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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皇帝看了吴王一眼眸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不怒反笑,扬声反问道:“你在四郎身边安了人?”

皇帝的态度让吴王心中隐约觉出一些不对劲来,可此时的大好局面确实是让人心动,只要一想到他多年夙愿便要得偿,心头便有一阵阵的激动涌上来,使他根本无法冷静。

这样的激动,使得吴王丢开了自己一贯的谨慎小心,反倒是迫不及待的回答了皇帝的问题:“是啊,四弟现今应该还在玉山——自从听说四弟打算在玉山截杀阿史那思归之后,我便特意让人去神庙还有长宁的骨灰那几个地方动了些手脚,他便是胜了阿史那思归恐怕也回不来了……”他顿了顿,抬眸看着皇帝,语声里是不可避免的讥讽与嘲笑,“若非父皇您偏心太过,一心想着要扶持四弟,为他铺路。四弟此时恐怕正安安稳稳的呆在京城里,又如何能有此劫?”

皇帝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也并不惊讶,面色不变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吴王,竟也颔首应了一声:“朕是有些偏心。可对着你们兄弟,朕自问也算是费尽苦心,也是真心想要用心爱护。要不然,你今日又如何有机会带着这些人在朕面前说这些话?”

吴王喉中堵了一口气,好容易才咬牙咽下,冷哼道:“父皇此时说这些,是想要劝儿臣收手不成?”这话却也有些假,他们都知道到了如今地步,吴王是万万不会收手的。

皇帝闻言摇了摇头,薄唇抿成一线,许久才道:“不,朕是想要你知道……”他忽而顿住声,目光往左右瞥了眼,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行了,有些话确实是要去屋里说。”

吴王本还要嘲讽几句,可眼角余光却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姜嵘朝自己走来。

姜嵘伸手比了个手势,略带了些恭敬意味的垂下头,道:“既然陛下有命,那么殿下便请抬步吧。”另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一左一右的跟了上来,威逼之意无需言辞。

吴王的面色立刻便变了,他脸上清白交错,一半是羞恼一半是胆颤,好一会儿才咬紧了牙关,抬眼去看皇帝,竭力稳住自己的语声:“今晚的事,父皇你全都知道?”他只觉得从骨子里泛出寒意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忍住颤抖,“姜嵘他,是父皇你的人?”

皇帝却没理会他的问题,他已收起了适才那一丝极微妙的感伤,抬手轻一拂袖,似是漫不经心拂去袖上的尘埃,径自起身往边上的隔间走去。他今夜原就没有召幸妃嫔,连夜赶来时穿得甚是简单,只一袭半旧的玄色绣云龙纹的袍子,和那沉沉的夜色里几乎是融为一体,仿佛剑在鞘中,隐隐透着一股危险。

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的黄顺却没有跟着入内,而是留在了门外,抬眼去看吴王——显然,皇帝是要单独和吴王这个儿子再说几句话。

吴王斯文白净的面庞几乎狰狞起来,扭成一团,眼中既是惶恐畏惧又是愤恨不甘。到了这时候,他又如何不明白?这不是他给皇帝设的局,而是皇帝给他和吴王设的局。说到底,他在皇帝眼里恐怕连个跳梁小丑都比不上!不过是个随手就能解决的废物!

吴王站在原地不动,姜嵘却也不能不出声,他极冷静的开口道:“殿下,请进屋去吧?”说着,又抬手摆了个请的姿态。

吴王转过头,恨恨的瞪了眼姜嵘,他现今总算是明白姜嵘今晚和王妃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姜嵘当时和吴王妃说什么“此事与你无关。当年陛下既是将你指给了吴王,咱们姜家便已脱不开干系,不进则退……你安心养病便是了,那些事情,父亲和王爷心里都有数。”——姜家原就是皇帝吊在自己跟前的肉骨头,等自己忍耐不住去咬了,皇帝这骨头的主人便会伸手去把骨头捡起来。

姜嵘不卑不亢,面色不变的接着道:“殿下,请。”

站在吴王左右的护卫也紧贴着上来,仿佛吴王再不挪步子他们马上就要架着吴王去屋里了。

吴王自是不愿在这些“奴才”面前丢脸,哼了一声,推开边上那两个护卫,直接起身尾随着皇帝的步子往屋内走去。

楚王先是听到皇帝与吴王那一番对话,再是被这两人落下,心里不免更是忐忑惊惧,想了想便也打算跟着进屋去。

然而,姜嵘却拦住了楚王,低声道:“殿下,陛下和吴王还有话要说。请您在此稍候。”说着,他把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神色冷定。

楚王本还想要强自的闯进去,至少能够知道些事情。可看着姜嵘与他身边那几个护卫腰间配刀的冷厉模样,最后还是咽了一口唾沫,咬牙站在了原处。

姜嵘见楚王识相,这才没有动手,可他的目光掠过楚王那茫然的面庞,心中却也隐约掠过一丝淡淡的怜悯:说起来,楚王也算是蠢的可怜。然而,他这样的身份,犯起蠢来几乎就是送命……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吴王入了屋内便见着皇帝坐在上首的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色淡淡,显然已想好了要如何处置他这个“逆子”。

这般一来,吴王干脆也不遮着掩着,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今日之事,想来父皇早已料到。四弟妹的身子大约也是真的无恙?”

“恩,”皇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凉的茶水,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王昭仪前头动手换了东西,朕后头便又把东西换了回来。阿娥会腹痛,是因为这一次的安神香和以往的不大一样,分量较大,多少会牵动腹中的胎动,第一次用的时候大概也会有些疼……”

皇帝神色沉静,语声亦是十分平静:“若不如此,你们肯定也不会放心动手。再者,阿娥心善、对人没有戒心,此回也算是得了个教训。现下,她应该是已经睡安稳了。”

吴王几乎忍不住的冷笑,随即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抬眸去看皇帝,试探着问道,“您这般引着我和二哥动手,想来也是要给我们一个‘教训’?”

皇帝闻言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吴王,反问道:“教训是给活人的。你觉得这一回你要做的事,朕该给你留条命?”他细细的端详着吴王的面色,极冷静的接口继续说着,“而且,倘若今日你事成,难不成真会留下朕,让朕做安安稳稳的太上皇?”

有些话甚至不需要多说,无论是吴王还是皇帝,心里其实都明白得很——吴王今日既是打算逼宫,肯定也没想要留皇帝的命。

吴王面色微微一变,好一会儿才忍着那心头的惶恐,强自辩解道:“若非父皇您刻意引诱,儿臣又怎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般一说,吴王倒也寻回一些理来,心中亦是生出几分的不忿来:姜嵘明明就是皇帝的人,在他生出逼宫之心的时候,皇帝肯定也是早就知道的。可皇帝竟然没有阻拦他,反倒是纵容着他,看着他自以为是的犯下这些无可救药的大罪,方才出面揭露一切。这样的君父,何其的无情!何其的冷酷!

皇帝自是知道他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虽不耐解释可还是开口应道:“你既有此心,朕便是此次拦下了,也还会有下一次,反倒是留了更大的后患——倒不如在朕能控制的时候,看看你要做到哪一步。再者,朕纵容你到今日,除却想要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之外,最根本的还是想要给你收手的机会。你且想想,此次之前,姜嵘劝过你几次?”

姜嵘劝过你几次?

吴王被皇帝这话问的面色一白,任是他再巧的舌头一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姜嵘自从知道了他逼宫的想法后,确实是劝过他许多次,可吴王从来也没有听进去,反倒是觉得姜嵘畏手畏脚,若非人手不够实在是不想搭理他。

皇帝只看一眼吴王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面上显出一丝苦笑来,面上的神色却更冷了:倘若吴王最后一刻悬崖勒马,皇帝做父亲的多少也能忍下来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公主府的百日宴后便打发吴王回去,从此父子天各一方,两不相见,维持着面上的太平,也算是做父亲的最后一点慈心。然而,吴王这个做儿子的却毫无半点犹豫,甚至早早的就已经打算已打算好了要弑君谋位,再拿楚王做替罪羊……到了这般地步,皇帝便也知道吴王心性已然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若是真留了他一条性命,反倒是后患无穷。

皇帝确实是想要做个好父亲,可也不是要做圣父,再这般纵容下去。

吴王已明白过来,瞪眼看着皇帝,眼里满是血丝,带着些许的疯狂和绝望:“废太子做了那么多事,你还是饶了他一命。可我呢,不过是一念之差,你便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父皇您未免也撇得太清了吧?”

皇帝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废太子确实是做了许多错事,可他从来也没有起过弑君犯上的念头。更何况,他做的那些错事里面,或多或少,未尝没有你和二郎又或者谢氏在背后推动……朕废太子,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些错事,而是因为他不堪太子之位,你明白吗?”

吴王没有说话,只是眼里依旧是满满的不服气。他隐约也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一死了,心下大恨,嘴里却道:“说到底,你不过是没拿我当儿子罢了。我生母昭才人在你左右伺候多年,为你生下了我,可她自死都不过是个没人瞧得起的才人。后来王昭仪下手害了她的性命,你竟还任由王昭仪将我抱走抚养。你算是什么父亲?!”

吴王咬着牙,只觉得满心皆是恨,喉间几乎梗着腥甜的血味,一字一句的道,“你前脚才废了太子,后脚便想要立萧明钰——出了出身,我又哪里比不上废太子和萧明钰……”若不是皇帝偏心,废了太子之后便立刻想要立萧明钰,从未考虑过他,他又如何会想要犯险去逼宫?他做这些,还不是被皇帝逼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偏激至此,多说无益。想了想,皇帝还是抬手指了指案上早已备好的匕首和毒酒,淡淡道:“事已至此,你便选一样吧。朕想,你也不会愿意让底下那些人伺候你上路。”他把吴王叫进来,不过是要把事情说清楚,最后留他一些体面,让他能够死的安稳些。

吴王自有一分的傲气,闻言竟也扬了扬眉头,反笑道:“父皇隆恩如此,所以,儿臣是不是该磕头谢恩?”

皇帝没有应声。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看着站在庭中坐立不安的楚王,额上的折痕仿佛刀刻一般的深:“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多有克亲之说,朕念及高皇帝,心中难免不喜,许多地方却也待你不公……可你到底是朕的亲骨肉,自你长大之后,兄弟之间,朕也已经竭力维持公平。便是废太子当初在位之时,朕也多次想着要让你们兄弟友爱。”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的线条凌厉,薄唇几乎抿成一线。他没再看吴王,而是直接起身便往外去,沉了声音道:“至少,今日这般情况,的的确确是朕从未想过的……”虎毒不食子,这世上又有哪个父亲会想着要杀自己的儿子?

吴王怔怔的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他才满是讥诮抬步走到皇帝适才所指的案边,抬手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毒酒,仿佛是品尝甘露一般。

落子无悔,他既是想好了要逼宫,那么也早就想好了事败之后的结局。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吴王自嘲一笑,寻了一张椅子坐好,挺直腰板,便是死也要抬头挺胸的死。然而,毒酒的剧烈毒性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蔓延开来,酒杯无声无息的自他手中滑落下来,滚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瓷片,上面映着淡淡的水光,满室的酒香。

皇帝从屋内出来后就站在门口处没有离开,所以他此时自然是听到了屋内杯落的声音。他凝眉顿足,微微出了一会儿神,忽而转头去看姜嵘,目中神色深深。

姜嵘立刻便会过意来,领命入内去看情况,好一会儿才从屋内出来,垂首在皇帝跟前,轻声禀告道:“陛下,吴王殿下已经去了。”他此时心绪也颇有几分复杂,好在吴王此时干脆利落的一死,皇帝大概也不会追究太过,吴王妃那头大概也不会跟着受罪。

皇帝闻言不由侧头看了姜嵘一眼,似乎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面上尚有几分茫然之色。

反倒是一直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黄顺快步上前来,伸手扶住皇帝,连声道:“陛下!”他满面焦急担忧,压低声音,轻轻的劝慰着,“两位奉御先前特特交代了,您的病才刚好些,这会儿可万万不能大喜大悲,容易牵动心脉,不利病情……”

黄顺在耳边絮絮叨叨,皇帝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抬手把黄顺给推开了,抬步走到楚王跟前。

楚王现今已经明白过来,知道皇帝今晚来此,恐怕便是想要亲自处置自己和吴王。此时,他听到了吴王的死讯,立刻便吓得腿一软,跪倒在了皇帝的脚下,抱着皇帝的脚苦求道:“父皇,父皇,儿臣我是一时想歪了……”他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是儿臣笨,被三弟引着,一路做了那些个错事,如今已是追悔莫及。可今日之事,真的不是儿臣的主意,儿臣都是被逼的……父皇,父皇您就看在母妃的份上,饶了儿臣一命吧。儿臣此后一定奉公守法,安安分分,给父皇和母妃尽孝。”

想着先前吴王那些翻脸不认人的德行,楚王更是悔不当初,哭得更厉害了。

皇帝垂首看着楚王那张涕泪交错的面庞,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沉甸甸的,喉中梗着一口气,可有些话却还是必须要说。

他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朕出宫前,特意去看过你母妃了……”他的语调不紧不慢,仿佛是拿着刀的猎人在垂死的猎物身上比划,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出来,“朕把事情前后经过与她说清楚后,她便在朕面前触柱。她临死前让朕留你一命——就当是看在她还有你皇祖母的份上。朕已应了她。”

楚王本已哭得满面都是泪水,听到这话却是彻底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皇帝却把自己的袍裾从他手中一点一点的扯出来,轻声道:“朕知道,那些事大多都是你三弟怂恿你做的。是你总不甘心,偏听偏信,对着那些旧事耿耿于怀,这才一次次的被他挑唆怂恿。”顿了顿,皇帝轻声道,“可你不知道,当年高皇帝之所以要给朕和元德皇后赐婚,是因为朕暗地里的求情。”

“从一开始,朕想娶的妻子便是元德皇后,而不是你母妃。”

楚王整个人仿佛都跟着呆住了。他怔怔的跪在地上,看着皇帝的唇一动一动,耳边却是轰隆隆的,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叫“她便在朕面前触柱。”

什么叫“她临死前让朕留你一命——就当是看在她还有你皇祖母的份上”。

什么叫“从一开始,朕想娶的妻子便是元德皇后,而不是你母妃。”

他这一辈子,都是替母妃和自己不甘心,到了最后放到是要母妃用自己的性命来填平那一点可笑的不甘,为自己这个不孝子赎罪。真是,真是太可笑了。

楚王满面都是泪,可是却忽然发疯似的伏在地上,一面用手捶打地面,一面似哭似笑的叫着“母妃”二字,那声音听上去仿佛都要哭出血来。

皇帝看了他最后一眼,许久方才收回目光,轻声开口道:“你既喜欢与你大哥斗气,那,朕便送你去黔州陪他吧?好不好?”这话虽好似询问,可言语之间皇帝却早已下定了决心。他顿了顿,他抬手一摆,示意边上的侍卫把楚王扶起来,“也快天亮了,朕马上就要去早朝,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吧……”

楚王恍然无觉得伏在地上,哭哭笑笑,几乎是疯了一般。

皇帝不敢再看下去,只觉得胸膛里那的心脏好似死肉一般再不会跳动——他已失去了两个女儿,今日又要失去两个儿子。

帝王家,原来真就是这般——血亲成仇,骨肉凋零,白发人送黑发人。

站得越高,越是高处不胜寒。

走到门边的时候,皇帝抬眼看了看马上就要泛白的天边,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几乎要被门槛绊倒,好容易才扶着黄顺的手直起身,慢慢的抬步往外去。

黄顺小心的看着皇帝的面色,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了,只是颤巍巍的道:“陛下,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然,今日便先休朝……”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抬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黄顺的话全都给皇帝那一眼给堵了回去,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皇帝上了侯在院外头的马车,直接往宫里赶——若是要上早朝,皇帝还得先换了朝服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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