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阅脸红脖子粗地解释道:“我哪有?!”
周其誉这个大喇叭,什么事情被他知道了,当天全校也就知道了。余阅可不想在F大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嗯,毕竟自己脸皮这么薄(大雾)。
周其誉眯了眯眼,将手中的裁纸刀架在余阅脖子上,威胁道:“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给我速速从实招来!”
余阅晓得周其誉这里是糊弄不过去了,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余生,楚楚可怜地问道:“余生,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他说着眼睛眨了眨,挤出两行两行晶莹的泪水。
余生看看周其誉,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余阅锁骨上的吻痕,果断站队:“余阅阅啊,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虽然人是傻了一点,但……”他想了老半天才艰难地挑出一个余阅的优点,慈爱道,“但你心地善良嘛。如果真的有喜欢的人,带回来给哥看看,哥又不会怪你。”
余阅在心里冷笑一声,呵,如果余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余暮辞,不磨刀霍霍宰了他们这对狗男男才怪。
——话说他为什么要用狗男男形容自己?
余阅用力甩了一下脑袋,道:“余生,真的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和人过夜的,几个吻痕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周其誉见他还在狡辩,干脆把他的衣服下摆一掀,然后他看了一眼余阅的身体,自己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上面用体无完肤形容简直毫不为过,深深浅浅的牙印和用力吮吸过的痕迹布满了余阅原本光滑的皮肤,甚至有几道伤口都裂开了,殷红的血珠划过小腹,滴落进黑色长裤中,简直是触目惊心。
饶是周其誉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抓起余阅的衣领质问道:“余阅,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是自愿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谁强迫你了?余阅!你倒是说句话啊!”
余阅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叫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班上的吃瓜群众也坐不住了,纷纷围过来吐槽,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部都是荤段子。余阅第一次发现原来祖国的花朵其实是黄色的。
余生就差没用目光将余阅凌迟了,恨声道:“天底下对你有意思又有这个能力强你的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余阅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小杂种?走!!!我现在就带你去阉了他!
余生说着就拽着余阅的手往外走,后者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余阅忙对周其誉招招手,道:“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过来,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周其誉一听有戏,忙不迭跟上去,点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
一干吃瓜群众留在原地无比茫然。
……
僻静的学校小树林中,余生和周其誉肩靠肩坐在一棵香樟树下,余阅站在他们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小脑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余生听得怒火中烧,周其誉听得热血沸腾。
余阅被他们俩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结果步子还没迈开,余生就突然冲过来,狠狠捉住了他的肩膀。
余阅感觉自己肩狎骨都要被捏碎了,忙推开他,“你干嘛啊!”
余生怒极反笑:“好,好,余阅你真是好样的。你都被那小杂种拐上丨床了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知道余暮辞是谁吗?他是你的哥哥!!!你以前怎么疯玩我都不管你,可是眼看外公就要八十大寿了,你非得在这节骨眼上捅出个大篓子,让人家看我们余家的笑话是吧?”
余阅还是第一次见余生对自己这么不客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解释道:“我也知道他是我哥哥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喜欢他啊!为什么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呢?而且我也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余家有难我责无旁贷,但我只是想在做大事之前成全一点自己的小幸福都不行吗?”
余生简直恨不得掐死他,“你还有理了是吧?!我是你血脉相连的哥哥,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如果余暮辞是你的良配,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哪怕你恨我也要阻止你们在一起吗?余暮辞他……他……”
余阅听出点味儿来了,狐疑地望着他,问道:“他怎么了?”
余生道:“没怎么!反正你们就是不合适!”
余阅见状还要追问,周其誉忙站出来打圆场:“哎哎,憋吵吵。亲兄弟哪有解决不了的矛盾啊!我看今天这个事就算了,反正你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做哥哥的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吧,受了委屈关我屁事,你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话音未落,余生就扑上来捂住他的嘴,道:“你怎么说话的呢?那是咱弟弟,除了眼光不好又蠢又懒,这不是挺可爱的吗?余阅阅,以后余暮辞要是敢欺负你,跟表哥说一声,看我不阉了他!”
“你揍一顿就算了,阉他干什么呀?这可关系到我下半辈子的性福。”余阅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剧情从严刑逼供到批斗大会再到嫁弟弟,但还是急急忙忙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