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的往着眼前人,六位兄长真的是长大了,个个玉树临风,各有风格。一点也没有了当年那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样子,单独走出去,没有人也看出他们的乡下孩子。一个人的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生活环境的好坏,还要自己领悟生活,见识,阅历,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办到。
如果没有宁月来到这里的,也许他们当中的人早就成亲生子,像这里的祖辈一样平平安安到老,也许会遇到不可预知的事情,但却不会面临着骨肉分离。也许有好多的也许,都不是现在这种沉重的生活。
今天晚上,这个厅堂里除了姚家自己人没有外人,包括在暗处的墨七三人也被宁人命令守在外面。
钟氏和姚传根对望,眼里是深深的担忧,同时也明白,姚宁月在家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两位老人早就有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还是觉得难以说出口。
沉默下去不是办法,钟氏深深的叹息在心里,开口说:“今天晚上让大家在一起,是我和你们爷爷决定陪月儿出去走走。一直以来,我都想去宣城看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得到当年的埋葬之地,为钟氏族人上柱香,烧点纸,也算是为了了我的心愿。”
宁月惊呃的看向钟氏,说好的全家人一起出行,是宁月起的头,怎么变成了钟氏想出去了。
钟氏没有看向宁月,接着说:“我估摸着也就两月的时间,在慢的行程,我们三走走停停两月也足够。你们大家也不要担心,家里有啥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
姚家忠张口想说点啥,被姚传根一瞪吞了回去,摸了摸鼻头,没有张口。
姚家孝第一个张口反对:“爹娘,我不同意你们三人出行,而且娘,你这话咋不对劲呢?去给外祖家,我们不是也应该去吗?就算我们三兄弟不一起去,那总有得有一个代表吧!咋就除了月儿你们联孙子也不带了。”
钟氏:“你们不是忙吗?个个都有事做,就我们两老和月儿是最闲的。”
姚家悌摇头:“娘,这不是理由。”
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问宁月:“月儿,有什么理由让你奶奶只带着你一起出去,给爹一句实话。”
钟氏:“老三,这现在是质问月儿吗?她还只是个孩子。”
“娘,一直以来,月儿和你们生活的时间比较多,不表示我这个做爹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娘,她不只是一个孩子,她的能力我们都清楚。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和爹不会把所有人都叫回来。”
“你们两位二老的隐瞒只会让我们担心和着急。”
余丽拉着宁月的手用了力,无声的问,发生了啥事。宁月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姚家玉看了看所有人,对着姚家忠逼问:“大哥,我们所以人基本都在外,家里就你和大嫂在家,事情你一定知道,爹娘不说,不可能你不知道。”
然后对着宁月说:“月儿,姑姑对你爷奶不能问,对你大伯不能逼。那么只有你,只有关于你的事情才会让所有人紧张,所以,对姑说一句实话,成吗?”
钟氏声音抬高:“姚家玉,现在你也这样对月儿质问吗?”
此时,宁月才明白,原本宁月想得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搞到现在混成一团麻。宁月忘记了一件事情,自以为的觉得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可对于姚家来说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的事情,在所有人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是小事。她无意的行为,却是给他们带来的深深的忧虑。
上天对自己不薄,起码这一世有着深爱自己的家人,她们尽十年的呵护不应被自己这样的对待。你觉得是好的,对别人来说不一定好,你觉得坏的,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坏。好与坏在于个人的意识的和见地。
姚宁安有些沙的声音悠然的响起:“姚宁月,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自私。”
话声刚落,不同的声音响起“姚宁安,你闭嘴。”“姚宁安,说啥呢?”“给老娘住嘴。”
姚宁安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姚宁月,我们不在是什么也不懂的少年,你的哥哥们以长大,都有了自己的能力。就算我们的能力在你眼里还是很弱小,但是,拼尽全力的我们以然能够为你撑起一片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都努力着,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有六位能保护她的哥哥,而不是被她保护着。”
“有时我也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摆脱钟离。可事实是,你和钟离心血相联,摆脱不得。”
姚宁安脸上一丝苦笑:“钟离问我想不想变成最强,替你守护着姚家时,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把你带走。”
“在暗狱的日子,我回想着我们所以一切时才发现,你早就在做准备。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慢慢的剥离我们的生活,以不被我们察觉的方式。而你,成功了。一年的时间,你有半年不在家。为了不让你娘将来伤心,你让你哥哥占了她的主要精力。为了不让奶难过,你尽可能的陪着她老人家。那么我们呢?你就那么相信我们没有比你娘,比奶更伤心难过的吗?”
眼泪不受控的流下,一滴滴顺着脸颊而下,滴到余丽的手上,灼伤自己的心。
余丽紧咬唇,轻轻的问:“月儿,告诉娘,你五哥哥说的不是真的,你没有做这种事,是不是。”
宁月从丽娘的手里挣脱,慢慢的站起,泪眼蒙蒙,走到正对大家的门口,慢慢的跪下,双手平放于地,身子府下,头低于手上说:“对不起,爷爷,奶奶,对不起各位,对不起,大家。”
姚家玉一把捞住宁月,大哭:“对不起,你对不起谁呀,呜呜呜,月儿起来,有姑姑在,不怕,有姑姑在呀!”
萧氏一把冲上前:“都是你,死小子,欺负你妹妹,你妹妹那里对不想你了,你要这么说,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时,厅堂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