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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原来这才是凌天的最终目的,莫钰锦的神色微微一暗,看着花楹在景天的搀扶下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中,她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过却有些好奇景天和花楹是什么关系,看着也准备离开的月苍墨,她一把拦住了他:“小月师傅,那男子和花楹什么关系啊?”

其实月苍墨是有些惊讶莫钰锦如何认识花楹的,但是想着她所说的那些不着边的话顿时也失去了问的兴趣了,只是冷声打着招呼:“花楹在的时候你就回避一下。”说罢,他便就离开了,莫钰锦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鼻尖微微泛酸,可是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而那边,花楹来到了莫钰锦的坟墓旁的时候,早就泪流满面了,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莫钰锦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墓碑都立了,莫钰锦也是在月苍墨的怀中断了气的。她哭的不成样子,半跪在了地上:“你这个傻瓜,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你还说我为什么要一心都扑在了凌洛寒的身上,可是你呢,你还不是一样,我最后放下了凌洛寒了,你却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啊,你喜欢谁不好你喜欢月苍墨!现在好了,你喜欢的连命都没了,最后守在月苍墨的身边的却还是另外一个女人,何必呢!全天下最傻的女人就是莫钰锦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为了月苍墨你放弃一切有什么意思啊,最终月苍墨还不是选择了牺牲你!”花楹哭骂着,可是内心更多的是为莫钰锦感觉到不值得。

月苍墨在一旁沉默着,花楹所说的一切他都觉得是对的,莫钰锦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等着他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可是他呢,他选择的是什么,他选择的放弃她的生命。多么的可笑啊,似乎可以感觉到莫晓的痛苦了,他成全了一个国家,却没能成全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觉得心头划过一丝酸疼,背过身去,感觉那眼泪都快要呛了出来。他看轻了莫钰锦在他心底的位置了,真的是看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的疼……

花楹哭了好久,若不是景天硬拉着她起来怕是她都站不起来了,她红着眼睛,声音也已经沙哑不堪了。路过月苍墨身边的时候,她出声问道:“你爱过锦儿姐姐吗?”

“爱。”月苍墨几乎是没有考虑就这样说道,花楹却是冷笑了一下,现在说着爱又有什么意义呢,可是,她问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意义啊。或许就是不甘心吧,她就是想要问出来。

“什么时候才察觉到你也是爱着锦儿姐姐的呢?”花楹再次出声问道,月苍墨动了动唇:“当我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当再也看不见莫钰锦的时候,他才猛然觉醒,原来莫钰锦在他的心底占据着那么多的位置,当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真的是疼的厉害。

可是,这辈子就真的再也看不见莫钰锦了,如同凌洛寒所说的一样,你一旦选择了查克拉沙漠,那么面临着的就是失去莫钰锦,那么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权利了。此刻的他,的确再也没有了后悔的权利了。

“可惜,锦儿姐姐再也不能听见你说爱她的这句话了。”花楹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可是谁也不知道偷藏在暗处的莫钰锦,她早就捂脸痛哭了起来,可是她却没有立场站出来,这样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凌天,你果真是狠心肠,除了香菱以外,你真的就不把别人当做是人了。

到底,她还是没有那么的强大,强大到可以和凌天抗衡。她默默的选择了退下,因为这个时候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即使,她才是莫钰锦,可是却是一个众生无法说出的秘密,此刻的她必须要以着现在的身份重新走到他们的心中,可是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夜晚,花楹和景天躺在了床上,她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景天看着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一会我所说的话一定会让你生气,可是却不得不说,因为我不能看着你陷入一个死角里面再也走不出来了。”其实景天要说的话花楹怎么会不知道,她有些负气的翻了一个身,显然是不愿意听。

可是这一次景天却是强行的将她板正面对自己,接着月光,景天看着满眼泪水的花楹,心底有些心疼:“傻丫头,莫钰锦的死不能全部都怪在了月苍墨的头上,况且,一开始莫钰锦喜欢月苍墨的时候,为月苍墨付出了那么多,这一切是她自己愿意做的,因为月苍墨不回应她就是一种错误了?一个人不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做太多的事情都是徒劳的。单凭这一点,你就不能将错都怪在了月苍墨的头上。而且你想一想,这一次莫钰锦出事了,若是换做是你,你是选择一整个国家,还是选择你所爱的人。不要一口就回答我你会选择你所爱的人,好好的想一想,你选择了你所爱的人,但是你所爱的人未必会活过来,并且一整个国家都毁灭了,可是你若是选择了国家,那么那个国家无数个相爱的人,亲人朋友都活了下来,牺牲的却只是你所爱的人,你会怎么去选择,好好的去想一想,再来责怪月苍墨吧。毕竟,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拿一整个国家的生命去赌一个人不确定的生命,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选择的可能都是那个国家。或许你会说,你不信全世界的人都那么的伟大,可是,若是那一刻真的来了,你真的会去选择国家。”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是每个人都会去选择的吧。只是这样选择后,那些痛苦,还得是一个人慢慢的煎熬着。

花楹忽然沉默了起来,她看见了月苍墨眼底的悲痛,做出那样的选择后,应该也是很难受的吧。可是,景天说的那些话让她忽然不想去责怪月苍墨了,因为到了那天,她或许也会去选择一个国家吧。

“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锦儿姐姐死了的事实。”花楹闷声的说道,而景天则是用力的抱住了她:“花楹,有句话很俗气,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伤痕,虽然我不能确定那个时间是多久。而且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有了我,因为我你都能将凌洛寒忘记,我想,忘记关于莫钰锦的这件事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景天的话让花楹稍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她真的很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景天,若不是景天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她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重新展开笑容。

“景天,有你真好。”她的声音带着丝腻歪,景天则是笑了笑。夜,就这样过去,次日的清晨,月苍墨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莫钰锦留下了一封信。

我想要去散散心,或许对于我的离开你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我真的好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打着一个死者的名号接近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切,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于我从来都是用的真心。

月苍墨看着那字迹,最后也只是揉成了团丢在了一旁。或许离开也是一件好事情吧,现在花楹在这里,若是闹起来了,也只是会给莫钰锦带来伤害。

其实他也不知道对于莫钰锦到底是怎样的看法,他总是觉得莫钰锦太过于像她了,除了模样不一样外,其他的简直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他真的很纳闷。想要推开她,却狠不下心来,可是要和她在一起,心中总是被死去的莫钰锦所阻拦着。

而那边,莫钰锦一个人骑着马儿漫无目的的在草原中奔跑,她知道现在离开是不正确的选择,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累,离开月苍墨一段时间吧,或许对谁都好。而且,凌天口中的劫数,她也不想要去完成了,此生若是可以和月苍墨在一起就在一起吧,若是不能在一起,那么就向凌天一样活着吧,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她一人走了很多的地方,她遇见了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是持续多久,可是让心放放假真的是好的吧。

步伐最终停留在了江南,她不知道能不能遇见凌洛寒,但是内心是希望可以遇见的,因为在她难受的时候,凌洛寒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此刻的她也是好希望可以看见凌洛寒,哪怕不用去安慰她,陪在她的身边都是好的。

江南果然是一个好的地方,她有时候就在想,若是当年答应了凌洛寒的话,随着他一起来江南忘却月苍墨的话,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不,就算是这样,凌天也不会放过她的,她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容不得她拒绝。

天逐渐的暗了下来,她准备回客栈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人都朝着北边走去,她有些好奇,拦下了其中一个人,出声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啊?”

“你看就知你是外地来的吧,一年一度的诗词会开始了,第一名可是有是十两黄金呢。”那人说着便就离开了,莫钰锦却萌发了想要去的心态,倒不是为了那黄金,只是纯属想要去凑个热闹罢了,毕竟一个人呆着容易想太多,而想太多的接过就是,心会疼。

于是她也随着众人的步伐朝着诗词会的方向走去,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早就是人山人海了,莫钰锦有些惊讶这样的场面,但是很快便就融合了进去,她没有去参加,因为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去作诗呢,至于抄袭别人的,她也不想。她花钱买了一盏孔明灯,执笔写下了一字“月”,她的眼睛中倒映着的全都是这个字,而心却微微颤抖着,说好不要去想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了。

“锦丫头?”熟悉的男声响起,而全世界也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唤她,她回眸间,看见凌洛寒站在了人群中,显然,在这里遇见了莫钰锦的确让凌洛寒感觉到了惊讶。而莫钰锦也是很惊讶的,这么多人居然还能碰见凌洛寒,或许这真的是缘分吧。她笑了笑,拿着孔明灯便就朝着凌洛寒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想到真的能碰见你呢。”

倒是凌洛寒很好奇莫钰锦怎么在这里,然后四下望了望,却没有见到月苍墨的身影。莫钰锦看出了凌洛寒的困惑,道:“想要出来散散心,小月师傅现在还在桃花镇呢。”这样的神情让凌洛寒一下子就认为她就是莫钰锦了,可是莫钰锦的确是他和月苍墨亲手埋了的。

“是吗,出来玩多长日子呢?我打算要回去桃花镇和月苍墨汇合了,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凌洛寒问道,而莫钰锦想了想后还是点点头,迟早也是回去的,随后又想起了和花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于是忍不住看向了凌洛寒,也不知道他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是被莫钰锦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在,凌洛寒开口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话就问。”

“你知不知道花楹的身边有了一个男子陪伴?”她开口,看着凌洛寒的神情,她知道,凌洛寒一定是晓得其中一切的。于是继续追问:“告诉我吧,我很好奇。”

“你认识花楹?”凌洛寒问道,莫钰锦则是点了点头:“我说过了,莫钰锦将她所有的记忆都给了我。”

“这样啊,那我就当是告诉锦丫头好了。花楹,成亲了,早在锦丫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便就成亲了。我害怕锦丫头会为我感到难过所以一直瞒着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秘密连她到死,都没能有机会说出口了。”凌洛寒的声音带着丝苍凉,触及到莫钰锦惊讶的目光时,他微微一笑:“花楹早就将我忘却了,她遇见了一个比我要好一万倍的男人守在她的身边,多么好的结局啊。”

原来花楹都成亲那么久了,莫钰锦的心底感觉到了震惊,不过,看样子凌洛寒和花楹都已经释怀了,这样也好,不幸中,总归还是要有一个人是幸福着的。她点了点头:“现在莫钰锦不就知道了,你告诉我就等于是告诉莫钰锦了,莫钰锦的感情和记忆都在我这里,同样的,我所知道的一切也是她可以感觉到的。”

面对莫钰锦这番话凌洛寒着实有些惊讶,不过,他也不想去追究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就这样活着吧,把对莫钰锦的愧疚,都通通弥补给她吧。

“那你能告诉锦丫头吗?告诉她,我凌洛寒这辈子遇见了她绝对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我一生都不会后悔遇见了她。”凌洛寒的话让莫钰锦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是很感动,她忍不住笑了笑,眼底却带着泪花:“我感觉到了莫钰锦的心情了,我也帮你转达了。”

凌洛寒对着她微微一笑,忽然,放起了烟花,凌洛寒的笑容就这样在烟花的照耀下闯入了莫钰锦的眼。莫钰锦也忍不住笑了,真的是很感谢,能遇见凌洛寒啊。

后来,两人收拾回了桃花镇,可是却只有客栈老板给他们的一封信,那是月苍墨留下来的,信中的他说他要去做任务了,有机会再见吧。莫钰锦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而凌洛寒也是皱起了眉头,说好要散散心的,可是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又走了。

“月苍墨现在去任务了,一时半会我们也找不到他,这样吧,我要回紫惑谷,你要和我一起吗?”面对凌洛寒的提议,莫钰锦则是点了点头,现在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单凭着她压根不能找到月苍墨的,还是等到凌洛寒有时间了,和他一起去找吧。

于是两人回到了紫惑谷,可是一回到了这里,她便就回想起了曾经的记忆,那个时候月苍墨为了让她放弃,和香菱所演的那场戏,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酸。

“香菱害死了莫钰锦,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替莫钰锦报仇吗?”她开口,不能说是她恶毒,毕竟若不是香菱父女的话,一切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而凌洛寒则是挑眉问道:“这句话是你想要说的,还是锦丫头要说的。”

凌洛寒这番话让莫钰锦微微一愣,随后也只是笑了笑:“我也就这样随口一说,毕竟你和香菱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也不能下这个狠手。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我要去休息了。”说罢,她便就直接走向了曾经她睡着的地方,这般熟悉紫惑谷的地形,这让凌洛寒愣了好久,这个人不应该来过紫惑谷的,可是为什么感觉在紫惑谷生活了很久的样子,而且她怎么知道曾经莫钰锦就是睡在那个房间的。

“我拥有莫钰锦一切的记忆和感情。”她所说的话再次浮现在了凌洛寒的脑海中,他有些震惊,难道,这个丫头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拥有关于莫钰锦的一切记忆。可是,若是不去相信的话,那么此刻她这般的熟悉地形,又该怎么解释。凌洛寒忽然觉得一切都复杂了起来,好像有着什么更加惊人的秘密埋在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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