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文顶着熊猫眼去学校了。
打嗝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可怜的是他的嗓子好疼，就像少女的第一次，不能碰，不对是还没碰就叫了。
刘魁今天特意弄了一套联名潮牌，正好在校门口撞见罗文。
“萝卜，你看看我这一身怎么样，我可是冒着被教导主任那老头子抓住的风险，特意把校服换了，今天我要让三中的女生看看什么叫潮人，什么叫靓仔！”
罗文哪有什么心思评价刘魁的潮服，他现在只想趴在桌子上睡觉。
第一节课，罗文就倒下了。沈小曼注意到了。
第二节课，罗文又倒下了。沈小曼皱眉了。
第三节课，罗文准备倒下。沈小曼举手了。
“老师他睡觉。”
为了赌约，沈小曼觉得自己有义务成为罗文的监督老师。
于是，罗文快要哭了，这都什么事情。
中午，刘魁做东，请了几个好哥们下馆子，毕竟高考过后就是天南海北了，以后相聚的日子更少了。
罗文被几个人驾着走了。
今天，福临门饭店，老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一桌学生，几个大老爷们边吃边喝酒，边喝酒边回忆，边回忆边感慨，边感慨边动情，边动情边抹泪，最后喝醉了抱在一起痛苦流涕。
旁边有一个男同学躺在椅子上从饭局开始睡到饭局结束。
老板走过来喊醒他，他一双黑白熊猫眼茫然的看着老板，一副我是谁，我在哪，你干嘛的表情。
“你同学喝醉了，这才中午我怕出事，要不然你打电话喊你们老师过来接人。”
罗文扫了一眼众人后，见大家都躺在桌子上，呼噜声四起，好似交响乐。
罗文扁桃体因为打嗝还是受凉，肿胀无比，非常难受，连带说话声都变了。
罗文开口朝着老板道：“知，啊疼死我了，道，不行不行，了，死了死了。”
特别是罗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尖锐恐怖，就像是被人踩了蛋的哀嚎。
老板吓跑了。
罗文正准备掏出手机，哪知困意上涌，倒下又睡了。
下午，三班班主任从教导处黑着脸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几个重点中学学生，上课期间醉酒在小饭店，还是她一个个用车子接回来。
罗文此刻醒来欲哭无泪。他只是想睡个觉，招谁惹谁了。
“老……师……”
他那幽怨尖锐的声音配合上一双熊猫眼，本还有几分帅气的脸此刻就像一个鬼。
教导主任不耐烦的怒斥：“老什么师，知道的喊我，不知道的以为给我哭丧。你别找借口了，什么没喝酒，没喝酒你和他们在一起？接回来看你睡的挺舒服，还要我扶你进来。别废话，快写检讨。”
遭受了无妄之灾后，罗文困乏的睡意逐渐散去，他暗骂倒霉之际也有些疑惑，按照道理就算熬夜也不该这么困乏，以前就算连续熬夜也只是精神疲累，不至于如今日。
直到深夜，罗文吃了消炎药嗓子才恢复了些，之后一个电话打来。
罗文被林队喊了出去，是关于之前慧果的检测报告。
林队兴奋地道：“小罗，这次你立功了，这慧果果然不是普通水果。这里面有一种活性物质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大脑，当然不是像那些违禁物产生致幻作用，而是调用更多脑域参与大脑工作。”
罗文对于脑域还是有些了解，人类的大脑通常并没有完全调用，正常情况下通常只有百分之几参与。
大脑的神秘哪怕计算人类顶尖生物学家都不敢说了解百分之一，可见其复杂性和神秘性。
林队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份具体的报告结果，道：“我也不是太懂，测试员告诉我他们的试验表明服用这种慧果后可以提升对灵气的感知。”
罗文点了点头。
“这点我之前就发现了，我服用后药效过了，对于灵气的吸收就慢了很多。还有一点，林队昨天我身体有非常严重的不适，我怀疑是副作用。”
于是，罗文将自己的一天的悲惨遭遇说了出来。
听完后就算是见过世面的林汉也哑然失笑，这种事他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这么看来，检测报告里的结论里有些还是正确的，其中提到了一些，说是药效过后因为用脑过度，在一段时间内大脑会处于自我恢复状态，一般而言这个过程就是睡眠，还有一些其他副作用就因人而异。”
听到这个结论罗文至少心头的担忧可以省去，只是副作用，而不是长期的疾病。
两人简单的交流了关于慧果的一些情况后，林队提出了一些要求。
“根据研究所的结果表明，这种慧果目前地球上并不存在，应该是来自异世界，而即便是异世界以目前官方的资料库也从未有过记载。这个异世界之前我也说过，等你成为正式武者自会知道，今天就不深入。”
罗文点了点头，对于异世界官方目前提供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仅仅知道它的存在。
林队开了窗点了根烟，继续说道：“关于武者的药剂想必你应该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这是目前国家乃至其他各国都很看重的一个领域，今天我主要的目的也是以这个为主。”
罗文回忆了之前看过的资料。
截止到现在，世界范围内公开承认的药剂等级划分为E、D、C、B、A、S、SS、SSS。
武者药剂研究是从传统医学药剂研究的转型，结合武者世界的力量相互整合，最终目的是为整个人类世界服务。
据罗文所知，药剂学很多的配方都是来自华夏古代的丹方，通过科学的推演来去伪存真。
所以可以说炼丹就是药剂学最开始的蓝本，在此之上推陈出新。
现代称为药剂，古代称为丹药。这是最简单的定义，两者可以说相辅相成。
林队总结道：“其实，我挺感谢那些为了药剂的研制劳心费神的所有人，只要用过的武者都知道如果没了这些东西，就不会有现在繁盛的武道世界。”
罗文知道这是大话，但不能否认林队很好的挑起了他的爱国情怀。
“小罗，正因为有国才能有家，我既然从开始就没有隐瞒，也没想着用别的手段来套出你这些果子的来历，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机缘，而且只要在华国境内，法律永远是高压线，无人能逾越。”
“话说到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要能够定期提供一批慧果，那么我可以代表研究所进行官方采购。我知道你家境普通，有了钱之后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至于是你哪个亲戚送的，我们就不关心了。”
林队说完露出难得笑意。
罗文将脑袋转向窗外，他其实直到那天送出慧果后就觉得不妥，一丝细节就可能暴露出天录万物书的存在。
好在事情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否则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如何与国家对抗。
弱小果然还是原罪。
将这种想法压下后，罗文思量了片刻，伸出了手，朝着林队道：“成为武者在古代是为国君解忧，今日是为国民解忧，合作愉快。”
“为国民解忧……”
林队重复了一句，目光中爆出神采，重重的与罗文的手握在了一起。
之后林队又与罗文就价格和数量进行了一番商讨，一枚慧果定价在四万。
罗文知道慧果研发出来的药剂充其量只能算作E级药剂范畴，这个级别的药剂的特征是能够为武者提供基本需求的药剂，且价格多数较为低廉。
D级药剂的范畴则是定为提升药剂，比如肉体强化、脏器的二次发育等，价格比起E级要翻倍不止。
总之等级越高的药剂，价格与药的种类效果成正比。
结算时罗文索性摊牌了，需要一部分现金余下的都换成灵液。
林队似乎早已料到，从后座位拿出了一个手提箱。
“这里面是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一共是三十滴灵液和二十万现金。你点点。”
“结算的灵液都是按照一万的价值计算，就算是研究所同样拿不到官方定价的货。”
罗文有些奇怪，如果说连官方内部人员都无法按照三百元一缕的价格采购，那么这个定价有什么意义。
林队似乎看穿了罗文的疑惑，解释道：“其实这价格是几十年前的价格了，那时候还算合理，之后物价上涨加之灵气需求快速增长，后来又出现了法外之徒，久而久之就关闭了对外流通渠道，将灵气及时管控起来。”
“这样子不能完全杜绝，但至少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对普通人的安全。想要灵气的话最便捷的方式就是为国效力，那么就可以领取到对等的灵气和其他修炼资源。其实三百元的定价对于一些特殊家庭，比如亲属有烈士、有功勋都可以按照这个价格享受一定量的采购权。”
一边听着林队解释，罗文心中激动，面上镇定的打开了手提箱，道：“既然是和林队做生意，哪里还需要担心。”
“你这小子，行了早点回去吧，按照规定时间将东西准备好，然后通知我就行了。对了，你手里现在还有现成的慧果没，有的话我先带点回去让研究所继续研究，那一枚余下的都做成了一些试验液了。”
罗文索性跑回去将最后一枚找出来给了林队。
他本来是想自己服用应对后天的考试，可想到这慧果带来的后遗症，再来一次只怕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林队，你刚才说已经有试验液了，是不是也可以服用。要不然给我点呗，后天我有场考试。”
林队收起慧果，有些哑然。合计着罗文服用慧果就准备考试用？
研究所的科学家可是将慧果的功效作为提升武者修炼效率为目的而进行，被他们知道罗文就这么浪费了一枚慧果，只怕要悔恨死。
“我也就一剂，本来准备自己试试效果，既然你要用那就给你，本来也就是你的。这东西是从慧果里提炼出来加了一些其他物质中和了副作用，但是药效肯定没有那么强，时效大概能够维持一天左右。”
这感情好，只要没了那该死的副作用，效果弱就弱一点，罗文这几天的苦熬可不是无用功。
慧果当初就算是在佛心国这个原产国也仅供一些得道高僧服用，普通僧侣可没这等机会，可见其珍贵性。
越珍贵的东西价值也就越大，罗文这几日的苦修说的不夸张，抵得上他高一整个时期的努力。
脑域的力量莫过如此。
后半夜罗文在梦中见到自己左手搂着沈小曼，右手抱着一名紫发美女，有点眼熟就是叫不出名字。
要是被沈小曼知道，肯定会说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