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崖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王老爷子弯着腰，在惊呼中，把头凑的越来越近。
“这个……这个……”
江楠听得出王老爷子有什么话想说。
“没事，王老哥你说。”
“这个……我可以摸一下吗？就一下。”
“没事的，你随意。”
江楠以前可没卖过崖柏，要知道好的崖柏别说摸一下，就是凑近看都是种奢望。
所以在见到江楠这么爽快的答应，王老爷子激动的手都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哎呀。”
老爷子，突然腿一软，差点倒下。
这一下可把江楠给吓尿了。
都差点丢了崖柏去扶他。
还好他自己稳住了。
“没事吧？王老哥。”
“没事没事，就是太激动了，我先吃颗82年的安宫牛黄丸。”
江楠：……
只见王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方形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块丝绸包裹住的像是牛卵子大小的丹丸。
江楠还真担心这么大的丹丸会把老爷子噎坏。
还好，担心是多余的。
“江小兄弟，这样吧，我们先去办公室再看。”
“好嘞。”
“我还以为以我这年纪，心态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呢，没想到，哈，差点要了我老命。我先缓缓。”
“哈哈，好的，王老哥身体重要。”
……
办公室里，王老爷子沏上一壶茶后，和江楠闲聊了起来。
但毕竟年龄和地位差距太大，聊天的话题也仅限于盆景或者盆栽之类。
可惜江楠对这玩意也知之甚少，仅限的一些知识还是通过看百科了解到的。
不过王老爷子并不是那么想，毕竟生意做了那么多年。在他眼里江楠不是一般人，就算那种侧柏盆景都不是一般人会拥有的，更何况是拥有这么精致的崖柏盆景？
至于江楠为何说他不了解这盆景，老爷子的看法也是觉的江楠想让自己估价，如果自己估价的范围在他的心理价位那也许也可以成功交易。
如果不在江楠的心理价位的话，也许交易就会失败。毕竟这种级别的盆景，如果拿出去拍卖，价格可能就没有底了。
……
当然江楠并不知道老爷子会这么想。
他是真的不懂啊。
老花眼镜，放大镜，手套……王老爷子准备好多东西，开始对着摆放在老板桌上的崖柏细致的观察起来。
“太完美了。”
“难以置信。”
“鬼斧神工啊。”
王志远老爷子惊叹不已，对这个崖柏穷尽了赞美之词。
一直到江楠喝完一壶茶，这王老爷子居然还在转着圈圈欣赏着这崖柏。
这也许就是痴迷吧。
“小江，这崖柏我要了，但我真怕自己买不起。”王老爷子终于在江楠的焦急等待中停了下来。
老花眼镜被摘下来的同时，王老爷子似乎做出了决定。
“小江，我知道这盆崖柏价值不菲，但具体多少我也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可以，老哥还真的希望你能开个价。”
“开价？”江楠还真不知道价格怎么开，他一直认为王志远玩这玩意这么久了，对于价格定然很是熟悉，结果这老爷子居然还问自己价格。这不是开玩笑么。
“呃……”江楠实在没办法回答。
见江楠如此表态，王老爷子更是加深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这小子藏得很深啊，一定是等我出价了。
“好了，那我先说个价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不合适，江小兄弟可别骂老哥哦。”王老爷子对着江楠笑的特别和煦。
“嗯。”
“那就这个数。”王老爷子比了个六的手势。
“啥？”江楠是真有点混，你说有钱人谈价都靠猜吗？这一个六摆出来到底是六千还是六万或者是六十万？自己根本不清楚啊，所以他实际的想法其实是希望王老爷子直接说出价格。
如果六十万的话江楠觉得也可以卖，但如果是六万或者六千，倒还不如直接送给老爷子，算个人情。
但王老爷子算是彻彻底底的误解了江楠的意思。
他看到江楠这个神态以及略有些尴尬的表情，甚至想要起身的姿态，就觉得不妙了。
这个价格确实不算高，只是……
“那就这个数吧。”王老爷子又比出了个九的手势。
“王老哥，您这数是多少钱？”江楠实在忍不住了，这比来比去的手势，又没有价格单位，谈价？谈毛呢。
“江老弟，我明白，老哥哥我这数真的不多，如果拿去拍卖，也许拍得的价格还可能更高。但我买下来也只是想自己个人收藏。所以出的并不是很高，还请江楠兄弟谅解。”
江楠一听王老爷子的话，也在暗暗揣测，从一上来的歉意，到最后的谅解，江楠基本可以确定，老爷子最终的开价应该是九万。
九万不算多，所以江楠还是准备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罢了，王老哥只要喜欢，小江我双手奉上又如何，老哥要不这盆崖柏就送给你吧。”江楠抿了口茶，接口。
“刷。”王老爷子居然直刷刷的站了起来。
“江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讲。”要不是江楠还是笑嘻嘻的，王老爷子几乎要认为江楠是在讽刺他。
“哈哈，江小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老矣。能和你做个忘年交，真的不错，以后江小兄弟多来来公司啊。”
两人在交易谈妥后，心情都不错。
江楠只是有些遗憾，江老爷子居然不肯收，有钱人看来都是怕欠别人人情啊。
喝了几口茶后，江楠告辞了。
“王老哥，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既然如此老哥也不强留你了。对了，款我稍后就会给你转账过来。”
“好嘞。”
……
荣耀大厦里，今天流传着好几个故事版本，什么《私生子回归认亲继承亿万家产》，《董事设局套阎王》，《小伙一怒为红颜，怒拳狠打黑保安》……
只是这些故事的主角，虽然都是江楠，但他听不到罢了。
“叮。”
江楠的手机响了。
不是微信。
也不是电话。
而是一条短信。
银行的短信。
“您尾号0987的建行卡于3月7日14：58，二代支付存入人民币……”
“卧槽，有没有搞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