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和尚将众人的厢房安排好后,便退下了。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房间。
艾南方一直碾转反复,无法入眠,只好起身拿起自己的琴,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一个人戴上纱帽前往山上的庭院里以解心中愁绪。
翻开琴,才想起自己的琴弦断了。
一个人愣坐在这里,忽而感慨万千。
她同夜无双不就是这古琴吗?
断了,即便再怎么愈合换的都是新的一根弦,旧的那根弦终究是旧的,谁会喜欢断了的旧弦呢?
想着,她从大袖里拿出锦囊抽出新的琴弦。
……
夜半时分,夜无双还在处理公务,书案上,摆着一盘桂花糕。
“真是让人不省心啊……”他看着这桂花糕就想起了艾南方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历历在目。
当即骑上自己心爱的宝马里飞连夜赶往寺庙。
“请问,艾南方住在哪里?”夜无双向守夜的小师父问道。
小师父看清眼前的人,打了个激灵,赶忙清醒起来,道“阿弥陀佛,施主,往前走您第一眼看到的厢房便是。”
“多谢。”
到了第一眼看见的厢房,里面却空无一人,夜无双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若是成心不想让他找到了,那若是找到了也只好相顾无言。
走到寺庙门口时,琴声忽而响起。
夜无双一抬头,便看见了亭子里一个戴着纱帽的女人,熟悉的身形,让他不由自主的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艾南方弹完一曲时,夜无双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中固然欢喜,但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伤口。
夜无双见面前的女子看到自己毫无反应,心中五成确定大概不是艾南方。
“姑娘为何戴着纱帽。”夜无双说着,在艾南方面前的石凳坐下。
“不过是一些意外,山外人心险恶罢了。”艾南方答道。
“人心险恶……”夜无双喃喃自语,“姑娘可婚配?”
艾南方一愣,“公子问着作甚?”
夜无双解释道,“我的妻子和你很像。”
“已有婚配,夫君年芳二十四,我俩青梅竹马,自他征战六载,该有的感情早就消磨殆尽了。”说完,艾南方起身抱起古琴。
她该回答的一字不差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若是他明知此人是谁却也不愿追赶,那他们的缘分也算尽了。
命里无时莫强求。
夜无双听完一愣,六载……
她是这么想的吗?
“南方……对不起……”夜无双赶忙拉住她的手,“我早该发现的。”
艾南方终究是没忍住,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如此这样,还是说道,“公子认错人了。”
不过几星期没见,仿佛过了一辈子。
夜无双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我怎么会认错人呢?”他将她拥的更紧,“你一定,是我的南方。”
艾南方沉默了起来,究竟是谁先动的心,早已分不清。
半晌,夜无双才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艾南方将纱帽摘下来,露出红色的烫伤的痕迹,“你可会嫌弃我?”
夜无双轻轻揉上她的脸颊,让艾南方感到一阵痒,“怎么这么想?”
“你从来都没来看过妾身……”艾南方低声细语,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要糖的孩子。
夜无双一愣,他想起艾南方当时匆匆从宴会上离去的背影。
又想起那些流言蜚语,也并非子虚乌有。
“南方,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本王。”夜无双正色,他想问,你是不是皇后的人?
但看向艾南方那双清澈的眼睛,又想,罢了,是又如何呢?
不等问出问题,夜无双突然吻上艾南方的唇。
艾南方心中一惊,被夜无双突然的举动有些吓着了,也无暇去问他到底是什么问题。
夜无双品到艾南方的香软,吻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