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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就在魏王府小夫妻相枕而眠的时候,甘露殿里的皇帝却不得不接见了紧随着魏王脚步而来的齐王。

对着萧明钰这个儿子,皇帝大概还能摆摆架子,对着齐王他却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其实,皇帝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个二哥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只是他的缺点也很明白——他总是把感情看得太重,难免为感情所累。先时郑氏的事情便是如此,就连李简和郑娥的事也是如此。

齐王一贯少入宫,太后过世之后来得便更少了,皇帝心里头对着自己这位二哥难免有些愧疚,平日里也多是能不打搅便不去打搅。所以,齐王难得入宫一回,甘露殿左右服侍之人行止之间都很是小心,就连说话时都是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前头那掀帘的宫人抓着帘幔的手指尖都紧张的微微泛白。

齐王都看在眼里,心里不觉苦笑:想来,这么些年过去,在这些宫人眼里他早已是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了?是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就连四郎那小子都已经长那么大,娶媳妇了,说不得再过些时日都要有孩子了……齐王这般思忖着,不觉生出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的唏嘘来,一时之间颇有些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

皇帝见着齐王入殿来便从榻上下来,亲自上前扶了一把人,含笑道:“皇兄不必多礼,今日怎的来了?”他语声微微一顿,亲自拉了齐王上了暖榻,随即又递了一盏茶过去,“不过来得也巧,正好陪朕喝杯茶。”

齐王没有去接那盏茶,只是抬目看着皇帝,缓缓道:“茶就不喝了……今日我来,是想要与陛下告辞的。”

皇帝对上齐王那目光,英挺的剑眉不觉一蹙,眸光微动,若有所觉。他不由生出些烦闷来,忍不住抬手掐了掐眉心,不答反问道:“皇兄怎么忽然有了这般念头?”

“于情于理,我其实都早该走了,拖到如今却还没走,倒是叫陛下你为难了。”齐王垂下眼睫避开皇帝那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恍若无意的转开话题说道,“我让人将李简的尸骨挖出来,原是打算以此泄恨。然而,看到故人尸骨,想起昔日之事,我竟也动不了手……”

听到此处,皇帝面色亦是不觉微微一变,随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玩笑似的应声点头道:“以前啊,你我都是管李简叫‘李先生’的。记得那会儿,父皇给我们选的几个先生里头,你最是喜欢他,常与朕赞他学识渊博,大仁大义,非是那等迂腐书生可以比的……”皇帝的语调不紧不慢,说起昔日旧事时面上显出几分难得的温情和怅然来。

许久,他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齐王的肩头,柔声道,“其实,事情都已过去那么久,皇兄你也很不必放在心上。就像是母后当年劝你的——‘你得学着放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看着皇帝关切的目光,想起太后临去前那满怀忧心的言语,齐王黑沉沉的眼眸中有波光一闪而过。他垂首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还是摇头苦笑道:“是啊,现今看到李简的白骨,看到四郎和阿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我竟是把自己的日子过成如今这般模样。”

齐王语声低缓,一字一句,多少带了些感伤与自嘲,便如朔夜里那如水的月光,凉彻入骨。

皇帝也不由得跟着微微红了眼睛,伸手握住齐王的手,握紧了,温声宽慰道:“这是皇兄你重情。当年元德皇后去了,朕方才明白皇兄当年之痛——如此之痛,此生都再不能忘。”

齐王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把话说下去:“自郑氏去后,我半辈子都是活在自己的梦里,将那些自以为是的仇恨视作是活下来的依仗。直到此刻,方才想起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恐怕,恐怕便是郑氏她活过来,站在面前,见到如今的我也可能认不出来了吧。”他说到这里,终于抬眼看向皇帝,乌黑的眼睫轻轻一扬,竟是露出一个极轻微的笑容来,意味复杂,“还记得吗?当年我常拉你喝酒,放言说是‘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如今世子也已长大成人,我也该好好活上几年了。”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当年齐王身着甲衣,佩剑驾马,单骑领先带军从城外回来的时候,是何等的英姿,神仪凛然,不可仰视。不知有多少妇人围在路旁,只为看上一眼,为他如痴如狂。

他原是那般洒脱不羁之人,平生最厌长篇大论,最恨繁文缛节,最讨厌浪费时间。那样的人,那样活生生的人——如烈火一般轰轰烈烈的活着,全心全意的去爱人。最后却为着他那早死的爱,将生命里的火苗掐灭,收起所有的刺,犹如一个和尚道士,心沉如水的在王府冰冷的佛堂里拜一尊无情无感的“未来佛”。

皇帝看着齐王那沉冷的面容,感慨万千,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只沉沉的叫了一声:“皇兄……”

齐王此时只是一笑,一扫之前的冷然与静默,只有一片疏阔。他漫不经心的摆摆手,带着几分往日里的潇洒:“行了,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这些人其实也都老了。有些事情确实是该放下了。”他素色的广袖在桌案上拂过,仿佛是要拂开多年累积的灰尘一般,行止之间竟是十分的从容洒脱,“我来,是想要最后和你说一声。明儿我就起身出门,去外头逛一逛、散散心。”

皇帝一怔,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皇兄此回打算去哪儿?”

“我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等到了路上再给你写信?”齐王起身往外走,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都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难不成还怕我走丢不成?放心吧……”

皇帝见他这般模样,倒是想起多年前意气风发的兄长,心中一软,嘴里只是追着说了一句:“那,皇姐那里,你可别忘了说一声。”他才不会帮齐王去和泰和长公主解释。

齐王没应声,步履极快,一眨眼便已走远了。

皇帝抬目看着齐王的背影渐渐不见了,这才低头去看桌案上那动都没动过的茶盏——萧明钰赶着回府陪老婆,没喝;齐王赶着回府收拾行李出门远游,也没喝……

这会儿,找个陪他喝茶的人都难。

皇帝今日听齐王说了那些个旧事,心里多少也生出感慨,端着茶盏略一沉吟便扬声叫了人进来:“黄顺……”他顿了顿,道,“摆驾含象殿。”

含象殿乃是王昭仪所居。

黄顺一面儿低声交代下人去准备御辇,一面儿快步上前扶了皇帝起来,心里头却暗暗嘀咕:别看王昭仪乃是皇帝表妹,膝下又养了楚王、吴王两个皇子,看着还挺风光的,可她到底失宠已久,皇帝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去含象殿,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打算要往含象殿去。

便是王昭仪本人,听说圣驾驾到也很是吃了一惊,连忙领了宫人内侍过去迎着,嘴里道:“不知圣驾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伸手扶了王昭仪一把,轻声道:“行了,朕就是忽然想起来,过来瞧瞧你……”他垂下眼,看着王昭仪眼角的细纹,想着小表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语调倒是不觉软了些,“到里头说话吧。”

王昭仪又惊又喜,笑着与皇帝一同入了内殿。王昭仪手下的那些宫人们平日里也难得见着圣驾过来,此时倒是十分伶俐,连忙端了茶盏上来。

皇帝接了过来,倒是没用,嘴里也只是道:“朕在甘露殿喝了大半盏茶,现下倒是想吃点东西……”

王昭仪闻言连忙亲自捧了瓜果上去,手里捏了个橘子,小心翼翼的道:“那,我给陛下您剥个橘子?”

皇帝点了点头,见她这毕恭毕敬的模样又觉无趣,目光往边上一瞥倒是瞧见了那针线篓子,忍不住道:“怎的也做起针线了?朕记得你以前最不耐烦做这个,还说有力气做这个的都是‘傻子’。”

王昭仪手里忙不迭的剥着橘子,十指纤纤,灵活的很。她嫣红的樱唇往上一扬,嘴里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陛下可别提了……妾少时被家里宠坏了又有姑姑护着,多少有些不讲道理,成日里说傻话、做傻事呢。”她说到这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用手掩住唇,抬眼去看皇帝,小声道,“现在啊,有时候也犯傻呢。”

皇帝瞧着她这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点点头道:“是傻,可傻得可爱。”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听着王昭仪这些话,他竟也渐渐没了以往的不耐,反倒多了些以往没有的宽容与温和,轻笑着道,“还记得那会儿,你成日里跟在朕和二哥后头,像个野丫头似的,吃了不少亏……”

“可不是,陛下您自小就喜欢欺负人。”王昭仪想起旧事,也生出了些感慨来,伸手把那剥好的橘子递过去,重又捡起边上的针线篓子,把那些花样子略收拾了一下。

皇帝看了一眼,顺嘴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王昭仪笑了笑:“上回不是给陛下您做了寝衣?如今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便给青哥儿做一套。”说着,她柳眉微弯,便又与皇帝细细的说起孙子来,“他现今正学说话呢,再没见过比他还伶俐的孩子了,见了人也不怕,笑得可乖了……”

毕竟是唯一的孙子,皇帝听着王昭仪这絮絮中带着温情的话也觉得喜欢,这般说说笑笑竟也一直等到晚间,便也留在含象殿中用了晚膳,顺势留了寝。

王昭仪虽说低头做人好多年,可这回儿也依旧是免不了的惊喜,简直就跟活过来似的。她忙上忙下一通折腾,等到晚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悄悄趴在皇帝耳边,小声道:“陛下都好久没来了……”她眼睛有些红,声音细细的就像是发丝,“就跟做梦似的。”

皇帝伸手搂住人,抚了抚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轻声道:“那下回朕再抽空过来。”

王昭仪把头贴在皇帝胸口,很是忐忑的点了点头。

皇帝阖着眼似是养神,沉默片刻,又道:“朕瞧如姐儿也甚是可爱。你若是得空,便给如姐儿也做一身衣衫吧,孙子、孙女也是要一般看待的。”如姐儿乃是吴王与吴王妃的嫡长女。

王昭仪这会儿整颗心都软的如水一般,哪有不依的,连连点头道:“陛下说的是,瞧妾这脑子,就是不好使。”

皇帝抬手拍了拍王昭仪的后背,含笑着加了一句:“顺便啊,明日替朕和吴王说一声——齐王不日便要出京远游,叫他代朕去送一送。”

王昭仪似懂非懂的接了一句:“齐王要出京了?”她这才觉得不对,心头一紧,连忙道,“这可是大事,陛下您不若早些派人去吴王那传口谕呢。”

外头的灯都已灭了大半,床榻上镶嵌的夜明珠珠光影影绰绰,抬眼去看,只能看见帘幔外头,隔了很远的地方烛台上有烛光摇曳,犹如捏碎了的星光,被风一吹便淡淡的散了开来。

皇帝低低的笑了一声:“没事儿,也不是什么急事。朕让你说,你什么时候想着了便与他说,反正不急……”他顿了顿,再没多说,轻声道,“也晚了,睡吧。”

王昭仪靠着皇帝,躺在他怀里,心里砰砰跳着,一时儿都舍不得就这么睡了。她就这么闭着眼睛熬了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昭仪服侍着皇帝更衣洗漱去上早朝,自个儿则是连忙点了人去把吴王妃叫来,直接把皇帝交代给她的事情转达给吴王妃:“昨日陛下特意交代了,说是齐王不日便要出京远游,叫三郎代他去送一送呢。”在吴王妃这个儿媳妇面前,王昭仪还是很爱摆一摆婆婆架子的,“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得记在心里,回去赶紧和你家王爷说一声。”

吴王妃瞥了眼王昭仪那红光满面的脸庞,心里颇有几分嘀咕,可面上还是点头应了。

王昭仪又开口教训她几句:“你也别成日里在外头乱跑,女人家最要紧的还不是要照顾好家里人?如姐儿还小呢,哪里离得开人?”顿了顿,又笑盈盈的问了如姐儿的身量尺寸,解释道,“我这几日闲着,正做衣衫呢,正好也给如姐儿做几件。”

吴王妃简直觉得自己要眼瞎了:难道她遇见了个假婆婆?这王昭仪今日瞧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要知道吴王并非王昭仪亲生的,所以王昭仪这做婆婆还真没多少真心实意,平日里最喜欢往吴王府塞些个宫人,时不时的就敲打吴王妃两下出气——虽然吴王妃本人也不是个轻易能叫人欺负的。

吴王妃难得有些怔神,一面听着王昭仪的话,一面儿心里琢磨着王昭仪失常原因,一直等到回了吴王府都有些神思不定,不过她还是很小心的把王昭仪那头听来的话传给吴王:“听娘娘说,陛下昨日里与她说了一句——齐王不日便要出京远游,让殿下您代陛下送一送呢。”夫妻多年,吴王妃还是知道些吴王脾气的,含笑开口道,“陛下这般特特交代,显是把殿下您放在心上呢。”

按照吴王妃对吴王的了解,听到这话,吴王多少也会高兴的。

可吴王却白了脸,眉心紧蹙,神色都有些难看起来了——仿佛是被人从头顶上敲了一记闷棍似的。

吴王妃瞧他吓了一跳,只觉得王昭仪和吴王今日都有些个不对劲,连忙打量了一下吴王神色,轻声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吴王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他眉心仍旧蹙着,可面上还是勉强扬起一丝的笑容来:“没事……只是王叔今早就走了,我现下便是要送也赶不极了,只怕父皇会怪罪呢。”

吴王妃闻言亦是一惊:“齐王叔怎走得这么急?”她顿了顿,还是安慰吴王,“没事儿,到底是王叔他走得急呢,早前我们又不知道这个。父皇必是心里有数的,自是不会因此怪罪您。”

吴王听到那句“父皇必是心里有数的”时不由得咬了咬唇,随即他握紧了吴王妃的手,面上的笑容难看到了极点,喃喃道:“是啊……”

虽说齐王走得悄无声息,可该知道的人还是很快都知道了。萧明钰与郑娥也知道了。

他们两人这些日子都累坏了,昨日睡了大半天,连晚膳差点都误了。吃完晚膳后,萧明钰自觉吃了好多天的素,端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拉着郑娥做了一回饭后运动。

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起累瘫了,一觉睡到第二日午后,这才知道了齐王一大早就离京的事情。

李简的尸骨也叫齐王府的人送来了,郑娥看得眼睛都红了,原是要亲自把这尸骨送回峨眉山好好安葬,可峨眉山在萧明钰哪儿着实是个“噩梦之地”,他自是不愿意再带郑娥去第二趟,好说歹说,总算是劝好了郑娥,特意从府中选了人一路加急送回去。

事情安排妥当了,想着到底难得偷闲,萧明钰便拉了郑娥去后花园逛了一圈——如今正是八月里,后院里那一株老桂树已开了花,满枝满枝的压满了花,细细小小的淡黄色花瓣随风落了一地,渗入到了青石板里,带着一丝丝的凉香。

郑娥与萧明钰从上面走过去,都觉幽香拂袖而过,说不出的惬意。郑娥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道:“也不知是不是好些天都没回来,今日左右瞧了瞧,只觉得我们这园子倒也很不错呢。”

“自然不错,”萧明钰笑应了一句,眉梢微抬,懒懒的道,“因为是我陪着你逛啊……”

真是不要脸!郑娥直到现在还是有些受不了萧明钰这没脸没皮的德行,伸手推了推他,嘟嘟嘴:“别胡说!”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头还是暗暗点头的:身边陪的人不同,便是相同的景致看起来都是不一样的。

这般走了一路,倒是有些累了,正好前面不远处便是小书房,他们两人便一起进去坐一坐。

原是打算叫人去端些点心茶水的,只是既是到了书房,萧明钰还是忍不住要拉郑娥去看他“藏书破百万”画册证明下他那丰富的理论经验。

看着看着,两人都觉得面上滚烫。

萧明钰把人搂在怀里,心口热得很,连着亲了好几下,小声道:“要不要试试这个?”他指了指画册上的那姿势,声音微微有些哑。

郑娥脸红的厉害,浓密纤长的眼睫就像是蝶翼一般微微颤了颤,她抿着唇没吭声。

萧明钰知道,这便是默许的的意思,高兴得很,他很快便把手上拿着的那本那画册摊开放在榻边,然后方才抬手将窗扇关好。等事情完了,他才小心翼翼的伸手便去解郑娥的衣带。

郑娥还是头一回和萧明钰在书房做这种事,她有些紧张,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书房窗台的那几盘玉簪花上,她看着绿叶簇拥下的白色花苞,小声道:“玉簪也快开了呢……”

萧明钰吻着她比玉簪还要洁白娇嫩的肌肤,自己的每一缕呼吸都是带着火焰的,仿佛要把整个人都烤干了,声音低哑:“是啊……”

他的舌尖在郑娥唇边轻轻的勾勒着,小心探入,品着那甘甜的津液,就连声音都不知不觉的轻了下去,如同窗台上的微风,低低的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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