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饿。”
本来吧,她是想弄点儿野味的,可又怕叶寒汀怀疑,便只得歇了这心思,好在听叶寒汀说,接原主的人今天就会到。
见穆颜如此模样,叶寒汀似乎有些好笑,他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及出声,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几道马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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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神医,您信中所言可是当真?”
穆清旻一跃从马背上下来,将马交给身侧侍卫后匆匆走到了叶寒汀身边。
“自然。”
叶寒汀看了眼穆清旻,又侧首去看站在原地丝毫未动的穆颜。
穆颜紧了紧手指。
眼前之人便是来接原主的人,也就是叶寒汀口中国公府的人,是原主的家人。
穆颜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来人既是原主的家人,那定是相当熟悉原主的,可原主的记忆,她连哪怕是一丁点儿都没有继承到。
穆清旻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穆颜,他顺着叶寒汀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了一直低垂着眉眼不发一言的小人儿。
“阿衍?”
“我听神医说你的病已经痊愈了?”
“你感觉如何?”
“可还有什么不适?”
穆清旻一叠声问着,眼神之中满是关切。
穆颜没有立即开口。
见穆清旻这个样子,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穆清旻的身上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眷怀,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穆清旻。
“嗯,好多了。”
迟疑许久,穆颜还是在穆清旻殷切的目光中开了口。
“那就好,那就好。”
穆清旻连道两声好,听到穆颜出声,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父亲母亲他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欢喜。”
……
穆清旻很郑重地向叶寒汀道了谢。
二人一番往来之后,他这才陪着穆颜去收拾东西。
穆颜磨磨蹭蹭了许久。
也不晓得原主身边的人,有多少知道她是女儿身。
折腾半天,也就扎了个小包袱。
原主没有多少东西在这里。
整理床铺的时候,穆颜自枕头底下拿出来一枚小小的菱形令牌。
这令牌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看起来黑漆漆地却又似乎透着隐隐的光泽。
令牌整体样式极其简单,边缘刻着的花纹却是繁复异常,其正面篆刻一个天字,反面是一个侍字。
这东西穆颜醒来那天便发现了,见到的时候她脑中奇异地闪过一些画面,似乎是满天银线飞舞,那银线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径直地向着两个人飞射而去。
穆颜觉得这画面无比熟悉,似乎是什么时候看到过,可她笃定自己从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便猜测可能是来自于她现在这个身体的记忆。
至于令牌的来历,既然正面刻了一个天字,穆颜推测有很大可能是来自宫里,可宫里的令牌如何会到了她手里,以及令牌背面那个侍字又做何解,她却是一概不知。
等收拾妥当出了房门,穆颜就看见叶寒汀牵了匹马来,似乎是准备一同离开。
穆颜被扶着上了马车,她想了想,猜测可能是因为原主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格外受身边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