌子是相对而坐的,皇帝和太后自然坐在上座,孤湟湳溪和浣曦坐在皇帝的右下方,云涟郡主则坐在左下方,其余的人则按照阶级坐下。
席间,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孤湟湳溪那边,浣曦一看到吃的,就把其它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作为一只狐狸,浣曦是充分的发扬了贪吃的本性。
孤湟湳溪不停的给浣曦夹菜,遇到鱼肉这种麻烦的菜,则会事先把刺挑好了才会放到浣曦的碗里,时不时的在旁边递上水。
“曦儿,这个蟹黄酥尝一尝,看看和府里的比起来如何,要是好吃的话,顾大哥把厨子带进府里。”
“曦儿,这个不要吃多了,有些腻。”
“曦儿,尝尝这个烤鸡,看看宫里的烤鸡有何不同。”孤湟湳溪本来在夹菜,突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脑海中划过什么片段又消失不见。
浣曦开开心心的吃着,夹着烤鸡送进嘴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皇宫里的烤鸡也不怎么样嘛。”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愣愣的看着对方,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是他(她)吗?
两个人还没理清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听到皇帝的声音:“湳溪,你可不要推辞啊。”
孤湟湳溪和浣曦同时清醒过来,摇摇头散去奇怪的想法,浣曦拿着水喝了一口,孤湟湳溪则回复着皇帝的话:“回皇上,请恕皇上再说一遍,臣刚刚没有听清。”
储思源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的浣曦,眼眸一闪。其余的人都窃窃私语的说着,镇国将军简直是来闪瞎他们的眼睛的,看看,两个人居然在百花宴上公然秀恩爱。
云涟的脸色铁青,又想到自己的计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太后坐在上面早已经把孤湟湳溪和浣曦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想到自己的侄女,看了云涟一眼,在心中叹了一声。
“湳溪,如今这花轮到你了,你可不要推辞啊!”储思源好心情的又说了一遍。
百花宴的第一个规则就是击鼓传花,这花落到哪里,那个人就要表演一个自己的节目,有些是吟诗,有些是舞剑,有些是表演乐曲,完全是看男女和文臣武臣的区别。
很显然,以往这花都不会传到孤湟湳溪这里,毕竟一般的人是不敢看镇国将军的表演的,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花就突然传到了孤湟湳溪这里。
孤湟湳溪听到储思源的话,眼睛一眯,瞥向了桌边的那朵花,刚刚他在愣神中,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朵花,可是他没有表演的兴致:“回皇上,微臣不会表演。”
孤湟湳溪的话一落,底下的人就小声议论起来,接到花就要表演的规矩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不表演就会让人觉得那个人无才无德,可是大家敢说镇国将军无才无德吗?
储思源的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说:“湳溪,我可记得你可是会舞剑的,不然作为战场将军,如何能杀敌制胜呢?”
储思源这是在为难顾大哥,浣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想到这个。果然,她一抬头就看到孤湟湳溪没有表情的脸。
储思源就是为难孤湟湳溪的,要知道,在孤湟湳溪的眼里,剑从来都是拿来抗战杀敌的,除了平时练剑,是不会拿来哗众取宠的,可是,他今天就是要看他表演。
孤湟湳溪看向皇帝,眼中晦暗不明,浣曦在一边着急:“启禀皇上,”浣曦站了起来,和孤湟湳溪并肩站着。
浣曦一站起来,底下的人就立马禁了声,看向浣曦,每个人表情不同。
储思源心中想的确是浣曦之前叫他储公子的时候,明明都是叫他,为什么他却不开心:“将军夫人请说。”
“皇上,你的规矩是花传到哪里就让那一桌的人表演,这一桌不仅有顾大哥,还有我,你不能厚此薄彼。”浣曦看向皇帝,笑盈盈的说着。
一干看热闹的人瞬间炸开了,没想到这个将军夫人这么有胆识,不仅称呼皇上为你,还说皇上厚此薄彼。
太后看到这一幕,眸中一动,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挺对自己胃口的,云涟则一副鄙夷的态度。
储思源和孤湟湳溪完全愣住了,皇帝是不可置信,孤湟湳溪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