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还只是个外门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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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一个满红花城都愤怒了,本应该同仇敌忾的时候,那个少年简单的一句回应,竟是冷不丁让得满场扑倒。
泾渭分明,这时候,红花城的内外之分浮出了水面,徐真和万三千看向一旁的沈啸,顿时露出了几分古怪的脸色,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当日擂台之上,萧二来传讯之时曾经受过异议,而当时的萧二便是表示,你沈啸一个外门新众,没有任何发言权。
而如今呢?沈啸还是外门新众啊,自然也无比斗权,而且对方更是口口声声指明了,要挑战的可是内门高手,这和他一个外门徒众,那是八竿子也勾不上的事。
此人没有共同荣辱感,萧二愣住了,之前连败两场,他也只不过是脸色阴沉,可现在沈啸应了一句让他绕梁三日的回答,他的神色顿时煞白成了一片,这小子,是在报复啊!
“咳咳。”萧二掩饰的干咳了几声,随即声音浑厚道:“即日起,你沈啸便可进入内门,仍是我红花内门正式徒众。”
众人舒了一口长气,心说这一下,总算有人上场了,可那个少年依旧没动,他只是吊着一口狐疑的口气道:“我真成内门徒众了?”
听着像是有那么点美梦成真,心中小确幸的味道,可随即就在萧二点头认同之后,沈啸却又是道:“本来我也不应该挑剔什么,可那日之后,我仔细想了想,也许红花寨门并不适合我。”
下巴掉了一地,那些当日在擂台附近出现过的匪众们,即便是有脑瓜在不灵通的,现在也都知道这个少年在抒发当日的不满了。
“沈啸,你一个小小。。。。。。”常阴声色锋利,可随后看到萧二的瞪眼,便是打断了自己的狠话,今天这番结局,只怕事后他也得交待上几句。
萧二咬了咬自己的下颚,让嘴角尽量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在保持着微笑,而此时心里,也是无数遍教唆着自己要克制。
他穿行过那些青衫刀客,来到外门徐真几人的位置,他步子一横,靠在了沈啸边上,手上挽住了对方肩膀,笑脸融融的低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沈啸皱了皱眉,感觉这老头子想威胁自己,可随即看到徐真并没表态,知道这两人也许相熟,所以也并未太过排斥,只不过还是小声回应道:“长老的位置是徐馆会的。”
原本还打算胁迫对方的萧二,此刻听闻对方说话,却是露出了一脸哭笑不得,可随即他便是隐过了这抹神情,他低声道:“内门长老之位,早就议定了,不是我一个长老能够更改的,这一点徐真事后没说么。”
“说了,可我还是觉得憋屈,毕竟大伙都出了不少力。”沈啸实诚道,并没有打算隐瞒。
萧二松了口气,这才又道:“那不就好,你上去打一场,外门执事位置,我和徐真联名,肯定保你上去。”
“我不要。”沈啸摇头回应,眼神间露出几分异色,这让得萧二不禁都是打了一个冷颤。
“贪婪。”——萧二察觉到沈啸眼神间的意味,可迫于形势压力,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别太过分了。”
沈啸低头,像是在认真思考诉求,这让得原本就有些忧心的萧二更是琢磨不透,而且时间一长,他看着沈啸心底愈乱,生怕这小子开出一个什么天价的鬼条件,所以在等待了一会之后,他不由催促起沈啸。
“快说。”
“我替万三哥要个馆会位置。”沈啸疾言厉色,而萧二因为心底的迫切更是连听清都没有就连应了几声好,可随后反应过来,他便是不由苦笑道:“这个,可能有点困难。”
“困难?内门有人阻拦吧。”沈啸问道,抬头看了一眼常阴,而随即萧二也是点了点头。
事实上万三千和王黑子,还有外门几位执事,都有可能当选外门另一馆会,可王黑子被内门淘汰之后,当上长老的常阴也否决了万三千的资格,所以那悬空的馆会位置,僵持到现在都还没能定下。
沈啸也没表现,他只是清冷的笑了几声,随后用着有些不置信的眼神看到萧二,他道:“长老,实际上从众人对你的态度来看,我觉得你的地位在内门肯定很高。”
萧二点头,可沈啸却又摇头道:“可我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威严长老,提名一个馆会,都能让一个新晋的长老给为难了。”
“屁话,我要真发火,那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一个新人撒泼。”被外门小帮众瞧不起,萧二不由愤怒道。
可这时沈啸却是径直握了握萧二垂在一边的手,说道:“那不就成了,由你和徐馆会一道,我相信再出不了意外。”
随后沈啸回头看向徐真和万三千几人,嘻嘻笑道:“哥几个可都听着呢,到时候要是萧长老不认,你们可得说句公道话。”
站得近的几人,即便是徐真也都满脸黑线,而萧二反应过来之后,笑脸却是也僵住了。
我们的长老心里奔腾过无数槽泥马,认定了沈啸是一早就想着怎么坑他了,他回想起来,终于知道了这小子为什么先前站得那么笔挺,容易让人发现不说,而且还等着自己钻套呢。
“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不会是在故意拖时间吧?”青衫刀客之中,耐不住性子的人开始烦躁道。
“你们狂妄什么,等不及就滚。”
“哼哼,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内外门之间,又有不少匪众出声,至少他们现在看来,沈啸那天才少年和萧长老相谈甚欢,毕竟两个人可都是展露着笑脸呢。
“哈哈哈哈哈。”
那个聚焦满场的少年突然间失笑,就在众人不明白的看着他的时候,他说道:“刚才萧长老再次告诉我,让我不要自卑,我配得上内门,真的是内门徒众了。”
沈啸的欣喜溢于言表,正是那种我骄傲,我自豪的亢奋,他随即在徐真几人嘱咐了一番之后,便是离开人群,走到了那群青衫刀客之中。
不少人看着少年走出,那失落以及被瞧不起的情绪终于散去,满场之上,估计也就剩下常阴一伙脸色差了一些。在他想来,那个萧二似乎和沈啸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一直躲在人群之内的王黑子,此时更是生出几分忐忑不安。
“来吧,十二段随便上来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