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舞扯着赢柯,远离了自家皇兄和皇嫂后就有些无力在屋顶坐下,抬起手中的酒坛子就往嘴里猛灌。
赢柯瞧着她那副样子,挑挑眉,笑道:“怎么,小舞儿,现在后悔了,不舍得?”
君倾舞将空了的酒坛猛然朝他砸去,有些暴躁吼道:“谁说本公主后悔了。”
她并不奇怪赢柯会猜到她的心思,世人都觉得这赢柯放浪不羁,流连花间。是不折不扣的纨绔皇子。可是她却觉得,赢柯心如明镜。什么事都看得通透,澄澈。虽然放浪不羁,常年流连花间,处处留情,看似多情,却最是天下最无情之人。
赢柯躲过她的酒坛,也将手中酒坛一饮而尽,随意一抛,酒坛便从高高的屋顶砸落在地,瓷器碎裂声在这静谧的夜色极为清脆响亮。只是两人都没在意。
良久,赢柯不正经得吊儿郎当调笑道:“丫头,不如跟了本王,本王可是东旭第一美男子。”
君倾舞一声冷哼才鼻息间溢出道:“不用了,一想到东旭第一美男子还要拉屎,本公主就很难过。”
赢柯的嘴角一抽,无奈扶额道:“你就不能像个公主吗?,看看别的女人,性格温柔端庄,言行举止都是落落大方?,看看你这么粗鄙的话也说得出来。”拉屎?也亏君倾舞说的出来。
她不屑一哼又道:“切,得了吧你,本公主是个很珍爱生命的人,我怕得花柳病。”
赢柯无奈用扇子拍打着自己的另一手心道:“本王猎艳的失败史第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巾帼公主君倾舞,第二个就是那小悦儿。你们两个的唯一特地就是格外凶悍,像只母老虎,让本王深深怀疑自己的魅力?。”
“哦?居然还有人能拒绝我们天下第一调情高手赢柯,本公主觉得这世上眼睛不瞎的女人还是有的。”
赢柯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抓了一把递给君倾舞,她接过,两个人在屋顶翘起二郎腿剥着瓜子谈天说地。两个人吊儿郎当,不正型的样子颇有些相似。
赢柯一边磕着瓜子道:“死丫头,我们商量个事呗。你帮我挖墙角,小悦儿归我,君璃歌归你。”
听着他的话,君倾舞剥瓜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无奈笑了一声道:“没有结果何必强求,不过自欺欺人,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
赢柯不甚在意笑了笑,君倾舞心性豁达,或许现在会困惑,可终有一天会想明白。
君倾舞的心中却是一阵一阵的抽疼,疼的她快要不能呼吸。没有结果吗?呵……在皇兄没有心爱女子之前她若是努力争取,皇兄也会动心。
皇兄戒逍遥粉的那段不堪时间,是她陪他。皇兄为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七天七夜,一双腿差点为她废掉。战场上厮杀,皇兄替她挡箭,可以为她把性命豁出去。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狼烟风沙,坎坷艰难。所有的艰难时光都是她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他们是亲人,是战友,是知己。他懂她,她也懂他。
她若是不顾一切想要跟他在一起,皇兄也会动心,背弃天下,就算是天下人唾骂都会护着她。可是她不能,他是她的皇兄啊,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她心目中如神抵一样的皇兄受一点侮辱。
皇兄是如樱花一样澄澈明净的人,是高不可攀的九天弦月,是神抵一般的明亮阳光。她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他,谁若敢伤他半分,她定让人血溅三尺。
对于君倾舞来说爱是隐忍,是克制,她小心翼翼隐藏克制着自己那份情愫,只要皇兄好,她就好。可是……可是在看到皇兄怀里拥着别的女子,对别的女子温言软语,她的心却那么疼,似是被谁剜了心,绞痛得厉害。
那份禁忌的爱恋,早就入了骨髓,又怎么轻易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