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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去王家庄的路并不好走,大路只有一条年岁已久的乡村公路,路面上的沥青有些地方都已经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给压坏了,公路上一块一块的斑秃像是一个瘌痢头。县城来往村里的小巴车两天才有一趟,它得攒够了想要坐车的人数,否则一车拉不满人的话,跑一趟连油钱都挣不够。

乘坐乡村公路上的小巴车就像是在骑马一样,一颠一颠的。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就到达了王家庄,小巴车停在了村口,那里竖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来往村里与县里的小巴车的时间:每周二、四、六的早上八点出发,下午两点半再次从县城发车返回来,然后下午四点再发车去县城。之所以是两去一回的奇怪车次安排,那是因为小巴车第一趟是从县城出发的,而且就这么一辆小巴车,晚上它会回到县城,而不在村里过夜。

北方的农村跟李涧中想象中的农村的样子差别很大。王家庄里比较好的房子很显眼,那是砖瓦盖起来的房子,在很多土胚房子里看过去明显会高出一块,虽然是灰色的水泥外墙但还是会显得新一些亮一些。还有就是一些石头砌起来的房子,高度大约跟土胚房子类似,但是外墙上一块一块的石头泛着幽幽地冷光,石头的暗灰色也不像是水泥外墙的灰色那样有生气。

李涧中第一眼看到这样的村庄,其实还是有点惊讶的,这跟他想象中的田园生活差距太远,满目萧瑟,整个村庄、树木、天地都是一派冷色调,让人觉着很压抑。反而是那些土胚房子让人看着感觉会舒服些,因为泥土做的外墙呈现出暖暖的黄色,些许淡淡的生机。

站在村口的车站牌子下,李涧中呆呆地站了一会,打量着这个村庄,村头坐着几位老人在晒太阳,一切与世无争的样子。涧中突然有一种颓然的感觉,他又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千里迢迢地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村庄,仿佛来到了世界的角落里一样。为什么一个陌生女人的一番苦情的请求,就能让他鬼使神差地千里奔波?秋风一过,从阡陌之间钻出来的冷风像只看见主人的小狗一样,缠得你直哆嗦。

李涧中打了一个寒颤,从呆立中醒了过来。他只能再次提起热情,装成一副寻亲的样子,去跟晒太阳的老人们先打听一下。

村里的老人大多数常年不怎么离开村子,最远的出行距离也就是偶尔坐车去县城。他们对于外人的到来非常的热情,这种热情并不是出于热情好客的民风,而更多的是出于对极少见到来村里的外人的一种好奇、一种新鲜感。晒太阳无聊的老人们像是在围观耍猴儿卖艺的街头表演一样,都围着李涧中。

李涧中面对老人们的七嘴八舌,有的没的地聊了一些,算是互相熟悉一下。他向其中一个话最多、最健谈的老人问道:“大爷,咱们这是王家庄村,村里应该都姓王吧?”

“嗯,都姓王,基本上没有外姓人。有个别嫁过来的女人,可能跟着过来个兄弟亲戚也在这村儿里落户了,但那是少数。”老人说。

“没有外姓人?咱村里大部分都是互相通婚?那过不了几代人不就都——都那个——不太好了嘛!”李涧中有点不太理解老人所说的话,如果没有外人,只在村庄内部通婚的话,过不了几代人这些村民之间就都变成了血缘亲属,这样是不利于繁衍的,慢慢地整体人口质量就会下降,傻子就会越来越多。当然,这些难听的话,涧中是不敢说出口的。

老人听懂了李涧中的意思解释说:“肯定有很多外边的女人嫁过来啊!近亲不能结婚的道理,大家伙都还是懂的。只不过,俺这里续家谱,都是按照夫家的姓氏。你比如,外边嫁过来个姓张的女人,续家谱的时候,那就写上王张氏。这些年文明了,也会在家谱上直接写女人原来的名字,但是,对外说,那肯定还是以男方的姓氏说事儿啊。这么着看,那就没有几个外姓人,都随进来了。”

李涧中听了老人的一番话,隐隐明白了,这个王家庄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的。

“大爷,我请问一下,咱们村里的年轻人里,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做‘王文武’的啊?今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李涧中问道。按照这村里的习俗,家谱撰写有序,找一个本姓人,应该不难。

“王——文——武,王——文——武,这个名字我还真没什么印象呐!你们听说过吗?”大爷撅着胡子看了看周围的其他老人。其他人也都是咂摸着嘴,摇摇头说:“没什么印象!”

“你是他什么人啊?你找的这个人。”老大爷把胡子撅向了李涧中示意他讲清楚。与其说这是出于依据更全面的信息来帮助李涧中找人,不如说是对于涧中这个外来人的戒备,一个陌生的外地人跑到村子里来打听事情,这足以让人警惕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他什么人。这么说吧,他的妻子是我的姨妹妹,家里人找不着他了,这不拜托我出来找找。”李涧中按照给单县羊汤饭馆老板编的那套谎话,继续编了下去。

“哦,这么层关系!那你这个关系还很远呐!”老大爷点头说道。

“嗯,这不就是因为那边亲戚实在拜托,所以我才跑这么一趟嘛。”李涧中逐渐在适应自己的角色。

“这是他的大名吧?你找的这个人,他小名叫什么?你说个小名,可能大家就想起来了,村里人对这些小辈们,一般都是喊小名,有时候突然一提到大名,。还真对不上号,想不起来是谁呢!”老大爷补充道。

“什么意思?”李涧中没有反应过来老大爷的意思。

“就是小名,就是他爹妈平时叫他的名字,比如,二狗、狗蛋、狗剩子啥的。”老大爷伸着头说道。

“哦——明白了,就是乳名吧,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李涧中恍然明白过来。

“你不知道,那就不好说了。最近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干活了,在村里没啥动静,俺这些老家伙不知道,也正常。”老大爷摆摆手道。

李涧中没有打听到有关王文武的信息,老人们也建议他到村委会去问一下,让村委的人帮着查一下户籍册子,肯定能查到。涧中并不想去联系饭馆王老板给介绍的人,那人就在村委,他担心自己的谎话圆不过去。他原本幻想着,或许可以很容易的就能找到王文武,因为这个村子里的王姓人占绝对多数。或许村头的那几位老人其实是知道涧中所要找的人的,只是他们不想也不愿意告诉他实情,作为村庄这个熟人社会中的一员,他们每个人都会本能地为了村子里的自己人而防备外人。

涧中无奈拨通了饭馆王老板给介绍的那人的电话,电话响了不过两三声,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电话中,李涧中上来就提到,自己是县城里羊肉汤饭馆王老板介绍来的,想麻烦你帮点忙。估计,饭馆老板说到做到,应该是已经跟这位少年时的拜把兄弟打过招呼了,那人表现得很热情,让李涧中直接来村委会这边,他正在村委会等。

李涧中向村头晒太阳的老人们打听了村委会的位置,距离村头并不远,就在村庄的东南角上,院子里竖着一根八九米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国旗,从远处看就已经很显眼。涧中于是按照老人们的指点,往村子的东南角走去。他明显地能感觉出来,靠近村庄外侧的村民人家的房子都显得稍微新一点,而且多是水泥墙面的砖瓦房,有些人家大门紧闭,有些人家门户大敞。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面影壁,阻挡住了想继续往里望去的视线,大门多有厦子,底下堆放着杂物,或者养着一条看家狗。涧中每当走过养狗的人家,必定引起一阵狗叫,农村人家里的看家狗的确称职,一见到陌生人就站立起来,伸着脖子,冲着汪汪叫,不像城里人家养的宠物狗,大多见到陌生人反而更是摇起尾巴,以求人们的喜爱。

李涧中走到了村委会,远远就望见了那杆高高挂起的国旗。风来时,国旗时而随着摆动一下,风不来时,国旗就挂在旗杆顶上耷拉着,像是一顶新娘的红盖头,只不过还有些无精打采。那人就站在村委会大门口的牌子前面,抽着烟等着李涧中,李涧中认出了他,因为他隔着五六米就挥手向涧中走过来。一个村委会里分管村里治安的委员,对于陌生人的造访,也应该是这样敏锐的。

等走到跟前,来人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随手仍在地下又踩了一脚、碾了一脚,以保证烟头灭了。村子里的房前屋后都堆着秋天刚收割下来的庄家杆儿,万一起火了,一旦烧起来那就会连成串,不好救了。

“你好,你好!你就是王富贵介绍来的吧!”来人很热情,很豪爽。

“对,对,王老板介绍我来找你的。”李涧中的脸上也堆起了笑意。原来县城里的羊肉汤饭馆老板叫王富贵,虽然吃了人家三顿饭,聊得也算投机,但只知道他的姓,而不知道他的名字。这里的人看起来是真的很热情好客,都没问清楚姓名的情况下,就开始帮忙了。

“你好,你好。我是王家庄村的治安委员,王胜利。富贵是我拜把兄弟,你放心就是了。”来人的热情有点超过了李涧中的想象,比饭馆的王老板更加热情。

“你好,我叫李涧中,这趟过来真是麻烦你了。”李涧中客气道。

“走,走,上家去吧!今天都不早了,家里准备好饭菜了,今天到我那里去吃!”王胜利拉着李涧中就要走。

李涧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连连说道:“这怎么好呢!”

“哎呀,兄弟你就别客气了,这都下午4点了,怎么说你都来不及办完事了。今天绝对走不了了,我给你安排好了,今天就住我那里吧。俺农村这里也没有什么旅馆、招待所之类的,就是自己家里屋子多,够宽敞住得下。”王胜利说着已经拉着李涧中走了两步。

涧中也才想起来,今天应该是办不完事情的,而且自己也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今天的吃饭住宿问题,但是面对热情的王胜利提出的款待,他虽然需要,但是依然十分不好意思,反复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你就甭难为情了,俺这里常年也没有个客人来,有酒有菜光俺一个人吃,不过瘾,你来了好啊!”王胜利豪爽道。

李涧中无奈,只好跟着王胜利回了他家。晚饭,王胜利果然十分热情,六个菜招待李涧中,而且拉着涧中喝酒。李涧中含糊着抿了几口白酒,那酒很辣不好入口,涧中也没看到是什么牌子的酒,只是装在塑料桶里,应该称回来的散装白酒。王胜利虽然一个劲儿地让李涧中喝酒,但主要还是他自己在喝。可能是由于来了客人的缘故,王胜利兴致很高,可能喝得比平时多了一点,他老婆嘟囔了两句叫他少喝点,别出洋相。王胜利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边喝酒边跟涧中聊天。

“听富贵说,你是来找人的,找你姨妹妹的丈夫?”王胜利一说话,一嘴酒气也跟着呼出。

“对,对。让您见笑了,我姨家妹妹跟她丈夫出了点问题。”涧中道。

“他们俩咋啦?一般听说,小夫妻吵架,也就是女的赌气之下会跑回娘家,还真没怎么听说过男的跑了呢?你姨妹妹是不是个母老虎啊?哈哈!”王胜利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以为只是平常普通的小夫妻吵架,所以话里带着玩笑意味。

“唉,矛盾可能很复杂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其实我跟这个妹妹并不熟悉。要不是我妈让我帮一下,我是不会掺和这档子事情的。”涧中怕他问得太深入,自己不好回答,于是就故意撇开。

“这男方是俺这里的人?”王胜利抿了一口酒说。

“嗯,至少是身份证上面是这么显示的。”李涧中回答道。

“这人多大年龄了?”王胜利问。

“身份证上写的是1985年的,应该是三十二三岁吧。”涧中说。

“家里头什么情况啊?兄弟姐妹几个?爹妈还在吗?”王胜利似乎在记忆里开始帮李涧中找人了。

“兄弟姐妹的情况还真不太清楚,应该是独子。不过,父母都不在世了。”李涧中尽量提供信息。

“哦——那看来村儿里,他家里没啥人了可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叔伯兄弟……”王胜利一声长叹嘟囔道,“不过,王文武这个名字,你这么乍一提,我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他跟我姨妹妹是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可能从村子里出去得时间比较早,这么些年没印象了吧。”李涧中推测道。

“嗯,也有可能。这些年,年轻人都喜欢往外跑,村儿里留不住人了。他父母又都不在了,那这孩子肯定也回来的少,时间一长,村儿里自然就没了这家人的消息。”王胜利感慨道。

“嗯,听我那个妹妹说,王文武是个挺老实的人,不怎么吭声,多半也不太会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涧中说道。

“你也别着急,他但凡是俺这个村儿里人,那就肯定有记录。这些年,村儿里的档案工作也是还可以的,别的不说,人口计划生育这一块,那绝对一直是优秀,社会抚养费征缴这块一分也没落下过,县里每年都给俺村儿发优秀锦旗。谁家有几个孩子,有没有超生,是不是黑户……明天我陪你去找管计生的村委去问问,她肯定知道。”王胜利看起来很得意村委的工作成绩。

王胜利的老婆一直在忙来忙去的,六个菜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做好一个菜端上来先给大家吃,而她自己掉头就回到厨房继续做下一个菜。王胜利和他儿子则是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吃着,李涧中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客气地喊声“嫂子”让她不要再忙活了,两三个菜就够了,一起坐下来吃饭,要不菜都凉了。

那女人只是笑呵呵地回道:“你们吃,你们吃!”然后就又回到厨房去了。

王胜利则是摆摆手说:“不用管她,咱们吃,咱们吃!”

等到六个菜上齐了,李涧中基本上已经吃饱了,那女人这才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吃饭,但是这时候每个菜都已经像是剩菜了。李涧中让不动那女人,王胜利、孩子、那女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涧中于是不好再插嘴,只能一直尴尬地吃完这顿饭。

酒足饭饱之后,王胜利把李涧中安排在了东边的偏房。王胜利的家是个典型的四合院,中间是堂屋,东边是一间偏房,西边的偏房则是厨房和杂物间,靠着南墙根儿的是一间厕所兼猪圈,蹲位就是一块水泥板,中间挖个洞,水泥板下面是架空的,底下养着一头猪。即使王胜利提醒了一下,李涧中上厕所时,还是被猪叫吓了一跳。

李涧中思想着明天的事情,毕竟就快要见到王文武的家人了。他突然觉着,有必要跟闵莲莲知会一声,如果真的见到了王文武的家人,他该怎么说?该怎么提起闵莲莲?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两家人,要如何告诉他们现在是一家人呢?

“你好,是我,李涧中。”涧中拨通了闵莲莲的电话。

“李记者,你好。”闵莲莲情绪挺平静的。

“你——你最近情况怎么样?”李涧中问道。

“挺好的,八个多月了,就快生了。”闵莲莲说。

“哦,这么快了。有人照顾你吗?”李涧中关心地问。

“嗯,我妈过来照顾我了。李记者,有他的消息了吗?”闵莲莲在问王文武的消息。

“我打电话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我现在王文武的家乡……”李涧中准备跟闵莲莲沟通一下现状,但是还没等他说完。

“你见到他了?”闵莲莲抢着问道。

“这倒是还没有,我现在正在他的家乡,明天应该能会见到他的家人,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你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李涧中问道。

“哦,如果你见到他的话,告诉他,我一切都很好,孩子快出生了,让他快回来,无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怕,让他一定要回来。”闵莲莲语速稍微有点加快。

“那万一还是见不到他,只见到他的家人呢?”李涧中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闵莲莲那头却是一段沉默,李涧中这才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说话太不委婉了。

“他父母不在了,家里人的话,应该也就是一些亲戚吧。我没见过他们,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王文武是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李记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啊!”闵莲莲请求道。

涧中为了找王文武都已经千里迢迢跑到了这穷乡僻壤,既然已经答应了,当然会继续找下去。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帮闵莲莲找下去,闵莲莲自己也清楚这一点。闵莲莲所希望的,不过是在她怀孕生孩子不方便的这段时间里,请李涧中去帮忙寻找。感觉上来说,开始寻找的时间越早,找到的机会应该就越大。李涧中心里也清楚的是,哪天自己决定不再继续帮她寻找王文武了,这个女人肯定会带着孩子寻找一辈子的。

“你早点休息吧,别睡太晚了,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尽力找的。”李涧中安慰闵莲莲道。

“嗯,谢谢你,李记者。你的恩德,我永远不会忘的。”闵莲莲好像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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