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顿时叫好助阵声不断。
青年大步走向白辰,其动作干练,步伐萧洒,方头木屐踏在砾石地面上,发出的每一声响都让众人热血沸腾。校场上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位青年,但校场上几乎都是为他助威的声音。“打倒他!”“拆了这个绣花枕头……”
青年脚尖一点轻松地跃上演武台,元芳和梁静退到一侧,只余下青年与白辰站在武台中心,四目相对,各向后退三步,拉开两丈距离。
青年抱拳道:“在下雄剑安,讨教阁下高招。”
白辰抱拳回礼,“出招吧。”
雄剑安也不多啰唆,直接架起拳头就冲向白辰,他身子颇为灵活,十几息时间已向白辰攻了七八招。
在雄剑安攻势下,自辰只是闪避,竟是毫还手之力,所以台下欢呼声更盛,“白辰已必输无疑!”正在这时,白辰开始反击,或者说,白辰击败了雄剑安。
见白辰挥出左拳,只一拳中雄剑安右肩,这一拳劲力未消,雄剑安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雄剑安一手捂揉着屁股站起来,并不服气,道:“我一身功夫都在剑法之上,刚才的比试不算,你我用剑再比过!”
“哈哈哈,如你所愿。”白家无不用剑的行家,随即取来两柄木剑,把其中一柄抛向雄剑安。
雄剑安接剑、拔剑、冲刺、抢攻一气呵成,剑法确实比他拳法好上许多,但很可惜,对方轻易就挡下了他两次进攻,在第三招时长剑脱手飞出,白辰的剑已抵在他的胸口。
“我输了!”
校场众人叫好声戛然而止,雄剑安垂头走下演武台,哪还有先前的傲气,引起台下阵阵唏嘘。
这场比斗结束太快,很多人都没看清楚就分出了胜负,都只觉得是雄剑安太弱了。
雄剑安刚走下场,立刻又有人跳上演武台,道:“在下黄晓波,请赐教!”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然后立即开战,几乎与雄剑安一样,几招过后便即落败,铩羽而归。
陆续又有人跳上台来挑战,他们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从出名,但无一例外,都只与白辰对上三五招后就即败下阵来,这时人们才逐渐明白,并不是去挑战的人太弱,而是因为白辰太强。
“还有谁?”白辰连胜十几场,越发不可一世,一再叫阵,但始终没人再敢上台。
“堂堂白家,竟只会欺负这些无名小辈,也不怕传到江湖上被笑话!”这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声音很多,在山谷间回荡,震得昔悬耳朵嗡嗡响。
白辰朝着声音传来方向,抱拳道:“不知哪位前辈大驾光临,还请现身相见!”
校场上的众哦如一群蚂蚁,生怕被波及,很慌乱地让开很宽一条通道,所有人都看向通道的另一头,要看这位高人到底是谁。
良久,众人的视线中才出现一个人,不过,所有人都确定,白辰口中所说的高人并不是他,因为这人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而之前地声音分明是来自一名老者。
“我和你打一场。”少年在众人目光下大跨步走向演武台,大多人都忽略了他的话,也没多看他的样貌,因为一名老者已经出现在少年先前出现的方向。
老者着灰色云纹长袍,蓄短须,鬓间只有些许白发,戴皂色幞头,,年岁已近花甲,他四肢健全,步代敏捷,却柱一支与他等高的黑杖,着实令人费解。
白辰全然没把先前的少年看在眼里,他注视着这位老者,他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
“翟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梁静擅长棍棒,最先认出来人,率先抱拳道。
“不知翟前辈远道而来,有何指教。”元芳不知老者的目的,若对方在此捣乱,自己虽自信武功胜对方,但要护住在场所有人不受伤害,那就千难万难了。
校场上也有人认出了他:“原来,他就是荣东晋江畔赫赫有名的玄杖翟老,翟几凡,今日终于得见他老人家的真面目。”
“指教谈不上,元梁两位教习的威名,翟某早就有耳闻,翟某之一点微末的道行,不足以在二位面前献丑;翟某痴长几岁,‘前辈’这个称呼也受得起。”老者仍不急不行徐地走来,他眼中只有演武台前的少年,这是他的孙子。
元节感觉来人没有恶意,与梁静交换了眼色,都放弃暴起发难的想法,但仍高度警惕老者的一举一动。
而白长终于随老者的目光,开始认真打量这位要挑战自己的少年,但以自己的年纪、身高、身份,都不发接受与他决斗。
所有人都看着白辰,而元芳看出了他的顾虑,大声道:“白辰,翟前辈他们远道而来,你就与他过上几招,但切记,不可伤到这位少年。”
白辰抱拳称是。
“士壬,尽管全出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就怎么打。”
“是”说完抄一根长棍跃上演武台。
白辰连胜十多场的战绩在前,少年又比白辰小上十岁,看上去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在场没有人见过翟者的功夫,但“玄杖翟老”身名在外,他的亲传嫡孙必定也不同凡响,他这孙子或许就是在场能够战胜白家这位公子的存在,但孰强孰弱,只有真正比过才能知道。
果不其然,台人二人互相见礼后,翟士壬立刻开始抢攻,与之前十多人不同,翟士壬主攻白辰下盘,或许因为元芳的嘱咐,翟士壬一招秋风扫落叶之后,白辰已经连退三步。
白辰执剑斜刺对方手左手腕,这时翟士壬并不闪避,右下沉,借长棍拍在地上反弹之力,改攻对方小腹,白辰自信自己这一剑必中无疑,但是剑短棍长,如此一来自己势必要先吃对方一棍,若是高手过招,只稍慢一分就已经没命了,所以立即变招,改刺为劈,荡开击向自己小腹的一棍,随即开始反击。
翟士壬左右手交错,将长棍舞成一个大圆,闪展腾挪,护住周身,忽地把式一变,左手在前右手执棍连送,直指白辰面门,白辰回剑荡开这一棍,他不想仗自己功力强上对方而取狂,所以一直对与对方拆解招式。
转眼,二人在台上已经拆解了二十余招,翟士壬每过几招总是能向白辰发起一次反击,起初白辰还不以为意,城到后来越让他感到吃惊。
“对方竟有这套剑法的破解之法!”
……