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冷冷得扫了一眼躲在秦家大姑娘身后的秦诗雨:“姚家二姑娘是我未来过门的表嫂,既然秦大姑娘说她年幼无知,那为何要当着这样多人面折辱于我表嫂?让她出丑呢?”
谢昭华猛地提了声音:“她如此行事,是当姚家是好欺的?还是以为萧家已经不如从前了!”
秦家大姑娘闻言一愣,面色不改,紧盯着谢昭华:“郡主此话怕是言重了,萧家乃大夏风骨世家,萧家逝去之人均乃英烈,臣女虽为一介女流,但却十分仰慕。”
说着,秦家大姑娘的神色中暗含了几分警告之意:“而且…郡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瑞王府考虑啊。”
秦家大姑娘的话不由得令姚玉然一怔,姚玉然看了她一会儿,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来,这位秦家大姑娘便是在秦家危难之际,挑起秦家大梁却终身未嫁的秦舒歌。
上一世秦舒歌的父亲秦杨因为九子夺嫡,含冤入狱,秦家被逐出燕京,秦舒歌暗中调查,得以还了秦家清白,后来秦杨病逝,秦舒歌却不肯入京,始终久住华洲,再没有回来过。
……
她为何终身未嫁也成了一道谜。
……
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言语落在秦诗雨眼中,她看了秦舒歌一眼:“我有何处惹恼了昭华郡主麽?为何郡主如此苦苦相逼,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舒歌闻言皱着眉头:“诗雨…”
“此事我不与她再纠缠就是了,郡主你也切勿咄咄逼人。”
谢昭华冷笑了一声:“秦姑娘这是在同我讲仁义麽?”
“你…”秦诗雨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抬步走向姚玉然:“我不同你争执,不就是认错麽,好啊…我给这位自幼欺负妹妹,刻意勾引男子的姚二姑娘…”
话没说完,秦诗雨便觉得脖间一凉,似被人拽住衣襟,秦诗雨大惊失色猛地抬眼看去。
深邃漆黑的眼瞳里凝聚着道道寒光,如同利刃一般,猛的向她射了过来。
秦诗雨只觉得轰的一声,脚步硬生生的顿了下来,周身犹如置腊月冰窖,冷的蚀骨。
只见萧湛走上前,挡在了姚玉然身前,好似无意的挥舞了下衣袖,便是这不经意的一挥,秦诗雨顿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她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
……
下一刻,惨叫声便不自觉脱口而出,秦诗雨纤细的身体被打飞,直接狠狠地摔了出去,滑落在地。
站在一旁的连曦瞬间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一幕。
众人也均是大惊失色,却看萧湛苍白着脸色,一只手按在胸口,急促咳嗽起来。
姚玉然心底暗惊,一脸慌张的走过去扶着他:“快请郎中。”
姚玉然说完话,他咳嗽渐缓,抬头便迎上了姚玉然红着的眼,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神,正想说什么,就听前方疑惑的声音响起。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瑞王妃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过来,听闻一向寡言淡漠的外甥来了,正一心惦念着,却不曾想一件不明物体突然从旁边窜出,重重掉落在脚下,瑞王妃吓了一跳,踉跄着脚步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