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瀛城逆着光,所以秦初七错过了他入迷的眼睛,很正常的打招呼:“薄先生,你也来赏花吗?”
薄瀛城破天荒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传入耳朵的声音都觉得比之前的甜美,只闻其声却不知晓她说了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的秦初七腰杆微弯,提起遮挡住路的裙摆一步一步到了他身边。
花瓣伴随她走动的动作摇摆着,沾染了一身的栀子花香。
明明之前也有女人做过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她脚下却步步生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夺走了他的目光。
薄瀛城想他应该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秦初七的毒。
秦初七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不似女生的柔软触感,而多了一丝刚硬。
皮肤比一些女生的还要好,毛孔都没有,戳的动作升级成摸了。
薄瀛城清醒过来,脸上沉了沉,着迷?
错觉,是错觉。
毫不怜香惜玉地拍开脸上作乱的手,白皙的手背立刻一片红彤彤。
薄瀛城视而不见,皱眉训斥她,“不要动手动脚,你的矜持呢?”
秦初七被拍痛了,满脸委屈,嘴巴瘪瘪,大眼睛就快盛不住莹莹的泪珠了,控诉的看向对她动手的男人。
“痛。”
薄瀛城看着她爱哭不哭的倔强模样,心,要软的趋势。
要疯。
“你想要怎么样?”将问题丢回个她。
“要呼呼。”
“呵,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这个男人,秦初七想给他一句你的怜香惜玉呢!
折算了下,这话胎死腹中。
她要回去把手包成猪蹄,延缓“开工”日期。
女孩气鼓鼓地往前走,天太黑没有看清脚下的台阶,一脚踏空。
整个身子往前扑去,就在她以为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再往前一带。
秦初七落入了薄瀛城的怀中,耳边是他的心跳声。
鼻尖闻到的不再是花香,取而代之的是清冽薄荷的味道。
似有,似无。
薄瀛城看着那颗怀里乌黑的头顶,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就在刚才,他的心脏加速了好几倍。
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了那种情绪,是紧张。
秦初七,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眸色愈发的复杂。
他放开了秦初七,黑暗中女孩的脸上红扑扑的,连耳尖也不可避免。
秦初七嗫嚅出声,“唔,谢谢。”
只听男人嘲讽道,“眼睛长在头顶上了?”
秦初七默默给他贴上毒舌的标签,没有反驳他,步履稳稳的回去了。
……
蓝景居。
偌大明亮的大厅,一胡须发白的老者端坐着,一手握着扶手。
拐杖敲打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老者声音鸿亮,“城小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过,曾孙都要没了!”
老者面前站着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他恭敬地道,“老爷,少爷离开时并没有交代,您看要不问问徐特助。”
男子是这栋房子的管家,曾在薄老爷身边做事,后来在薄瀛城搬出薄宅后,老爷子就把他放在薄瀛城这里。
美名其曰照顾,实则是想乘机增加抱曾孙的机会。
辟如现在,孙媳妇都还没影儿就想到曾孙去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跟徐家那小子是一伙的,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老爷子掷地有声,“老唐,打电话告诉他,再不回来老爷子我就要上西天了。”
唐管家暗暗摇了摇头,红光满面却面不改色说自己命短,薄老爷子这是实力坑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