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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斯大林格勒战役6

斯大林办公室,朱可夫:在城市的反突击中,我们在所有的团里都组织强击队——人数不多,攻击力很强,作战勇猛而又像蛇一样灵活。被***占领的目标都立即遭到各强击队的袭击,***分子很少能经受得住炮火、炸药、继而是手榴弹和刺刀的突击。双方激烈地争夺每一座楼房。而在楼房里,则争夺每一个地下室、每间房屋、每一段走廊。街道反而空无人影了,广场也空了。

华西列夫斯基:我们的战士和指挥员学会了在敌人航空兵火力准备和炮火准备的时候尽量接近敌阵地,从而保存自己不受伤亡。德国飞行员和炮手都怕伤着自己人,不愿意冒险攻击靠近他们阵地的我军战士。

朱可夫:***侵略者不喜欢近战,确切地说是不熟悉近战。他们的神经受不了。他们没有勇气面对面地注视身穿红军战士军服的军人。我们可以在很远的地方看见敌前沿哨所的士兵,尤其是在夜间,因为他们总是隔5—10分钟就用冲锋枪打几个点射,为自己壮胆。我们的战士因此可以轻而易举发现他们,爬到他们跟前,用一颗子弹或一把刺刀就把他们干掉。

贝利亚:在斯大林格勒,我们的战士学会了一种打坦克的办法,就是让德国坦克从头顶上过去,把它置于我反坦克炮和反坦克枪手的射击之下。我们的战士用火力切断敌步兵与坦克之间的联系。然后分别攻击步兵和已闯过去的敌坦克。坦克离开了步兵是很难单独作战的,而敌步兵没有坦克的加强更是寸步难行。

斯大林:夜晚是我们的天下,而夜战更是我军的拿手好戏。德军不善于夜战,我们要学会在夜晚对敌人采取行动。

华西列夫斯基:是的,斯大林同志,白天,德军的飞机在我军上空轰炸,使我们的战士抬不起头来。我们的战士采取防御,击退敌人的攻击。到了晚上,敌人没有飞机、坦克的掩护很少发起攻击,我们的战士就不怕它们了。我们就利用晚上发起反击,夺回阵地。

斯大林:消灭侵略者办法有各种各样。比如,我们知道,不是所有的***分子都在窗口和射击孔监视我们,他们大部分人都在掩蔽部里休息。为了把他们从掩蔽部叫到窗口和射击孔,要在晚上大喊《乌拉》,并炸响几颗手榴弹,搞得像进攻的样子。敌人就能惊恐地奔向窗口或碉堡的射击孔准备反击。这时,我们的炮手和机枪手就可以对准这些地方开火,往往能使敌人遭到很大损失。

朱可夫:我们的卡秋莎火箭炮对敌人在新的进攻之前所集结的步兵和坦克进行齐射,效果很好。叶罗欣上校指挥的卡秋莎团驻扎在斯大林格勒市左岸,它选择了伏尔加河陡峭的河岸作为阵地,敌人的炮火打不着它。我们的火箭炮是用履带式车体牵引的,它能够迅速地进入发射阵地,实施突击,更确切地说是齐射。它也可以在实施突击后以同样快的速度返回掩蔽处。这个团的技术使敌人丧魂落魄,指战员们牢牢地掌握着这些装备。

斯大林:我们的战士在伏尔加河的残酷的战斗中学习、成长,他们发明的新鲜战术数也数不清。大家都成熟了,告诉我们的指挥员,要从这些普通的战士中选拔优秀的指挥员。

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是。

崔可夫指挥部,格尔曼:司令员同志,所有的情报都证实:在明天的进攻中,敌人将从戈罗季谢和拉兹古利亚耶夫卡方向实施突击。

崔可夫对克雷洛夫:命令炮兵和航空兵,要不断地对集结的敌步兵和坦克进行急袭射击。

克雷洛夫:同时,还必须让装备齐全的坦克第23军和叶尔莫尔金上校的步兵第112师和各部队迎击敌人的这次突击。除此之外,步兵第193师正向我们靠近,我打算用该师的兵力加强坦克军和防御正面。

崔可夫:可以。

古罗夫:我很耽心马马耶夫岗的形势,坚守在山岗顶部的是戈里什内师的部队。他们已经十分虚弱了。

克雷洛夫:是的,岗的南坡和西坡已被敌人占领。敌人只要再向前推进100米,就可以拿到这把打开城市和工人住宅区防御的钥匙。

崔可夫:为了不让敌人得逞,破坏他们的进攻准备,我决定再次实施反冲击。

古罗夫: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力量实施反攻了。

崔可夫:敌人正准备着新的积极行动。错过发动进攻的机会就等于自我毁灭。

克雷洛夫:我们集团军在伏尔加河右岸所占领的地域已非常狭窄,没有地方可以退却了。

古罗夫:我们要让红军战士和指挥员们都深刻地、正确地理解我们所面临的严峻的形势。

崔可夫:我们虚弱,敌人更加虚弱,在这个时候,谁能击出最后一拳,谁就是胜利者。

克雷洛夫:有道理,我建议,不动用全部兵力,只用几个强击队实施反冲击,反击目的是夺取马马耶夫岗阵地西坡。军队的基本兵力留在预先准备好的各个阵地,以便反击来自戈罗季谢方向的敌人的进攻。

古罗夫:我同意!

崔可夫:好!下命令吧。

清晨,苏军炮火猛轰马马耶夫岗西坡,苏军航空兵也在轰炸马马耶夫岗西坡。一个小时后。苏军两个步兵连分别从马马耶夫岗北坡和东坡进行强攻,德军在无力的抵抗着。苏军占领马马耶夫岗西坡。

第62集团军通讯站,十几个姑娘们在接线。中继站受到飞机轰炸、陷入敌人的包围。轰炸中,姑娘们一个个倒下。

只剩下一个女通信兵克利缅科。当她的女友们牺牲的牺牲、受伤的受伤时,她没有离开岗位,直到最后一分钟,她拿起电话:中继站附近没有自己人,只有我一个了,炮弹在周围爆炸……我的右方有一些画着十字的装甲坦克正逼进,它们的后面跟着步兵……我已无法撤离,反正是会被打死的,我将继续报告。听着……一辆坦克向我的中继站驶来,从坦克里爬出两个人……他们在往四周观察,是两个军官。他们朝我走过来了。通话就此中断。

机场营房区,德军8辆坦克在攻击扬别科夫指挥的1辆坦克。他们击毁了4辆德军坦克。但扬别科夫的坦克也被击中燃烧起来。敌冲锋枪手包围了坦克,等着苏联坦克手们从车里跳出。火和烟雾充满了坦克。

扬别科夫、驾驶员塔拉巴诺夫、报务员穆希洛夫和炮长费坚科引爆了手榴弹。

苏军坦克部队值班室,坦克部队值班无线电员,接收到了扬别科夫发出的信号,他喊到:永别了,同志们!不要忘记我们!接着传来歌声:起来,伟大的祖国,去投入生死的决战!这是扬别科夫的全体共青团员坦克手们在高唱。

车站苏军阵地敌坦克发起攻击。步兵连团支部书记雅科夫列夫抓两颗反坦克手榴弹,挺直身子,高呼着:同志们!决不后退一步!将手榴弹扔到领头的坦克底下。坦克燃烧起来。雅科夫列夫正要扔第二颗手榴弹时,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他。

战士们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在雅科夫列夫的遣物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我的誓言》:

我是党的儿子,祖国是我的母亲,

敬爱的列宁就是我慈父。

战斗中,我决不后退,

让朋友和敌人都知道……

伏尔加河渡口渡船。上船前,来了一位个子不高、圆脸、剃光头的将军,他是方面军副司令员戈利科夫。他刚从河对岸回来,他对刚坐船来到的战士:从外面看,那边好象一切都在燃烧,简直无立足之地。然而,在那里却驻扎着整团、整师的人马。他们极需要援助,他们期待着你们……

他给每人分发了报纸和一本铅印的手册《城市战斗须知》。

大家等待着上船口令,而心里却充满了忧虑,因为人总是愿意活着的……

一个大胡子(营党高官)第一个登上渡船,战士们跟着他快速的上船。

上船进行得很迅速,船启程了。船上人很多,大约有500人。共产党员都站在栏杆旁,以防止慌乱。船航行着……河水被火光映红。月亮从云缝中露出脸来,头顶上突然亮起耀眼的亮光,亮得都能看报。左右两边响起爆炸声。一颗水雷在船舷边爆炸。

大胡子爬到弹药箱上,坐在那儿,与邮递员逐一挑看着信件。邮递员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

这位营教导员很有计谋。信件对战士们来说,几乎等于同亲人会面,人人都急着要见到信。在这样的形势下,平稳地坐在最危险的地方——弹药上,还做着这样的事情,这是需要胆量和机智的。这就是共产党员——勇敢的人……

有人呻吟起来,立刻又停了下来,大胡子朝那儿看了一眼!

船驶到一个死角,周围一片漆黑(有人用步枪把灯打灭了),大胡子声音:同志们,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和邮递员就在发光的前甲板附近,那儿就是营部……

渡船就要靠岸了。

下船前,大胡子大声:同志们!如果你不在斯大林格勒将敌人挡住,敌人就会闯入你的家园,捣毁你的故乡!一定要把敌人消灭在斯大林格勒!指战员们,祖国母亲是不会忘记你

们的功劳的!祖国母亲不会让你们的亲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说完带头下船向前冲去。大家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向前冲!

马马耶夫岗高射炮兵阵地,五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高射炮旁对敌机进行射击。炸弹落在她们身旁,很难瞄准射击,连在炮旁都呆不住,她们继续射击。炸起的泥土落在他们的身上、头上。

金黄色头发的瞄准手。她对九架德军俯冲机进行射击,只击落了一架,她的伙伴们:您完全可以打下2至3架,为什么只打下一架。她的心情很失落。

马马耶夫岗通讯连,炮火中,一个电话兵在查线。

马马耶夫岗通往崔可夫指挥部的电话线裸露在阵地上。马马耶夫岗一分钟也没有安静过。大炮和迫击炮不停地怒吼。电话一直畅通。

下午3点钟,通信连长高声喊:架线兵,查线。

总机员舒拉对通信连长:他们都出去了,请允许我去,总机上没有我也能应付。

通信连长:火力太猛,你无法到达断线处。

舒拉:我能,中尉同志,只要您允许我去。

通信连长:好吧,注意安全。舒拉捏了捏留在总机上的一个姑娘的肩头,悄悄地走出掩蔽部。

车站苏军阵地,战士受伤趴在地面上连手都不敢抬起,塔玛拉爬近他,和他并排地躺着进行包扎。塔玛拉用尽全身气力,把高大的战士背回来。

一会儿,塔玛拉又回来了,把雨衣铺在地上,把伤员搬到雨衣上,匍匐着拖着往回爬。

斯大林办公室,华西列夫斯基指着地图: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开始在北面向南转入进攻。他们的任务是:歼灭敌军集团,与保卫斯大林格勒的第64集团军和第62集团军会师。

斯大林:很好,这消息太令人振奋了,整个前线就要转入反攻!

崔可夫指挥部,崔可夫:北面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要向第64集团军和我们这里展开进攻,集团军军事委员会要立即开始筹划,如何配合这次进攻。对于被敌人逼到伏尔加河岸边的我们第62集团军来说,迫切需要与侧翼的友邻部队会合。所以,尽管困难重重,我仍决定:在集团军中部实施积极防御;在右翼,用两个步兵旅和萨拉耶夫师的一个团的兵力,向敌人实施突击。加快与城市北部作战的部队会合。

电话铃响起来,崔可夫接电话。叶廖缅科:进攻即将开始。你们应该用右翼部队支援友邻部队,同时从红十月村、从马马耶夫岗地域向西南实施突击,分割并消灭城市西部的敌人。为了加强集团军右翼,特增派由戈里什内上校率领的步兵第95师给你们。这个师将于9月18日傍晚在伏尔加河渡口集结。

崔可夫:太好了,我们一定做好接待戈里什内上校的95师的工作。做好支援友邻部队的任务。另外,我们的指挥所不断地遭受敌人的袭击,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在距红十月码头以北1公里建立了备用指挥所。

叶廖绵科:我允许你们放弃察里察河谷里的掩蔽部,转移到新指挥所去。

德军第六集团军指挥部

保卢斯头疼。医生给他诊脉,警告他:如果您继续这样不休息,那么您将彻底的崩溃。

参谋甲对参谋乙低声说道:希特勒完全沉迷于斯大林格勒的象征意义之中,为了在11月清理掉最后几个抵抗据点,让我们发起最后一次突击。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力量了。

参谋乙:我准备下令让所有的坦克驾驶员改编成步兵。

参谋甲:你疯了,如果坦克驾驶员都被打死,我们还有胜算吗?

参谋乙: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实在没有步兵了。

221步兵师侦察连,侦查连长喊道:格里乔夫中尉。

格里乔夫:到。连长:命令您前去师部报到。格里乔夫:是。

221步兵师指挥部,两辆威利斯牌汽车。上校:格里乔夫,请交出自己的冲锋枪,坐到一辆车的前座。

上校:您的任务就是带领一位高级军官巡视前线战场,那位军官下车后,您仍然在车里,不用下车。格里乔夫:是。

车里,格里乔夫等到了半夜。一名身材魁梧,个头没有警卫高的人从指挥部的掩体中走了出来。这位高级军官坐在了吉普车的后座上,一言未发。

格里乔夫按照指示,引导司机沿着前线,从一个指挥所走到另一个指挥所。那位军官每到一个指挥所,都进入指挥所,然后再出来。视察的地点有时距离德军阵地不足两百码。天亮时分他们返回。

那位军官:中卫同志,您的任务已经完成。您可以返回了。

中卫:是。敬礼。

中卫到掩体中拿回了自己的冲锋枪,然后返回自己的部队。他路过威利斯轿车旁的时候,突然听到上校:朱可夫同志,希望有机会还会见到您!

那位高级军官: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我们胜利见!上校:胜利见!

格里乔夫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啊!他就是朱可夫。朱可夫就是朱可夫。我今天送的是朱可夫大将!

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指挥部,朱可夫用高频电话向最高统帅报告:最高统帅同志,根据我对各个集团军的巡视,以及跟戈尔多夫、莫斯卡连科、马利诺夫斯基和科兹洛夫将军等商议的结果,以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现有的兵力,我们不能够突破敌人的走廊并与东南方面军的部队在市区会师。由于从斯大林格勒附近新调来部队,敌人的防御正面相当强固了。以现有的兵力和部署继续冲击是没有用的,而且部队必然要遭受重大的损失。需要补充部队和调整部署的时间,以实施较为集中的方面军突击。集团军突击不能打败敌人。

斯大林:如果您能飞到莫斯科来亲自汇报这些问题,可能更好一些。

希特勒大本营,哈尔德对希特勒:元首,有情报显示,苏联人有可能采取行动。我们的第六集团军群,已经孤立了,苏联人也许会开展纵深作战计划并进行反攻。

希特勒:不用担心,苏联人没有任何预备队了,在这一地区,苏军看起来根本没有能力发动一场猛烈的攻击,更不用说对整个第6集团军展开大规模的合围了。他们的坦克和飞机的消耗量是极大的,他们根本没有坦克和飞机来进行纵深作战计划。

哈尔德:元首,俄国人还有力量对我们实施反攻。据我们的情报,我估计苏联现在的坦克月产量应该是1200辆。他们完全有这个能力。

元首拍着桌子:这根本不可能。我们德国每月才能生产大约500辆的坦克。飞机他们就更落后于我们。

莫斯科机场,朱可夫走下飞机,坐车来到克里姆林宫。

朱可夫走进斯大林办公室,华西列夫斯基总参谋长也在。

朱可夫:参加进攻的第24、近卫第1和66集团军,证明是有战斗力的部队。

斯大林:我们的弱点是什么?

朱可夫:我们的弱点是没有足够的加强兵器,直接支援步兵所必需的榴弹炮兵,坦克也很少。

斯大林:地形地貌于我军怎么样?

朱可夫:在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地段上的地形极不利于我军进攻:地形开阔,有供敌人防备我火力的峡谷。敌人占领了很多制高点,可以进行较远的炮兵观察,并能向所有方向机动火力。此外,敌人还可以由库兹米奇、阿卡托夫卡、试验田国营农场地域实施远程炮兵射击。在这种情况下,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第24、近卫第1和66集团军是不能突破敌人防御正面的。

斯大林:要消除敌人的走廊并与东南方面军会师,斯大林格勒方面军需要些什么?

朱可夫:至少还需要1个新的诸兵种合成集团军、1个坦克军、3个坦克旅和400门以上榴弹炮。此外,至少1个空军集团军。

华西列夫斯基:我计算过,也必须是这样的。

斯大林拿出他的最高统帅部预备队配置图来,长时间聚精会神地看着。

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走到离桌子稍远的地方低声地谈论:显然需要找个什么别的解决办法。

斯大林突然抬起头来:什么别的解决办法?

他俩跟斯大林走到桌子跟前。

斯大林:这样吧,你们到总参谋部去,好好想想在斯大林格勒地域应采取什么措施,可以由哪里调什么部队去加强斯大林格勒的部署,同时也想想高加索方面军的问题。明晚9时在这里集合。

总参谋部,朱可夫与安东诺夫在桌旁研究什么。

华西列夫斯基给斯大林打电话:斯大林同志,根据您的指示,我们准备于21点前往。

斯大林:这个时间我有事,22点接见你们。

华西列夫斯基:是,我们22点准时到。挂断电话。

斯大林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指向22点,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走进最高统帅部办公室。

斯大林向他们打了招呼后,气愤地:千百万苏联人在与***斗争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丘吉尔却为20架飓风式,战斗机讨价还价。他们的那些飓风式是无用的东西,我们的飞行员不喜欢这种飞机。

然后以十分平静的语调:好吧,你们考虑了些什么问题?谁来汇报?

华西列夫斯基:您下命令吧,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最高统帅走到地图前:你们带的这是什么东西?

华西列夫斯基:这是斯大林格勒地域反攻计划的初步草案。

斯大林:谢拉菲莫维奇地域的这个军队集团是怎么回事?

华西列夫斯基:这是新的方面军。需要建立这个方面军,以便对斯大林格勒地域的敌人集团的战役后方实施猛烈的突击。

斯大林:现在有足够力量实施这样大规模的战役吗?

朱可夫:根据我们的计算,45天后,可得到必要的兵力和兵器保障,而且能够充分准备完毕。

斯大林:只限于沿顿河由北向南和由南向北突击,是不是更好?

朱可夫:那样德寇能够迅速将其装甲坦克师由斯大林格勒附近转过来,抗击我军的突击。我军在顿河以西实施突击,就使敌人由于河流障碍而不能迅速机动。

斯大林:突击集团调动的距离不过远吗?

华西列夫斯:战役分为两个主要阶段:1.突破防御,合围德军斯大林格勒集团并建立牢固的对外正面,以隔绝该集团与外部敌人的联系;2.歼灭被围敌人并制止敌人解围的企图。

斯大林:对计划需要再考虑一下,而且要计算一下我方资源。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守住斯大林格勒和不让敌人向卡梅申方向推进。

斯大林转过头对朱可夫:您对戈尔多夫将军是怎样的看法。

朱可夫:戈尔多夫在作战方面是一位成熟的将军,但和参谋人员及指挥人员有点不和。

斯大林:在这种情况下,应当任命另一位司令员担任方面军领导。

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中将可以接任这个职务。

华西列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可以胜任。

斯大林:好,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改称顿河方面军,东南方面军改称斯大林格勒方面军。顿河方面军司令员由罗科索夫斯基担任,参谋长由马利宁担任。

新组建的西南方面军的司令员职务,暂时由瓦杜丁中将担任。以近卫第1集团军司令部为基本核心扩建成西南方面军司令部。该集团军司令员莫斯卡连科调任第40集团军司令员。

朱可夫:我们的坦克和飞机可以得到保证吗?

斯大林:可以。

斯大林对朱可夫:请飞回前线去。要采取各种措施,更多地消耗和疲惫敌人。

朱可夫:是!

斯大林对华西列夫斯基:不要暴露我们计划的企图,应该征询各方面军司令员对他们以后行动的意见。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告诉第四个人。

华西列夫斯基:是。

崔可夫指挥部,崔可夫、古罗夫、克雷洛夫、波扎尔斯基、魏因鲁布、瓦西里耶夫同志聚集在掩蔽部里。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克雷洛夫接完电话: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电话,通知我们有命令要下达。让我们等。大家相互看了一眼。

这项命令的内容是什么?掩蔽部里的每个人都在思考着。

突然,古罗夫用手拍了一下前额,说道:我知道了,这项命令准是关于大反攻的!

崔可夫急忙来到电报机旁,其他人也马上跟来,崔可夫对电报员:有没有方面军的命令?电报员摇了摇头。大家急切的等着。古罗夫:我们就在这里等。

午夜12时左右,滴滴答答声终于响起!大家都无声的等着。

一个个字母蹦跳着,组成一行行文字,一条条的命令。每个人的心脏在颤动。

电报员:方面军转最高统帅部的命令!

电报机传出:天王星行动: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于11月19日清晨,从克列茨卡亚、伊洛夫林斯卡亚地域,向卡拉奇方向转入反攻;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稍晚将于11月20日间,从赖戈罗德地域和萨尔帕湖、察察湖、巴尔曼察克湖出发,向苏维埃镇方向、进而向卡拉奇转入反攻。任务是:突破敌正面,围而歼之。

崔可夫:我们要反攻了!古罗夫:要胜利了!

克雷洛夫:我们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家互相拥抱,每个人都很激动,连电话员和电报员也都跟大家拥抱在一起,崔可夫双手抱住后脑勺暖暖自语:终于等到了!

朱可夫指挥部,朱可夫对参谋长:从现在开始无线电静默,命令口头传达,不准使用书面形式。

华西列夫斯基打电话:西方方面军吗?你们要做好进攻当前敌人的准备,勒热夫突出部将是11月里我军的主攻目标。

朱可夫对华西列夫斯基:命令斯大林格勒前线所有部队,加紧修筑防御工事。

华西列夫斯基打电话:瓦图丁同志,最高统帅命令你们准备架桥设备和冲锋舟。其他地域的部队也都要加紧修筑防御工事。

德军侦察机上德军侦察兵发现苏军正在修筑防御工事。苏军在顿河修建多处大桥。

在几天的时间里,苏军至少有17座假桥在顿河上搭建而成。以保护5座真桥。

晚上,顿河上游大桥,参加天王星行动的部队在奔赴前线。

第5坦克集团军、第4坦克军、两个骑兵军和众多步兵师通过五座真桥跨过顿河。在斯大林格勒以南的地方,第13机械化军、第4机械化军、第4骑兵军和支援保障部队16万战士,430辆坦克,550门大炮,1.4万台各种类型的车辆,1万多匹马从伏尔加河下游过河。

德军指挥部,蔡茨勒小心翼翼的对希特勒:元首,据空军侦查,苏军在顿河、伏尔加河上修建多处大桥。苏军有向我方进攻的迹象。

希特勒:他们在修桥?

蔡茨勒:他们最少修了20几座,

希特勒疑惑不解的:他们在干什么?

蔡茨勒:他们还在各自阵地修建防御工事。

希特勒:那苏军修建大桥的目的是什么?

蔡茨勒:是不是他们对第六集团军有什么企图?

希特勒:打第六集团军的主意?他们还没有那个实力。

蔡茨勒:听说苏联人现在每个月坦克生产量达到2000多辆。

希特勒大怒:您怎么也长别人志气,我们现在每个月才500多辆坦克,苏联人怎么可能比我们多?哈儿德就是因为散布这些不利消息让我撤了职,您还敢胡说八道?

蔡茨勒:是。

德军阵地,军士长第一次去查哨,对哨兵:您怎么样?冷吗?

哨兵:我一切都好,就是需要吃点儿东西。

军士长进屋拿出一点肉酱交给他,哨兵狼吞虎咽的吃了。

两个小时以后,军士长第二次去查哨,士兵已经倒地死了。

德军某师掩体内,德军士兵们为节日做准备。几个人储存小块食物,是为了举行圣诞宴会或者是当做圣诞节礼物。

厨师杀了一匹驮马,制成马肉香肠当圣诞礼物。没有常青树枝,几个士兵用野草编织成基督降临时戴的花环,一个士兵用木头正在雕刻小型圣诞树。

一名中尉将自己仅剩的香烟、信纸和面包,都分发给了部下。他拍了拍兜:我一无所有了。

他开始写家信:这是我度过的最美好的一个圣诞节,我永远不会忘记它。除了互赠香烟外,人们甚至还将自己最需要的面包也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一名士兵在高声唱到《阿,上帝,多么欢乐》。

在所有的酒杯都被盛满之际,四颗炸弹在掩体外爆炸了。大家本能地卧倒在地,杯中的酒全洒了。医官急忙抓起急救包冲出掩体救治伤员——一死三伤。这名阵亡的士兵正是那名歌唱的士兵。苏军进攻开始了!

上萨尔斯堡希特勒别墅,希特勒跟凯特尔、约德尔、格林正在品酒。电话突然响起来。

约德尔拿起电话:是蔡茨勒将军,有事情吗?什么,找元首?

希特勒接电话。蔡茨勒:元首,我们得到了紧急消息。在今天早晨五点钟,占压倒优势的一支苏联装甲部队,在斯大林格勒西北的顿河沿岸,谢腊非莫维奇和克列茨卡亚之间,全面突破罗马尼亚第三军团的阵线。在斯大林格勒的南面,另一支强大的苏联部队正在猛攻德国第四装甲军团和罗马尼亚第四军团,眼看就要突破他们的阵线了。

希特勒:蔡茨勒将军,您有什么意见?

蔡茨勒:我建议,第六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撤退到顿河河曲一带,恢复被突破了的阵线。

希特勒大声喊道:什么?撤退,不,我决不离开伏尔加!我决不从伏尔加后退!您要想办法控制住局面。

蔡茨勒:好吧,我们尽量想出解决的办法!

希特勒不高兴的挂断了电话。

凯特尔:元首,是不是第六集团军遇到了麻烦?

希特勒:有点麻烦,不过我想问题不大,可以解决的。

戈林(德军空军元帅):即使第六集团军被围,我保证,我们空军有能力通过“空中桥梁”为第6集团军提供空中补给。苏联人难不倒我们。

希特勒:很好,这样我就可以命令保卢斯坚守阵地,第6集团军必须留在斯大林格勒,他这个集团军今后要改称“斯大林堡垒”集团军。

格林:元首,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影响您的心情!

希特勒:嗯,好吧,我们大家都高兴起来!

凯特尔和约德尔:好的!

希特勒大本营,蔡茨勒:元首,据可靠消息,苏军大部队已经过河,正在向第六集团军方向运动。

希特勒:命令海姆的第48军马上向苏军运动方向进行拦截。要把敌人挡住。

蔡茨勒:是不是在敌人还没有形成合围,撤出第六集团军。

希特勒:不用,海姆的48军会成功的堵住敌人的进攻,不会让他们合围。

几个小时后,蔡茨勒对希特勒:元首,48军没有完成任务,他们被击溃了,自身也陷入包围。

希特勒面色发白大声喊道:凯特尔,马上派人,把这个军长找来,撕下他的将军肩章,关进监狱!

凯特尔:是。

德军特别法庭,海姆将军被带到大本营特别法庭,戈林宣判:根据调查结果,特别法庭判处海姆死刑。

希特勒手拿电报,在室内转来转去。

希特勒及其随行人员于11月22日回到大本营。这天已是苏军发动进攻的第四天。前方传来的消息愈来愈使希特勒坐卧不安。南北两面的苏军已在斯大林格勒西面40英里顿河河曲上的卡拉赫会师。当晚,第六集团军司令保罗斯将军发来一份电报,证实他的部队已被包围。希特勒立即回电,指示保罗斯把他的司令部迁入城内,布置防守,部队解围前的给养将由空运解决。

突然,希特勒停住了脚步,喊道:机要参谋。机要参谋来到。

希特勒:发报,将曼施坦因元帅的第11集团军扩建为顿河集团军群,曼施坦因元帅任司令,下辖:保卢斯第6集团军、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和罗马利亚第3、第4集团军。顿河集团军群当前的任务,是使敌军的攻势停顿,并夺回原已失去的阵地。从斯大林格勒西南向前推进,打到斯大林格勒,为第六集团军解围。

机要参谋:是。走了出去。

希特勒又在室内走来走去。

机要参谋回来:元首,曼斯坦因元帅回电,要想解救第六集团军,唯一成功的机会,在于第6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向西南突围,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以南的科捷尔尼科沃向东北进攻,夹击叶廖缅科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然后再回过头来攻击瓦杜丁的西南方面军的右翼。

希特勒:给曼斯坦因和保卢斯回电,决不允许第六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撤退,被围困的部队也决不能投降,曼施坦因必须杀开一条血路,打到斯大林格勒。

曼斯坦因指挥部,曼施坦因元帅心情沉重,站在窗前向前看着。

元首不同意第六集团军突围,我们的兵力有限,怎么办呐?只有命令霍特的第四装甲集团军前去突破苏军防线。如果保卢斯配合,也许还有胜算。

霍特走了进来:报告元帅,第四装甲集团军奉命来到。

曼斯坦因沉闷的转回身:霍特司令官,您来了,根据元首的旨意,我命令您,以您的第4装甲集团军为先导,其他部队跟进,向斯大林格勒方向攻击前进,争取早日解救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我们发起的这次反攻计划代号“冬季风暴”行动。希望您早日抵达斯大林格勒,跟保卢斯会师在一起。

霍特:我执行元首和您的命令,但是希望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也要采取行动,向南突围,我们两路大军合击叶廖绵科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这样才有胜算。

曼斯坦因:您的意见我会考虑,也会向元首转达的。但是现在,您必须执行我的命令。

霍特:是!

斯大林办公室,斯大林坐在办公桌前。

华西列夫斯基来到:斯大林同志,希特勒以曼斯坦因的第十一集团军为基础,结合了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霍特的第四装甲集团军、罗马尼亚的第三、第四集团军组建了顿河集团军群。向斯大林格勒方向前进,企图解救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他们突破了第51集团军在阿克赛河上的防线。情况万分危急。

斯大林:您跟朱可夫同志沟通过吗?他是什么意见?

华西列夫斯基:朱可夫同志建议在斯大林格勒外围50公里的地方建立巩固的防御阵地,吸引敌人到此,然后从外围将曼斯坦因集团军群包围消灭,现在的关键是,使用那支部队赶到那里进行布防。

斯大林:我同意朱可夫同志的意见,可以命令51集团军星夜赶到柯特尼柯夫布防。堵住曼斯坦因集团,待其他大部队赶到,将其消灭。

华西列夫斯基:是。我马上通知

曼斯坦因指挥部,参谋来报:司令官,第4装甲集团军所属的第57装甲军已突进到离斯大林格勒南面包围圈50公里以内的地方。苏军第51集团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我军在此受到很大损失。要想前进,已经十分困难了。霍特将军请求增援。

曼斯坦因:给霍特将军发报,让他们加紧进攻,我大部队正昼夜兼程向前赶,明天上午与他会师。

参谋长急急忙忙走进来:司令官阁下,根据侦查得知,数倍于我的大批苏联红军携带重装武器,正星夜兼程向我方向赶来,大有包围我部的迹象。请司令官早做决断。

曼斯坦因大惊:苏军大部队?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的部队?哪来的那么多的重装武器?

参谋长:据可靠情报,现在的苏联,已远非去年可比,他们现在每月坦克生产的数量可以达到2000辆,而我们只能生产500辆。飞机生产的数量更是达到惊人的2600架。更加可怕的是,斯大林已经激发起全体苏联人一致对外的激情。苏联人参军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参军后经过一两个月简短的培训就可上战场,慷慨赴死,绝不皱眉。而我们却没有后备力量。

曼斯坦因大惊:真如您所说,我们也许真的不该发动这场战争。

参谋长:司令官,现在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转变战场态势,我们不能步第六集团军的后尘。

曼斯坦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命令第六集团军向南进攻突围,争取时间与霍特的第四装甲集团军会师,也许还会有转机。

参谋长:可是元首不会同意的。

曼斯坦因:我们也只能尽力了。

参谋长:是,我马上给第六集团军下令,让他们突围。

希特勒大本营,希特勒焦急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值班参谋手拿电报走了进来:元首,曼斯坦因将军命令第六集团军向南突围,保卢斯将军来电,请示是否照办。

希特勒大骂:曼斯坦因这个混蛋,怎么不想办法突破敌人的防线,却命令保卢斯第六集团军突围!给保卢斯发报,命令他们绝不准突围,绝不准放弃斯大林格勒。斯大林格勒是政治战,斯大林格勒的成败与否全世界瞩目,如果我们放弃斯大林格勒,我们的同盟军就会丧失对我们的信任。

值日参谋:是。

蔡茨勒对希特勒:我仍然建议撤走第六集团军。

希特勒暴跳如雷:第六集团军不会退出伏尔加河!绝不会。将来我要把第六集团军命名为斯大林格勒要塞部队!

电话突然想起来。蔡茨勒拿起电话。

保卢斯:蔡茨勒先生,我的第六集团军被苏军包围,燃料储备即将告罄,坦克和重型武器动弹不了,弹药十分紧缺。请允许我们自由行动。

蔡茨勒:你们有什么打算?

保卢斯:我打算放弃斯大林格勒北段,集中兵力突击南段的敌人。在此与坦克第四集团军会师。

蔡茨勒:好,等我报告元首,再给您答复。

蔡茨勒放下电话。

蔡茨勒对希特勒:保卢斯希望放弃斯大林格勒北段,尽全力进攻南段,企图与第四坦克集团军会师,我们是不是同意?

希特勒:不行,让第六集团军坚守,不准撤退,等到曼斯坦因的部队来到,可解救他们。

蔡茨勒:我们是否从高加索的A集团军群再抽调一部分部队营救他们,这样更有把握一点?

希特勒:高加索的部队不能动。以坦克第四集团军和其他部队的力量完全可以解救被围部队。

蔡茨勒:曼斯坦因与霍特的坦克集团军群无法突进斯大林格勒方向30公里处。曼斯坦因请求,从高加索方向增加哪怕两个坦克师,就可以进行突破。

希特勒:您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师已经在战斗中,伤亡惨重,总共只剩下58辆坦克,把他们调过去也毫无意义。另外高加索方向的战斗也十分激烈,部队不能抽调一兵一卒。

顿河集团军群指挥部,曼斯坦因正在跟霍特通电话:霍特将军,您的部队到了那里?为什么还没有与第六集团军会师?

霍特:我们在距离斯大林格勒50公里的地方,遭到苏联军队的顽强抵抗。我的部队损失很大。我们请求再派给我两个坦克装甲师,我保证,有了两个坦克师,我们一定会突破苏军防线,成功解救第六集团军。

曼斯坦因:我已经向元首提出建议了,将进攻高加索的两个坦克师,调给我们使用,但是元首没有答应,进攻高加索的坦克师损失也很严重。

曼斯坦因放下电话。一参谋递给曼斯坦因一封电报:司令官,保卢斯向顿河集团军群发了一封紧急电报,假如在以后的几天中他们收不到更多的补给物品的话,那么因为饥饿而死亡的人数将会急剧上升。

曼斯坦因:立刻转送蔡茨勒将军。

参谋:是!

第六集团军指挥部,保卢斯在屋内乱转。

一军官匆匆走进屋内:司令官,有108吨补给物资空投运抵合围圈,我们发现,其中有十吨欢庆圣诞节的糖果,但是却没有一点儿的燃料。

保卢斯:什么?没有燃料?他们是怎么想的?没有燃料,我们怎么进攻?我们拿什么打仗?

军官:大本营可能也很困难吧!拿不下高加索,燃料不会有的。

保卢斯:唉!这仗打的!好吧,您出去吧,我要写封家信。

保卢斯給妻子信:爱丽丝,我的妻,您好吗?非常想念。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节日的庆典最好还是不要搞……在我看来,一个人绝对不能过多地奢望于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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