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入陈终于哈哈笑了起来，他拍了一下胸口，也不知道说给谁听：“调皮。”
柯青青在工作室听得牙齿泛酸，就差冲出来大喊一声：我在这里，非礼勿言。
“对了，说让我来配合工作的，我相机在车里，要拍什么？”梁入陈寻了一张纯木质的树墩椅子坐了下来。
方苏雅想了想，说：“我刚完成了一点次要作品，这周有别的安排，回来以后要做一些主要的，那时可能需要你帮忙，并不是一定。”
梁入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表，“好。”虽然答应得爽快，但此刻他感觉面前的方苏雅和他之间有一堵墙，她不跨过来，也不让他爬过去。或者Larry Cruise这个公司也是这样，他从未是其中的一员。
方苏雅看梁入陈走出了工作室，背影被阳光拉得很长，显得人都瘦削孤立，她拿起手机，往方婷那里打电话：“妈妈，我晚上就回来吃饭。”
何梓源手机也响了起来，“何总，今晚雅雅姐回家去了。”
只听电话那头，何梓源轻轻松了一口气，“你的带薪放假，准了。雅雅那里，不用跟着。”
——
方苏雅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在了方婷的住的小区门口。
何梓源真的很会置业，这一处房产在宣城的副市中心，离喧嚣远，离繁华近，小区密度低，都住着极有品位的人物，安保严密。
“你是哪家的访客？”安保细细询问她。
真是太久没回家了，久到新换的保安都不认识她。她拿出门卡给他看，“回家，谢谢。”
方婷早在楼下等她了，看她回家，就如小时候等她放学似的，问她：“雅雅，今天过得开心吗？”
“开心的，10分满分打9分。”方苏雅就像小孩子一样回答她。
“1分扣在哪里呀……”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吃饭说，洗碗说，洗好澡看电视也说，方婷一直笑着，寸步不离地跟着方苏雅，似乎生怕她走丢了。
直到夜深了，方苏雅催她上床睡觉，自己才回了房间。
她仰面躺下，闻着妈妈惯用的洗衣液留下的被子上的清香，心里便暖了一小片，她实在太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方婷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来想去还是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今天雅雅回家了。谢谢你。”
何梓源看完短信，又靠回沙发，旁边的女子像蛇一样的缠了过去，绕住了他的腰，“不要看手机，看我。”那女子声音魅惑，连同酒吧的灯光一起，迷离妩媚。
何梓源单手用力，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引得她一声惊呼，他眉头一皱，重重地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半晌才放开，“明天陪你买衣服的事情，缓一缓。”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那女子不满地捶了他的一下，“你要去见别的女人了？”
何梓源一笑，大口喝了一口酒。“嗯，可是她也许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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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苏雅一夜好眠，到了第二天天大亮才醒来。闻着早餐的香味，穿着睡衣一边推开门，一边问“妈妈，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却见何梓源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餐厅，在摆碗筷。
方苏雅一把抓住睡衣领口，脸色一沉，头就昂了起来，阳光暖意尽数消散个干净。
何梓源也不抬头，“方阿姨去给你买玉兰饼了，不在家。”
方苏雅转身回了房间，门被关了个严实。
何梓源放碗筷的手一顿，慢慢地坐了下来，自嘲地望向方苏雅的门口，半晌又说道：“我一会儿就走。门口玄关那里有两张票，丁米果你认识吧？据说和你一个高中。”
方苏雅这才拉开门，已经是换了一套衣服了。“嗯。门票多少钱？”
“价钱不重要，后面我们要和她谈合作，你先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什么衣服都能撑得起来。”
方苏雅走到玄关，拿起票。上面丁米果背对着镜头，单手叉腰，身体扭成了一个奇异却美丽的弧度，侧脸完美地漏了出来，人像旁边印着一行大字：秀场天使丁米果倾情助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