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陈建仁大喊着倒飞了出去,一米,两米,……,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脚下远去的大厦,陈建仁是难以置信所发生的一切。九年义务教育,以及物理老师的粉笔头告诉他,人不会飞,地球存在着引力。这也就意味着!百米高空的他,与大地有个拥抱!
“妈呀!我不想死啊!我再也不逞什么英雄好汉了!我还年轻,我还没谈过恋爱啊!我还是个处男啊!!!天啊!神啊!救救我吧!……”
下沉的身体,内心被恐惧、懊悔填满,精神已然崩溃的陈建仁,在空中哭喊着、哀求着。而这一切离他飞脚踹人,只才过去了短短几十秒。
二十五岁的陈建仁,与常人一样,有着憧憬,有着梦想。当初,中专毕业的他,出于对人生辉煌的渴望,毅然辞去家乡父母托人安排的工作,只身来到这繁花似锦的中海市。
历经七年的辛酸,成功的从洗碗端盘的传菜小弟,转变成拥有专属座驾的外卖骑手。其间的血泪史,可谓是千书难尽。也正是这七年,每每因为文凭而屡失提职加薪的机会,使他深刻认知到什么是‘读书是通往成功唯一的捷径’。直到三天前,终于咬着牙,用存了半年的钱,报了成人夜间大学。眼见着日子就要蒸蒸日上,哪知路见不平的一脚,直接将他的人生送上了巅峰,迎来了灭亡。
而这一切怪谁?怪那女人,长得太漂亮。还是怪那西装男,在身上按了什么高科技了?非也,这一切都怪他自己,‘见义勇为’是假,‘英雄救美’是真。倘若,这青衣长得是相貌平平,且看他陈某人会动一个脚趾不。
“爸妈,再见。无忌,再见。……小白,再见。……如果可以,我真想死得英雄气概。”
“啊~啊!地球!你给我记好了!老子叫陈建仁,曾经来过!!”
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肆无忌惮的留着泪。后悔的事有很多,遗憾的事也有很多,但是该闭上眼了。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青衣边吼边用手指用力戳着李判官的脑袋,目光不时得,在平躺着的陈建仁身上扫过。
茫然不解的李判官,只能一言不发的承受着。而让陈建仁飞天之人,是青衣并不是他呀!
“呜!你个二楞子!好在,偷袭你得,只是个凡人,要是那大妖、外神,你让我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呜呜~”
…………
前一秒,还在训斥李判官。下一秒,整个人竟然扑到李判官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捶。直捶地李判官,不经回想起,那年皑皑雪山上的老松下,被逼着许下的誓言:‘我李惊涛,对天启誓,此生轮回前,能灭我者只有青衣一人。’念此,是一阵恶寒啊。随即,忙是用力将青衣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对他这位夫人,李判官是总结出经验了,‘远程输去,近身控制,可肆意盘也!’。
“我是谁?这是哪?我死了嘛?”
‘啪!咚!’
不合时宜得,陈建仁醒了,刚坐起身,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就觉一黒影袭来,顿时眼冒金星又晕了过去。
“呼~”
李判官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轻轻的,将踢晕陈建仁的腿收了回来。
“怎么了!”
“没什么!”
哭红眼的青衣,从李判官的怀中探出脑袋,又缩了回去,模样很是乖巧。直让李判官有种回到千年前,二人新婚燕尔那会。
“哦,对了,父亲大人让我传你过去嘞。”
“嗯!晚点再去吧。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事呀!”
李判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神秘秘的凑到青衣耳旁,小声嘀咕了两句。当即,青衣小脸一红,伸手揪着李判官腰间的软肉掐了一把。李判官反倒是,爽朗得笑了几嗓子。笑完,就掏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
“喂,到海韵国际南门这边走一趟。这边有个凡人,我下了禁置。”
“嗯,记忆需要清除。另外,查查这人的底细,他好似能识破我的幻阵。”
“对,祖上十八代,都要过一边,对。”
“哦,对了。将我的微信给他加上,到时我要做个回访。嗯,你关照下去,跟底下的弟兄们说一声,不出意外,我可能到明天这个时间,都不会接电话。嗯,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李判官接着又拨通了一组电话号码。
“喂,岳父大人,是小婿李惊涛。”
“嗯,青儿在我的身旁。”
“嗯,嗯。那个……那个,我跟青儿有点事要谈,可不可以?”
“谢谢,岳父大人的体谅。嗯!好的,再见。”
“呼~”挂了电话,李判官长叹了口气。目光与怀中的青衣双目而视,忍不住的轻捏了下娇妻的鼻尖,却被嘟着嘴的青衣躲开了。
按理说,一切已然妥当,李判官也该带着妻子离开了。可他并没有,而是俯身蹲在陈建仁的身旁,学着青衣的神态,用手戳着陈建仁的脑袋怪声怪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就是傻嘞!”
“你这坏人!哼,讨厌!看打!”
“来呀,追我呀!追上我,就让你打个够!”
随即两人,追逐着相继离去。而这一切,让接了电话就驾云过来的马上风看在眼里。一个踉跄,险些从云上跌落。
‘我家大人有这么可爱嘛?还会扮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