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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处于对自己自制力的不信任,晚上的时候萧明钰十分坚定的把郑娥撇开了,自力更生的沐浴更衣,还抱着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头,活像是个被流氓惦记上的小媳妇,几乎都要把仓皇失措四个字写在脸上。

郑娥看着他那做派,倒是觉得十分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以前自己应付萧明钰时的表现吗?

这般一想,郑娥不由自主的便把自己代入了当初那个萧明钰那个负责耍流氓的角色,忍不住手贱的去扯萧明钰身上的被子,故意道:“你给我留点被子角啊,这里只有一床被子,我们晚上还是要一起睡的啊……”

萧明钰一动不动,背对着她,只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表示:此人已睡,勿扰。

郑娥轻轻的扯着他背后几缕滑落在被子外头的乌发,见他无论如何也不回头理人,自是笑得不行。

不过,她沐浴过后,还是叫人重又拿了一床被子来,与萧明钰一人一床被子,十分安然的并排躺着。

夜色已算是极深了,正是月明星稀的时候,遥遥望去还能看见窗口处那一抹银白色的月光。绣着花鸟虫草的床帐早已被放下来,不知不觉间竟也替他们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

四宇寂静,院中那被风吹散了、揉开了的桂花香似乎近的就在眼前,只有安谧而柔和的黑暗如流水一般的覆在眼眸上面,安抚着心头种种躁动的情绪。

郑娥躺在床上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萧明钰那绵长的呼吸声和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一想到她等了这么久的人此时便躺在她的身边,一整日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瞬居然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了。她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身边多了个萧明钰,居然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实在不忍不住,悄悄的从已被捂得暖暖的被褥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握萧明钰的手。

萧明钰似乎也没真的睡着,被人抓着手的时候,身体还僵了一下,然后又渐渐放松下来,随她握着。

郑娥见萧明钰不反对便又得寸进尺的把萧明钰一整条的手臂都搂在了怀里,这没有人看得见的黑暗里,只有他们一家三人,她抱着萧明钰的手臂,蹭了蹭被角,终于还是在临睡前心满意足的感叹出声了:“你回来了,真好……”

萧明钰仍旧是背对着她,没有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的人虽然回来了,可那些关于爱和信任的记忆却仍旧还未回来。

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让他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躁意和愧疚来。

因为萧明钰目前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出现在旁人面前,又是立储的关键时候,所以皇帝那边还是把消息瞒了下来,只让郑娥好好照顾萧明钰,养好他的毒伤再说其他。

也正因如此,第二日早晨的时候,夫妻两人里头反倒是郑娥先从床榻上爬起来。

萧明钰昨夜里心绪复杂的熬了大半夜,好容易才睡着,没睡几个时辰便又被窸窸窣窣的衣声给惊醒了。他茫然的睁开眼,好容易回过神来便见着拿着衣服正折腾着不知该如何穿上的郑娥。

他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忍俊不禁——八成是郑娥怕惊到他,这才想着不叫人,自己先把衣服穿上,再去外间洗漱。只是,她大约实在有些娇生惯养,这衣服又做得十分繁复,不过是一会儿工夫她便已被那些系带折腾的不行。

郑娥听到闷笑声,便知道是萧明钰醒了。她气咻咻的回头瞪了人一眼,只是哼了一声:“你醒了?”既然萧明钰醒了,郑娥便也没再耽搁,扬声便叫了人进来服侍自己更衣。

萧明钰不必看她神色也知她这是恼羞成怒,连忙忍住笑,转开话题道:“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郑娥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一扬,那双宝珠一般明亮的眸子似是在萧明钰的面上一略而过,她懒洋洋的开口道:“今天你五弟和六弟都要启程去藩地,我得去送送。”

萧明钰闻言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他连皇帝这个亲爹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记得五皇子又或者六皇子这两个弟弟。好一会儿,他才接口道:“我也要去吗?”

他是个心思敏锐的,话才刚出口便又立刻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倘若真要拉他过去,郑娥便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就怕惊醒他了。更何况,他现今这状况,恐怕便是见了人也认出自家兄弟。

果真,郑娥换好衣服后便回头应了一句:“不用了,你的伤还没养好了,要是除了别的事不就不好了。”她说到这儿,又与萧明钰眨了眨眼睛,笑起来,“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用晚膳。”

萧明钰手指抓着被角,看着郑娥的背影,想起若是郑娥晚上才回来,今日他一整日都要与府上那些不认得的人同处一室。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容易才收敛起情绪,紧接着开口问道:“晚上才回来?似要送一整日?”

郑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凑过去看萧明钰神色,笑盈盈的:“怎么,四哥哥你是不是不舍得我啊?”

萧明钰撇开头,抿了抿唇,没说话。他一路上瘦了许多,五官轮廓明显,抿唇的时候,从唇到下颚的线条全都紧绷着,流畅而又优美,十分的冷厉。

郑娥看着看着,心中一动,不知怎的忍不住便垂下头,在他唇角轻轻的咬了一口。

萧明钰的乌黑的眼睫轻轻一颤,忍不住抬眼去看郑娥,乌润的瞳仁里显出极度的惊诧来,似是没想到昨夜一整晚都没有越界的郑娥今早竟会一声不吭的就吻人。

郑娥瞧他神色,心里不知怎地生出一丝柔软的情愫来,一不做二不休,柔嫩的舌尖在萧明钰的唇角轻轻的勾勒了一下,留下水润的痕迹。就像是小时候,她用舌尖舔去樱桃上的糖霜一样。

一直等萧明钰耳侧都泛起红来,郑娥才放开人,稍稍理了理自己的声气,温声应道:“五郎他们是晚上才走,我现在是要去宫里陪二娘和父皇,等晚间再和他们吃送行酒。然后才会回府……”

说到这里,郑娥又觉得把萧明钰一个人丢在府里似乎不大好。说到底,萧明钰现今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对他来说所有的人和事都是陌生的。更甚至,他失忆的时候还被人一路强制、紧赶慢赶的捎回京里,自是加重了他的警惕和厌恶。认真想想,他心里肯定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

现今这般情况,把他一个人就这么留在府上,真的好吗?

郑娥犹豫了一会儿,一时间倒是没出声。

萧明钰反倒是推了她一把,随口道:“行了,你早去早回便是了,不必担心我。”

郑娥打量了他一眼,没再多犹豫,只是轻轻的道:“那,要不然,我们先一起用早膳?”

萧明钰抬起眼去看她,忽而挑高了眉梢,抬眼去看郑娥神色。他凝视了片刻,眼里似有几分深意,随即便漫不经心的转开目光,语声极轻:“不必了,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些困,要再躺一会儿。”

郑娥以为他不想起来,拉着他的袖子与他撒娇道:“你就陪我吃一点嘛……”

若是以往,郑娥这般撒娇,萧明钰必是应了。可今日,他却没有理会郑娥的撒娇,反倒是倦怠的垂下眼,随手拉起身上的被子,直截了当的重复了一遍:“我还要再躺一会儿。”

郑娥许多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自小便对旁人情绪十分敏锐,对着萧明钰更是如此,很快便发现了不对——现今萧明钰这模样,倒不像是困了,反倒是有些生气?

想着之前冯奉御的嘱咐,郑娥生怕惹得萧明钰更加气闷影响身体,便也依了他,再没有说什么,反倒是颔首应道:“那你再睡一会儿吧。”说着,很是体贴的替萧明钰捏了捏被角,柔声道,“那我就先用膳了,你等会儿醒来,千万记得要喝药啊。”

萧明钰似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很快便又背过身去,似乎真是打算继续睡。

郑娥瞧不见他的神色,心里却又生出几分疑难来:适才说得好好的,怎么又生气起来了?而且,也不像是气她出门啊……

郑娥一面走一面想,倒是没注意到躺在榻上的萧明钰此时正颇不自在的用指尖在自己的唇上蹭了蹭,把郑娥适才用舌尖舔出来的水痕慢慢磨去,神色深深。

萧明钰不高兴,郑娥今日去宫里的时候,心情自然也不大好,面上神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因为二公主衣衫被水打湿了,张长卿便陪着她去隔间更衣,殿中倒是只剩下皇帝、郑娥还有呀呀出声的小平安。

皇帝把小平安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端着牛乳给小外孙喂奶——倒不是真就缺了乳母什么的,只是皇帝抱着这么小的孩子,总是爱得不行,忍不住想要喂些什么。就像是郑娥小时候那样,他就总是忍不住拿吃的来逗郑娥。

皇帝喂了一点,见郑娥不出声便忍不住瞧了郑娥几眼,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便不高兴?谁惹你了?”

郑娥说不来谎,想了想便坦诚道:“没人惹我,只是,我好像惹四哥哥生气了。”

皇帝一愣,手里那一勺要喂给小平安的牛乳差点歪了:虽说,昨日里听说儿子不记得自己却记得郑娥,他心里头还有些不高兴,可说到底,他也是打心眼里盼着萧明钰夫妻和睦的。只是,没想到才一天不到,这两人好似又吵起来了……

皇帝心里思忖着,嘴上却还是安慰了一句:“四郎现今正伤着呢,难免脾气焦躁些,你莫要放在心上。正要与他赌气,便先把事情记下来,等他好了再与他算账。”

皇帝这话倒像是娘家人的口气,郑娥被逗得一乐,掩着唇笑了笑。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便把心里琢磨了一早上的话给说出口了:“可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四哥哥他为什么生气。”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忽然生气了。

皇帝又十分耐心的给小平安喂了几口牛乳,等小平安笑嘻嘻的吐了奶泡又拿起帕子替他擦嘴边的奶渍。他一面动作,一面摇了摇头,轻声与郑娥道:“现在这般情况,他肯定是少不了要生气的。”皇帝以己度人,倒是很容易想明白萧明钰现今的心情,“四郎生来便好强,凡事都不输人。现今,因着一时大意,他不仅忘了以前的人和事就连腿都伤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他心里头必也是窝着一团火的。偏他性子又自持内敛,一贯隐忍,对着旁人反倒是压着火,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更容易生气。”

郑娥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道:“所以说,他是为什么生气?”说得直接点好嘛。

皇帝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他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现今的状况,气自己事事都要旁人照顾,气自己因为一无所知而无法掌控局面,气自己总不能如意……”这会儿,皇帝倒是不担心了,十分从容的转头安慰起郑娥来,“其实你不必管他,正好磨一磨他的性子。他心里头有团火,总也要叫他发出来才行。”

郑娥呆了呆,忍不住反问道:“父皇你这是让我继续惹他生气?”

这都什么爹啊。

皇帝一乐,倒也没有否认,只是似笑非笑:“你要这么想,也行。”

郑娥嘟嘟嘴,还是道:“……不行,我得早点回去。”

言已至此,皇帝倒是没再说下去,他抬头看了眼正从外头回来的二公主和张长卿,便把手里的小外孙还回去交给女儿女婿,口上道:“朕把五郎还有六郎也都叫来了,等会儿一起用午膳吧。”

五皇子和六皇子马上就要走了,是该一家人坐下吃顿饭。

二公主闻言自是应了,只是她瞧了眼皇帝手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牛乳,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嗔了皇帝一句:“父皇你也是,怎么给平安喂了那么多牛乳,等会儿他又要不喝奶了……我听嬷嬷说,要按时辰来喂,给他养成习惯才好呢。”

皇帝有点心虚,面上倒是不显,只是道:“就喂了几口,再说了,朕一年也见不着人几回呢,又能喂他几口?”

二公主闻言倒是有些愧疚——她自从有了孩子便很少再入宫来见皇帝。这般想着,二公主便又问了些皇帝近来的病情,劝他多休息休息。

这般的话,皇帝倒是常听,只是嘴里虽是应着,态度上却是十分敷衍,左耳进右耳出,一看便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便是再如何的休息也不能变回当年那个可以三日三夜不闭眼,上马便有力气抗刀的身体了……

到了这地步,便是不服老都不行。

皇帝与二公主,一个说一个应,还没说多久便听上前来禀告,说是“蜀王和越王到了”——五皇子和六皇子这对兄弟虽是同父异母,可因着年纪相近的缘故自小便十分要好,便是到了如今也是一齐起行就藩,一齐入宫来辞。

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掩下眼中的复杂情绪,只是轻轻道:“叫他们进来吧……”

说实话,年纪越长心便越软,皇帝如今统共也只剩下三儿一女,五皇子与六皇子虽说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可真论起来却也算是懂事。若说皇帝不想把五皇子和六皇子留在身边自是假的。只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成年藩王到底还是不能在京里留得太久,更何况,朝中马上就要立太子,还是不要再起旁的事情才好。

当断则断的道理,皇帝自是明白的佷。

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已换了常服,两人一同从外头进来,见着皇帝都红了眼睛,只是强忍着才没露出离别时候的戚色来。

皇帝亲自抬手扶了他们起来,温声道:“你们也都大了,早些去藩地也算是为朕分忧,也是好事……”说到这里,皇帝抬起自己宽大的手掌,轻轻的在两个儿子的手背上拍了拍,温声道,“朕特意叫他们做了几样你们喜欢的菜,正好一起用膳,多吃些。”

不必皇帝吩咐,外头那些心思玲珑的宫人们已经动作优雅的将午膳端了上来。

只是临别在即,这顿午膳明显是吃得食不知味。

二公主舍不得把孩子交给乳母,只得一面吃,一面哄孩子,时不时的又与五皇子说几句话,说着说着便又掉下眼泪来。

张长卿瞧着哪里舍得,连忙转头去哄人。

二公主的眼泪却是怎么止不住。她自己抬袖去擦眼角,语声哽咽,低低的道:“我和五郎自小便在一起,还没有分开过呢……”她和五皇子乃是龙凤胎,从生下来起便没怎么分开过,虽是性情上不太对付,可感情上却一直都是极好的。

五皇子强笑了一声,嘴里道:“平安都没哭呢,你这做娘的倒是哭了,羞不羞啊?”他多少也有几分惆怅,叹了一口气,加了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二公主咬着唇,忍着哭腔:“可我舍不得你啊。”

他们少时生得极像,好似两尊一模一样的玉人一般。只是,长大之后却也渐渐不太一样了。此时,他们两人彼此含泪对视,倒是又寻回了些许少时的感觉。

五皇子心里难受的很,连忙道:“做什么哭成这样,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再说了,我会写信回来的……”

二公主哭得更厉害,一时止不住,倒是惹得她怀里的小平安也跟着抽抽噎噎起来。

皇帝听着那一直不断的哭声,心里自也是十分难受,多少还是有了些躁意,把手中的碗筷往下一放,冷声道:“还吃不吃了?!”

神鬼怕恶人,皇帝面色一冷,边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全都乖乖吃饭了。

等用过膳,张长卿和郑娥在边上哄着小平安睡觉,五皇子和二公主两人凑到边上去说话,皇帝想了想则是把六皇子叫到一边来说话。

自从谢氏的事情过去之后,六皇子明显沉默消瘦了许多,他自幼便是极聪慧通透的人,少时最是喜爱“温柔慈爱”的母亲,等再大一些却又对那个面目全非的母亲心生畏惧厌烦,只是纵然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人都说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六皇子偶尔想得深了,不仅恨谢氏,亦是恨自己。有时候,他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才好——如果没有他,或许谢氏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妄念。又或者,如果他早些看破谢氏所为,早些拦住她,或许后面的许多悲剧便不会发生……想得越深,便越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皇帝看着幼子明显苍白憔悴的面容,到底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六郎,你已做得足够好——若是换了旁的人,十年如一日的在谢氏的身侧,日日听她的痴念妄想,恐怕早已被她同化成同一种人了。可六郎你却依旧能明辨是非,甚至为了三娘的事情反抗她,这已足够了……便是三娘,心里头必也是欢喜有你这样的哥哥,那样的护着她、爱着她,叫她过得那样快活。”

六皇子的眼眶微微泛红,只是哑声道:“我,我早该知道她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子女骨肉都能牺牲,手底下必是不会有多么的干净。可我却顾着那些母子之情,竟是一直没有说破。”他语声微凝,没把话说下去,只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道,“父皇,对不起……”

他珠玉一般的面庞微微泛青,声音几乎在发抖,只是仍旧死死地抿着唇。

皇帝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肩头,温声道:“都过去了,莫要再拿这些折磨自己……”他略劝了几句,便收住嘴没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也要跟着伤怀难受起来了。

说到底,所有错误的源头都在他身上:如果当初他不曾遇到谢氏,或者坚定信念不纳谢氏为妃,又岂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错了便是错了。好在,无论是错误还是生命,都有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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