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宁,一个中产家庭出身的年轻女孩,刚刚大学毕业,就职于北京一家薪水颇丰的合资企业,单位在四环路附近。为了上班离单位近些,她暂时租住在一个很有些历史的四合院里。
相比北京市区古朴的四合院,这个院子显得比较破败。房东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女人常年在外地照顾她瘫痪的老母亲,家里只剩下一个整天无语且面无表情的男主人,定期收房租。
院子里除了傅宁宁之外,还有三家租客。这些租客的谈吐穿戴包括房东本人,都不是傅宁宁喜欢的人群。傅宁宁很少和他们说话,即便走对了面,傅宁宁也经常目不斜视。没有任何要跟他们交流的欲望。
大约半年去了。
由于傅宁宁工作压力很大,她整天下班后还要在出租屋里熬夜做方案,长期的透支身体让她抵抗力下降很厉害,居然高烧咳嗽浑身酸痛,得了重感冒。
这已经是深冬的季节了,到处都滴水成凌。每天夜里,傅宁宁都咳嗽到深夜,好不容易睡着了两三个小时,早上四点左右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连续两天两夜,傅宁宁一直这么发烧咳嗽,她觉得己都要把内脏咳了出来。工作太忙,她只买了两盒99感冒灵,没有抽出时间看医生。
凌晨四点钟,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傅宁宁自己把自己咳嗽醒了。她感觉有些憋气,喘不过气来,咳嗽的过急,她眼泪也出来了,鼻涕眼泪一把抓啊!
忽然,她的门上“咚咚咚”响了起敲门声,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声嘶力竭地咳嗽,敲门声又响了三下,这次声音似乎加重了不少,“咚!咚!咚!”
凌晨四点钟居然会有人瞧她一个那女孩子的门,这想想还是有些怕人的。
傅宁宁不敢开门,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把咳嗽声压到最低,由于太过憋住咳嗽的冲动,她被自己憋的身子脑袋往前一弯一弯地。她尽量脚步轻轻跑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依稀间,一个身影滋溜一声,不见了踪影。
之后,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傅宁宁自己使劲克制的咳嗽声闷闷传出。
过了一会儿,傅宁宁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门缝,见有人,门口却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暗夜里隐隐露出一角来。
傅宁宁下意识地弯腰,一看,原来是一个深色的塑料袋,她提起来塑袋子,掂了掂,不是太重。她拿进房间来,迅速插上门。生怕被陌生人闯入房间。
开灯观看,袋子里面居然是一些感冒退烧的药,还有连花清瘟颗粒,祛痰化湿的药,这些药都特别符合傅宁宁现在的病灶。
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亲的傅宁宁,心里一阵温暖。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傅宁宁内心又觉得非常不安。自己平时太不对了,眼睛总是长到额头上,一副不与这些人为伍的样子。但是,如今,却得到了这里住户的温馨关怀,真是受之有愧啊!
傅宁宁冲了一包连花清瘟颗粒,热热的中药水喝下去,温暖着她的整个身心。
那个凌晨送药的人,是谁呢?
傅宁宁心想:他或者她把药放在门口,只敲了敲门,就迅速走开了,想必是想做了好事还不留名。
明天,我要问问,究竟是谁做的?我必得表达一下我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